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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7

“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你别生我气了,也别躲着我了。”

见到林鹿笙后,贺言彻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他凝视她的眼睛。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林鹿笙一愣,“什么我又想耍什么花招,我是真心跟你道歉。”

“那天是我的不对,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该和你拌嘴。”

说着,林鹿笙强行把他拉到沙发那边,“站着多累啊,快坐下。”

贺言彻站着不动,那天把他气得半死,现在好声好气跟他道歉。

川剧变脸都没她变得快。

纵使林鹿笙力气再大也拖不动一个大男人,拼命拉贺言彻坐下来。

“我买了蛋糕给你赔不是,红丝绒蛋糕,不太甜,可好吃了。”

贺言彻不动,“我不吃甜品。”

林鹿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不坐下来,她只好站起来面对他。

林鹿笙净身高170,站在贺言彻面前刚到他的嘴巴,“你多高?”

贺言彻眉心蹙得更紧了。

“让我来猜猜,187?”

贺言彻转身,“无聊。”

林鹿笙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你跑什么?蛋糕还没吃呢。”

贺言彻垂眸看到她雪白纤长的手,做了精致的裸色美甲,他掰开她的手,抬步往楼道方向走。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后槽牙,靠,还真走。

她跑上去拽住他,拼命把他往回拽,她健过身,力气还蛮大的。

贺言彻压在心里的怒火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林鹿笙!”

林鹿笙眨了眨潋滟漂亮的眼睛,声音清甜,“亲爱的老公,我在呢。”

她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把蛋糕送到贺言彻面前,“我辛辛苦苦买的蛋糕,你好歹吃一口再走。”

贺言彻目光所及之处是她小巧精致的脸,她眼睛清澈明亮,眼睫毛又长又卷,眼里倒映着他的脸。

“你吃一口嘛。”

贺言彻启唇,“你……”

林鹿笙趁贺言彻张嘴那一瞬间,把蛋糕塞进他嘴里,男人菲薄的唇染上了些许奶油,性感禁欲。

他唇色很健康,泛着浅浅的粉,林鹿笙咽了咽口水,不禁想起那天梦到贺言彻把她压在床上亲。

贺言彻知道林鹿笙在走神,蛋糕都进嘴了,他不可能吐出来,忍着心底不耐,咽了下去。

见他吃了,林鹿笙迫不及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这时,刘嫂从拐角处出来,看到茶几上的红丝绒蛋糕,以及贺言彻嘴角上的奶油,她急了。

“太太,先生对红丝绒蛋糕过敏,眼睛痒红肿,还会疯狂打喷嚏流鼻涕,严重还会呼吸困难。”

林鹿笙瞪大眼睛,“什么?”

她眼底划过担忧,上下打量贺言彻,“对红丝绒蛋糕过敏你怎么不说?你为什么说不吃甜品?”

贺言彻侧过身打喷嚏,他没料到林鹿笙反应那么大。

手臂忽然被她抓住。

“走,我们去医院。”林鹿笙拉着贺言彻往门口走去。

使劲都拉不动他,林鹿笙回头,疑惑不解,“你干嘛啊?”

“吃药就行。”贺言彻拿开她的手,语调淡淡,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刚才从林鹿笙眼里看到了紧张与担忧,贺言彻眸光微动。

林鹿笙为什么会担心他?

林鹿笙闻言松了口气,刘嫂说的太可怕了,过敏可大可小,严重是会死人的,她可担待不起。

如是想着,她转头问刘嫂,“刘嫂,只吃了一小口,应该没事吧?”

“一口也不行,晚点就发作了。”这些都是刘嫂听陈清姿说的。

陈清姿就是贺言彻的母亲。

林鹿笙表情凝重,扫了贺言彻一圈,“那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贺言彻转身上楼。

林鹿笙跟上他,“贺言彻,你跑什么,你怕我看见你的丑样子吗?”

贺言彻头也不回,“你想多了。”

“哦,但愿是我想多了。”

贺言彻走楼梯走到一半没见林鹿笙跟上来,他脚步顿了顿。

林鹿笙在吃蛋糕,小蛋糕只吃了一小块,不吃就浪费了。

等她上楼,贺言彻已经洗好澡了,林鹿笙上下打量贺言彻。

男人穿着棉质睡衣,浑身上下没啥异样,许是刚洗完澡,他头发还没擦干,半干的短发垂落在眉眼间,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少年感。

“你药吃了吗?”

贺言彻没搭腔,转身离开。

林鹿笙气得不行,“贺言彻,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耳聋吗?”

她的话依旧得不到回应。

看着他在沙发坐下,林鹿笙嘴里念叨着,“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贺言彻嘴角一抽,眉心缓缓皱起,“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别问我,你爱没爱过你自己知道。”林鹿笙转身洗手间。

出来都快十一点了,她爬上床,把灯全部关了,下一秒听到脚步声。

林鹿笙竖起耳朵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贺言彻,你去哪个房间睡,我就跟你去哪个房间。”

贺言彻脚步顿住,把灯打开。

数秒后,林鹿笙见贺言彻打开夜灯,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林鹿笙瞧着昏黄的夜灯,“贺言彻,把夜灯关了,我睡觉不开灯。”

贺言彻缓缓闭上眼睛,声线低沉磁性,“你不习惯就出去。”

林鹿笙:“……”

她睡觉不喜欢有一点亮光,那晚第一次和他睡,就没说。

她侧过脸看贺言彻,“你一大男人怎么要开灯才能睡着?”

贺言彻像是没听见,翻身背对她,两人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这是林鹿笙失忆后,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那天晚上就是这样睡的,天亮醒来没看到贺言彻。

床非常大,放了两床被子。

一人盖一床,井水不犯河水。

林鹿笙侧过脸看他,男人背对着她,除了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啥也看不见,也不知他睡没睡。

思忖几秒,林鹿笙掀开他的被子,伸出柔软的手抱住他,一股淡淡沐浴露香气袭来,煞是好闻。

下一秒,男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飕飕地眼神看过来。

林鹿笙被他凉薄的眼神看得一愣,眼神无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