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旭黎落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完结版小说何旭黎落》,由网络作家“水烟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去的地方不远,就在离城区两小时车程的一个旅游小镇桐义。桐义的旅客住房非常有特色,是建在乡间的独栋木屋。何旭选了一栋,靠山,位置较偏,他说那里清静。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时,我看见里面躺着一个手术工具箱。我疑惑地望向何旭。何旭解释说,“你怀了孕,我带你出来是有风险的,这些东西提前准备着,有备无患。”归置好行李之后,我们去桐义几个标志性的景点逛了逛。因为怀孕,我走得很慢,他也不急,放慢脚步照顾着我,上山时还不忘牵着我的手。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我都在想书房的事或许是我多疑了,他可能真的只是在跟网友视频里找刺激。到了半山腰,我有些累了,便在凉亭里坐着休息。这时何旭指着山边几株开得茂盛的紫荆,说风景不错,要给我拍几张照。我站在...
《温柔陷阱完结版小说何旭黎落》精彩片段
我们去的地方不远,就在离城区两小时车程的一个旅游小镇桐义。
桐义的旅客住房非常有特色,是建在乡间的独栋木屋。何旭选了一栋,靠山,位置较偏,他说那里清静。
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时,我看见里面躺着一个手术工具箱。
我疑惑地望向何旭。
何旭解释说,“你怀了孕,我带你出来是有风险的,这些东西提前准备着,有备无患。”
归置好行李之后,我们去桐义几个标志性的景点逛了逛。
因为怀孕,我走得很慢,他也不急,放慢脚步照顾着我,上山时还不忘牵着我的手。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我都在想书房的事或许是我多疑了,他可能真的只是在跟网友视频里找刺激。
到了半山腰,我有些累了,便在凉亭里坐着休息。
这时何旭指着山边几株开得茂盛的紫荆,说风景不错,要给我拍几张照。
我站在一株紫荆花旁,他说角度不对,于是我在他的指挥下,后退了好几步,结果没想到脚底一滑,我直接滚下了山。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强烈的求生的欲让我在滚了几圈之后死死地抱住了一棵树。
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肚子却在那一刻突然疼得好厉害,我冷汗直冒也不敢松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有危险。
不多时,很多游客和工作人员惊慌地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我是她老公,也是妇产科医生。”
何旭一边喊一边挤入人群,抱起我就往山下跑。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气息微弱地说,“老公,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跑得很急,没有看我,只“嗯”了一声。
可孩子到底还是没有保住,当时情况紧急,何旭不得已亲手给我做了引产手术。
当我再醒来时是晚上,何旭不在身边。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么晚了,何旭会去哪儿?
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找他,刚走到门边,却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次她确实命大,不过你放心,孩子已经没了。”是何旭的声音。
如平地一声惊雷,我震住了。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脚下踉跄了好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啃咬着手背,我努力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却阻止不了滚滚而落的泪水。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陷阱。
原来和我朝夕相处两年的人,那个所谓的白衣天使,他其实是恶魔!
我错了,错在不该自欺欺人。
我又惊又怕地回到床上,假装还在熟睡。
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完全没能力与他硬碰硬。
过了一会儿,何旭进来了,脚步朝我靠近,确认我还在睡,才又转身离开。
待他走出房间,我立刻下床,冲到窗口去看。
何旭的身影慢慢地淹没在这夜色里,而吸引我目光的是他手里提着的那只黑色塑料袋。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促使我跟过去......
我莫名感觉,那是我的孩子!
这一刻,一股剜心噬骨之痛几乎令我窒息。
待他走远,我顾不上小产过后的虚弱,顾不上身体仍在流血,拿起手机就跑了出去。
出门之后我找不到方向,只能盲目地沿着门前一条田埂小路跑。
我只知道我现在要逃,要离那个恶魔远远地。
我很慌,很怕何旭发现我不见了,会追来。
拿起手机,我想向人求救,可这个点儿我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手机也快没电了,由不得我多作纠结,最后我只好拨通了黎落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闺蜜黎落好似没睡醒的声音。
“小鱼?”
“落落,啊......”
田梗太窄,我不小心滑进了田里,滚了一身的泥。
从田里爬起来,鞋子也掉了,手机也彻底关机了,我光着脚继续跑,温热的血液沿着我的大腿直往下流,与腿上的泥污混合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路上,路过白天吃饭的农家乐,我才总算找到了方向。
我跑出景区,到了国道上,沿着盘山公路一直走,我不敢停步,走得双腿都失去了知觉。
蜿蜒而上的柏油马路,一路都是我的脚印,无声地述说着我悲惨的经历。
夏天的风是热的,可我却觉得好冷,从里到外冷得透透的。
终于停在半山腰上,我麻木地望着山底无边无际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两年婚姻,我都没有看清身边的人,我到底是有多眼瞎,多愚蠢,多失败?
一夜之间,失去一切,我真的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我想到了我妈。
我爸车祸去世时我妈成了植物人,这么多年她只有我,如果再失去我,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个叫“海鸥”的好心人,在我求学的那些年,他一直资助我,还时常在QQ上鼓励我,开导我。他是我成长路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我还没有机会跟他见上一面,当面跟他说声谢谢,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人生在世,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断,除了没报的恩,还有没报的仇。
何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没有人性?这笔帐总还要算。
最终,我没有跳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都很感谢这一刻我选择了理智和勇敢。
不死就得好好活着,我不能一直呆在山上,形同孤魂野鬼,我得想办法回城里,我必须接受和面对一夜之间的天崩地裂,支离破碎。
可是大半夜在这山腰上根本打不到车。
倒是有从景区出来半夜返程的小车,刺眼的车灯下,我的狼狈无所遁形。
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朝他们招手,车内的人用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扫过我,伴着节奏感很强的摇滚绝尘而去,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了停下。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如乞丐,如难民,如疯子,可笑而不堪。
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我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我站在拐弯处贴着山壁,当再一次看到灯光出现,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手机铃声一响,外面的声音也瞬间没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装作里面没人也不可能了。
响起的铃声是我的手机,电话是薛度云打来的。
我不知道薛度云打电话找我做什么,只能说这电话来得太巧,是一种天意,逼着我与他们在这种极致尴尬的场景下正面相对。
我淡定地打开门,走出去的同时,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薛度云问我。
“我在仁德医院!”我简短地回完,便挂了电话。
我的眼睛一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故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淡定又平静。
一对姦夫淫婦此刻的表情何其精彩,简直跟见鬼了似的。
大概懵逼了好几秒,何旭慌慌张张地提上裤子。
季薇的脸很红,被人撞到这样的一幕,再厚脸皮的人也是尴尬的。
更何况看到的不是别人,是我,何旭的正牌老婆。
季薇像是恼羞成怒,从洗手池上跳下来,慢悠悠提裤子。
“沈瑜,既然你已经看见了,也省得我们通知你,我跟旭在一起了,而且我有了,你趁早卷铺盖走人。”
我一呆,一眼看向她还很平坦的小腹。
怪不得他昨天急着处理掉我的孩子,原来小三也怀孕了。
呵呵!呵呵呵!
我瞪向何旭,“怀了孕还这么浪,简直下贱!”
季薇哼了一声,挽住何旭,傲慢地看着我。
“他就是喜欢跟我一起,怎么,不服?拴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没本事,还赖得了别人?”
见过不要脸的,可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我气笑了,“季薇,我确实没有你这闻着屎臭也能叫的本事。”
季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扬手过来要打我,何旭抓住了她的手,对我说,“到我办公室来。”
昨天刚出事儿的时候,我还挺怕与他面对面的,毕竟他不是人,是个禽兽。可这会儿我不怕了,因为人在绝望之后总是会变得更加勇敢。
办公室门前等着很多人,何旭打开门后,我盯着他的背说,“何旭,有话就说,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说得挺大声,就是故意想给他难堪。
何旭皱眉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把把我拉了进去,呯一声关上了门。
他在办公桌后坐下,脸上的尴尬还没完全褪去,喝了半杯水才终于看向我,虚情假意地说,“你的情况不适合出来吹风。”
我嘲讽地笑了好几声,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悲凉。
“何旭,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关心即将被你扫地出门的原配,不合适吧,小三会怎么想?”
长这么大,我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刻薄过。
曾经,何旭是我下定决心要一辈子温柔相待的男人,如今,我只当从前的温柔都喂了狗了,恨不得剖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有多黑。
何旭的眉头皱得很深,双手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叉。
“沈瑜,你冷静点,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
我猜这对贱人勾搭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何旭以前一直都伪装得挺好,之所以突然撕下面具,就是急着要给怀了孕的季薇一个名份。
可我偏不想称了他的意。
“如果我说不呢?我沈瑜当初看上你是我眼瞎我认栽,要离婚不可能,你要真想娶她尽管娶,你有本事犯重婚罪我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控制不住情绪地吼了出来。
何旭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你现在太激动了,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崩了一会儿脸,他又站起来走近我,继续往我心上插刀。
“不过我心已定,再谈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打算要。”
他提到孩子,我又想起昨夜他离开时提在手上的那个黑色塑料袋,心口就剧烈地痛了起来。
“都是你的种,她怀的就是个宝,我怀的就是根草?”
何旭扯了下唇,“我们的结合本就是一场错误,沈瑜,有空回来把你的个人东西收拾收拾,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我惨兮兮地笑了。
“你引掉我的孩子,把我伤得体无完肤,这叫好聚好散?我还就告诉你,何旭,你那么急着除旧迎新,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你等着看吧。”
“旭,她的孩子果真没了?”
女人兴奋的声音与我在窃听器里听到的那个放蒗的女声是一个人。
这声音我觉得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是,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
何旭的语气很温柔,很讨好,同先前拿掉我孩子时与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来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又蠢又失败,明明在书房里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还是宁愿自欺欺人。
可我又实在觉得荒唐,到底是她会隐身还是我眼瞎?
我眼瞎是真的,我若不眼瞎,又怎么会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讨厌,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人家只是等不及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卷起我层层的鸡皮疙瘩。
前一刻何旭还那般残忍地对待我,下一刻就立刻与另一个女人温存。
屋内是胜利的狂欢,而我像一只落水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一步步离开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小区外车来车往,我无助地坐在路边,像是被这个城市遗弃的人。
手机连上充电宝开机后,很快就有两条漏话短信传来,是何旭打来的。他应该是发现我不见了之后打给我的。
从前,他的电话是我的惊喜,如今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都会发颤。
一个刚刚小产的女人不适合去打扰任何人,但我得把真相告诉黎落,毕竟她真的很关心我。
电话接通中,翻天覆地的委屈涌了上来,以至于电话刚被接起,我的声音已经伴着哭声。
“落落,我什么都没有了,孩子也没了,家也没了,我无家可归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响起沉稳的男声。
“嗯,你在哪儿?”
我收住哭声,看看手机才发现错打给了薛度云。
“你在哪儿?是不是刚才下车的地方?”他又问。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我的内心是感激的,不想再麻烦他,可我现在实在无助,最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他说完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薛度云的车再次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他英俊的脸庞。
“上车吧。”他说。
我就这样再次上了他的车。
他的车应该是刚刚去洗过了,车内很干净,我有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
“麻烦你送我去东市口。”
我家从前住在东市口的一条弄堂里,那里地势较偏,房子老旧,自结婚后我就没再回去。
何旭娶我那会儿曾说不会再让我受一点委屈,嗯,他做到了,他带给我的委屈的确不是一点。
可我当时还真的傻傻地相信了他,想想我真是个大傻子!
一路上薛度云很沉默地抽着烟,我的心里乱糟糟地,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
看到手机桌面上的窃听器软件,我的手顿住了,不甘,委屈和恨意在心里翻滚纠缠。
当时我真像是着魔了似地点开了它,当曖昧的声音顿时响起,我才反应过来忘了插耳机。
薛度云侧过头扫了我的手机一眼,了然般地勾起唇角,猛烈地吸了口烟。
他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愤愤说完我转身夺门而出。
站在外面的好些人同情地朝我看过来,我疾步离开,脑袋又晕又涨。
话说得强势,可我知道,我和何旭不可能再过下去了,不离婚只是为了给他添堵而已。
明天再难,也要提步往前走。
没有男人,我也得过下去。
我上到五楼院长办公室去消假,就算我刚刚小产,也必须恢复工作。男人靠不住,我只能靠我自己,我得赚钱,我妈的病需要钱。医生说过,我妈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看到季薇也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很想立刻转身,可挣扎了一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季薇轻飘飘扫了我一眼,好像还冷笑了一下,就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去倒水。
我跟院长说明来意后,他为难了半天才说。
“沈瑜啊,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们接到了患者对你的连续投诉,说你工作态度有问题,按照医院的规定,你已经被开除了。”
我懵了!
我都有几个月没上班了,竟然说有人连续投诉我?
“爸,喝水!”季薇将水放在院长面前。
仁德医院的季院长是季薇的父亲这不假,可我认为他就算做不到公私分明,也至少还有几分正直,看来是我天真了。
“沈瑜,你看,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们也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去破例,是吧?”
季院长一副为难的样子,而季薇半倚在他的椅子边,瞅我的眼神很得意。
“行,我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时有点头晕眼花,却努力让自己抬头挺胸。
并非我不想为自己争取,我只是不想在小三儿面前太过卑微。
我没想到何旭就站在门外,看来我被开除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更准确的说,他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我当他是空气,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在通往住院部的拐角处,我被一把拽住。
“沈瑜,你要是还要脸,就自动消失,何旭是我孩子的父亲,你别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我低头,看着手臂上那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想到这对贱人之间的龌龊事,只觉胃里翻滚,嫌恶地甩开她。
“季薇,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不时有人从旁边经过,频频回头看我们。
何旭走过来拉住季薇,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
“这里有一万块,你签了离婚协议,搬出房子之后,我会告诉你密码。”
连卡都准备好了,可见他为了这一天简直煞费苦心!
可笑我却全然没发觉他有异心,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啊!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愤怒地瞪着他们。
没曾想季薇飞快从何旭手里抽过卡,狠狠朝我脸上甩过来。
她的动作来得突然,我完全没有防备。
冰冷的卡划过我的眼角,很痛。
我捂着眼角,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银行卡,心中的愤怒缓缓被一片苍凉所取代。
我有些明白他们为什么做了丑事还能如此猖狂了,正如季薇在洗手间里说的,我没什么家庭背景,就算吃了亏也不能怎么样。
当初何旭向我求婚那会儿,我有劝他慎重,毕竟我拖着一个植物人的妈,可当时他说了很多屁话,说会跟我一起创造未来,一起等我妈醒过来,态度很坚决。
亦如此刻他要赶我出门的坚决。
求婚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如今,我难过得一塌糊涂!
我悲凉地盯着何旭。
“何旭,一万块钱就想赎回你的良心?就算你的良心廉价,可你又如何赔得起我葬送的青春?”
我努力克制情绪,因为抓狂我就输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何旭毕竟清楚错的是自己,面对我的指控,他努了努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季薇却轻蔑地笑起来,“青春?沈瑜,你别搞笑了,像你这种女人,娶你的男人还不如去做和尚。”
听见这话,我飞快看向何旭,他的脸上闪过短暂的尴尬。看来我跟他分房睡的事他都跟她说了。
我失望透顶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而又看向季薇。
“是,娶我的人不如去做和尚,可他在你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具。”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说过最毒的话。
季薇恼羞成怒,像疯子一样冲过来,我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上。
这角落堆了些医用废弃物,地上有很多玻璃渣,我倒下去时出于本能用手撑地,两只手心都扎进了玻璃,背上和腿上也被扎了好几处。
我咬着牙,没哼一声。
拉扯的动静让越来越多的人朝我们看过来。
季薇还想过来打我,被何旭给拉住了。
“好了,薇薇,别这样。”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是个爱面子的人。
“怎么?你心疼了?”季薇酸不拉叽地呛他。
何旭不敢回话,我却笑了。
“我好歹跟他两年夫妻,他心疼我不是正常吗?”
“不要脸!”季薇推开何旭,扬起手就要过来打我。
我站不起来的情况下打算硬生生承受下这一巴掌。
可是她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我睁开眼,发现她被另一只的手稳稳捏住了手腕。
与何旭结婚近两年,至正月我怀孕以后,他对我极为冷淡,直接搬进了书房睡。
我曾半夜偷偷打过两性热线求助,专家说可能是他见多了女人的身体,没了激情。
何旭是妇产科医生,这解释也说得通。
但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可疑。
他进书房必定将门反锁,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防谁?防我?
这件事一直搁在我的心里,成了我的心病。
那一天,我终于按捺不住,趁他上班时偷偷进入了他的书房。
书房陈设简单,干净整洁,一目了然,只有书桌的大抽屉上了锁。
这个抽屉我有一把备用钥匙,何旭并不知道,当然我当时收这把钥匙并不是为了偷看他的隐私,而纯粹是怕他丢了钥匙,所以替他保管着。
然而抽屉里除了一些办公用品,并没有其他发现,我松了口气,锁好抽屉准备离开。
路过他的床,我的视线无意间从他枕头扫过,却定住了。
枕头上竟然躺着两根长头发,棕色的,微卷。
我没染发,而且我几乎不进他的书房,这头发不可能是我的。
我飞快把整个书房看了一圈儿,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是我多想了?
而且我总觉得何旭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就算要偷大可以去外面,不可能冒险把人藏家里。
头发可能是同事的,或者哪个产妇遗留在他身上的?
我从小家庭环境特殊,十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了我爸的性命,我妈成了植物人。我是在一个网名叫“海鸥”的好心人的资助下完成了学业。所以我很自卑。
下午的时候,我照常去超市买菜,走过烟酒专柜,鬼使神差的,我买了一瓶红酒。
可他似乎根本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很晚都没回来。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眼睛扫过桌上的红酒,心头涌起的委曲促使我打开了它。
十点一刻,门锁响了。
他刚迈进来,躲在玄关处的我一下子扑了过去,何旭伸手接住我,皱起了眉头。
“你喝酒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朝着他傻笑,“一点点。”
何旭扶住重心不稳的我指责,“你怀孕了,怎么能喝酒?”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借着酒劲儿撒骄。
“我等你吃饭,你却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自己先吃了,想着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所以就喝了一点小酒,红酒而已,不会对宝宝有影响的。”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何旭扶着我进卧室,将我放倒在床上,我借着酒劲儿立刻勾住他的脖子。
“老公,吻我!”
“沈瑜,别这样,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勾着他不撒手,迷离地盯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委屈。
“老公,别推开我。”
可他还是推开了我,扯了扯领带说,“我去洗澡。”
其实我并没有喝多少,我有身孕,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不过是把红酒当香水喷了而已。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大概十分钟后,水声停了,何旭的脚步声路过卧室的门口,并没有停留。
紧接着,我听见了书房的关门声。
我缩进被窝里,挣扎了一个小时,终于鼓起勇气戴上耳机,打开了手机上连接窃听器的软件。
今天下午,我出去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窃听器。
书房装修的时候特意做了隔音处理,何旭应该不会想到,我会在他的床底下安窃听器。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鼻子发酸,眼泪霎时涌进了眼眶。
可是接下来的声音让我震惊了。
这个月子真心坐得又冤又凄凉。
期间黎落经常来陪我聊天,每次都还带补汤过来,可这场婚姻在我的心里留下的创伤没那么容易恢复的,就算伤口愈合也还有道疤。
何旭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我甚至觉得每次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他的名字,还未愈的伤口就又裂开了。
我不愿回想他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一想起来就有一种割心剜骨之痛,这是一个折磨自己的过程。
由于联系不上我,后来他直接上了门。
打开门一见是他我二话没说就要关门,他伸手抵住门。
“沈瑜,婚始终是要离的,拖下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这话错了,拖不下去的是他,毕竟小三都怀孕了。
他越是急,我越不急。能让他不痛快,也多少可以让我痛快一点。
“何旭我告诉你,你跟小三风流快活是你的事,但你别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等到她肚子大了,我看世人是骂她还是骂我。”
说完我呯一声将门关上,何旭又敲了好一阵,一直喊我,我也没再理他。
后来黎落过来,我跟她说起何旭来过的事,她大赞我干得好。
“小鱼,你就拖死他,反正你又不急着嫁,自己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气死他丫的,那贱女人急着嫁,你就偏拖得她穿不上婚纱,她要是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她也就彻底没脸了。”
黎落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应该强硬起来。如今想来,何旭和季薇能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除了我没什么背景以外,还因从前的我太懦弱。
所以,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以后不受人欺负,我都应该改变自己。
我满月没过几天是七夕节,黎落来找我,还给我带了新衣服,说要带我出去潇洒潇洒。
我不想去,可又拗不过她,只好拿着衣服去换。
衣服快换好时我听见有人敲门,紧接着就听见了黎落的骂声。
“姓何的,你还敢来?送上门来挨我一拳是吧?”
话落我听见了落拳的声音,我匆匆忙忙拉好裙子的拉链走出去,看到何旭弯着腰偏向一边,一动不动。
黎落学过跆拳道,我相信这一拳绝对不轻。
“何旭,这一拳是我替小鱼打的,我告诉你,我的拳头专治人渣。”
何旭终于直起身子,抹了下唇角的血渍,视线越过黎落看向我。
“沈瑜,我们的事情该解决了吧?”
嗬,情人节的时候来跟我谈离婚,还真会选日子。
“解决你个头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黎落直接就骂了回去。
之后黎落拉着我出门时,不客气地把何旭给撞开。
“好狗不挡道。”
她还故意揽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小鱼,今儿我也带你去找找刺激,找几个看得过去的帅哥逗逗乐子,要有喜欢的,就开个房睡一觉,人渣管不着你。”
我自是玩不了这么大,可还是被黎落这番豪言壮语激得热血沸腾,尤其是走过拐角时,我看着何旭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心情就更是爽透了。
后来黎落拉着我去做了个头发,做完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中长发被染成了黑茶色,只在尾部烫了大波浪,时尚又不老气。
黎落盯着镜子里夸我,“瞅瞅,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鱼打扮起来绝对美,今儿你这一身,铁定让那些个男人眼睛都瞪直了。”
后来她把我带到一个叫碧海蓝天的酒吧。
这种地方我不常来,进去时刺耳的音乐声以及不停闪烁的五彩灯都让我不适应。
黎落揽着我的肩膀穿过扭动着舞姿的人群,期间不时有人朝我们吹口哨。
黎落劝着我,“小鱼,放开一点,渣男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还回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看上顺眼的就去泡。”
我别扭地走着,视线不自在地四处看,却忽地愣住。
不远处的贵宾卡座里,坐着三男两女,其中一个是薛度云。
“他在电话里说有急事要离开,我来就没见到人,不过他走之前把费用都缴了,话说,他谁啊?人品不错,声音还好听得要命。”黎落特别八卦地朝着我挤眼睛。
薛度云为我这个陌生人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应该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
“问你呢?”黎落又推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把薛度云送我回来的事跟她说了,她便没再多问。
我伸手去接黎落递过来的苹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包得像个熊掌。
黎落一边嫌弃我一边却又把苹果切成小块往我嘴里送。
“你还记得不?你当初跟何旭交往的时候,我就替你探过底,他当年在医学院负面传闻不少,有女生为他跳崖死了,后来还被人家的正牌男朋友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他为了争保送名额各种耍手段,总之他这人从头到脚都是算计和心机,这些我都不跟你说过吗?是你自己一根筋。”
是的,当时黎落生怕我嫁错人,到处打听何旭的底细,可那会儿何旭的温柔蒙蔽了我。
我闷着头不吭声,黎落数落完何旭又继续数落我。
“你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我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你?”
黎落的家确实很大,她爸是开公司的,她从小从不缺钱花,但是缺朋友,缺爱。
她初中那会儿她爸就跟她妈离了婚,找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当后妈,从那时起她就变得很叛逆,原本的好成绩也一落千丈。
“我是怕给你添晦气。”我说。
黎落瞪我一眼,“你再说一句我跟你急啊,什么叫给我添晦气,是不是朋友,啊?你那会儿是怎么把我劝回你家的?”
那时初三,黎落跟她爸爸吵了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那时是大冬天,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坐在街边冻得发抖。
我跟她虽然是同学,但并不熟,毕竟她是有钱人,而我是贫困生,两个世界的人。平时黎落性格傲慢,脾气也大,所以她其实没几个真心朋友。可那天我看她孤零零坐在路边的样子很可怜,就怎么也无法安心地走开了,最后还把她带回了我家。一开始很怕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住不惯我们的破房子,还好,她并没有公主病,什么也不嫌。
也是这一次,让我跟她成了彻底交心的好朋友。
我说我想出院,黎落问过医生,确定我没什么,只是气血不足,需要调理,才帮我办了出院手续。
她开了一辆新车,看起来很豪。
我坐进去的时候,黎落说,“这是我爸送我的,他送我我就拿着,是他欠我的。”
我一直以为父女没有隔夜仇的,可黎落跟她爸之间的仇隔了无数夜还依然顽固。
每当这个时候我其实挺想劝她,在她还有机会和她爸爸闹别扭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爸爸了。
我对车的认识少,黎落见我左看右看,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就跟我说这车是兰博基尼。
“兰博基尼?”我低声重复,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只见过比基尼。”
黎落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想起薛度云的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三角形里面,一个M叠着一个M的,是什么车?”
黎落嫌弃地看我一眼,“什么一个M叠着一个M,你说的是迈巴赫。”
“这车怎么样?”
“迈巴赫当然好了,比我这车强,最差也要五百万。”
“多,多少?”我惊住了。
黎落伸手推了一下我的脑袋,“五百万,小鱼,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我都快嫌弃你了。早点看清何旭那渣男的真面目也是好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还愁找不着好男人?到时让何旭那渣男后悔去吧。”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记得薛度云说过,他是生意人,开着至少五百万豪车的生意人,做的生意一定不小吧?
黎落把我送回家,命令我做月子期间不准再出门,还把她家的保姆叫过来照顾了我十来天,直到我手上的伤好了保姆才离开。
而这些日子,薛度云没再联系我。
每次手指滑过他的号码,我都很有一股想拨过去跟他说声谢谢的冲动,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住了。
他当时帮我应该是出于一种正义感,他是做大生意的人,在日理万机中,恐怕早已忘了这段插曲了吧。
我没料到我跟他之间还会有纠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正在这时,好几辆登山车冲了上来,直接停在了我们面前。
打头的那个男人单脚撑车,直起腰看看我,又看看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我去,度云,你爷的天生犯桃花啊,深更半夜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都能有艳遇。”
身旁的男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前轮胎。
“你眼瞎啊?”
听他这么一说,那人才又仔细地将我打量了一遍,看见我双腿的血,目光惊了惊。
“这,啥情况?”
话刚落下,不远处车灯的光照了过来。
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驶近,在不远处熟练地掉了头,最后停在了我们面前。
司机下了车,是个大概三十来岁,西装笔挺的男人。
身边的男人起身坐进驾驶室,那个起先说他犯桃花的人反应过来后大骂。
“度云,你是不是人?说好一起骑回去,你却背着我们喊来了车,爱呢?”
那个叫度云的男人打开前排车窗,将烟头丢出窗外,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
“我累了,没爱了,老杨陪你们骑回去。”
说完,他从车里看着我,“还想继续吹冷风?”
我怕他突然开车走掉,赶紧冲上去打开副驾驶的门,抬脚时我却犹豫了。
他的车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可我这一身......
经过一番挣扎我终是迈了进去,却不敢坐下,双脚也并得很拢,生怕一挪开就是难看的脚印。
谁知车突地启动,我惯性往后一仰,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第一时间去看他。
“对,对不起,洗车钱我出。”
他勾着唇,发出低润的笑声。
“我的车洗一次两百,如果染上了什么顽固污渍,得另加钱。”
提到顽固污渍,他瞟了一眼我的腿。
两百?一般洗车顶多50,他这车要两百?洗个肾才这个价钱!
不过他这车看起来确实比何旭那个要高档许多,洗车钱加打车费,两百并不贵。
可我身无分文,只有一部手机。
“我现在身上没钱,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记下你的电话,到时给你送过去。”
我拿起手机来记录号码,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勉强开了机,我记号码时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薛度云。
刚保存好,无数条短信就进来了,全是黎落的。
我猜她肯定是急坏了,赶紧给她打过去。可电话刚一接通,手机就黑屏了,彻底没电了。
“电话号码记得住吗?”他将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拨了过去。
大概因为是陌生号码,黎落接电话还算客气,“喂,你好。”
“落落,是我。”我底气不足地小声说。
黎落一听是我,一下子就炸了。
“小鱼,你在哪儿?是不是出事了?先前我接到你的电话,觉得不对,就去你家找你,可是你不在家,你到底在哪儿?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你想急死我!”
听到黎落熟悉的关心,我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
我胡乱抹着眼泪,哽着声音说,“没事,我在桐义。”
“跟你老公在一起吗?”
“嗯。”
“他有病啊,明知道你怀着孩子还带你到处走,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提到孩子,我几乎再也忍不住哭声,忙捂住嘴挂了电话。
薛度云大概听见了电话内容,因为我看见他的视线扫向了我的腹部以及我流着血的双腿,眉头皱得很深。
他睿智的目光让我觉得,他仿佛看穿了我的遭遇。
可他什么也没问。
我将手机递还给她,把脸别向一边。
薛度云只是沉默地点起了一根烟。
一时之间,车内一片寂静。
凉意瞬间穿透了我的整个身体,四肢百骸都僵冷透了。
我紧紧捂住嘴巴,堵住自己的哭声,却堵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摘了耳机,抱紧自己的双腿,蜷作一团。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我却冷得浑身发抖,裹紧被子也温暖不了。
这一夜,算不清流了多少泪,我彻夜未眠。
可我还是不认为书房里会有女人,因为书房里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他或许在跟人视频。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后悔只装了一个窃听器,我应该装一个微型摄像头的。
想了一夜,从最初的震惊到渐渐冷静下来,我决定再去一次书房,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何旭上班离开以后,我没急着起来,又或者说我没有勇气起来,虽然很想找出些什么线索,可是我也很怕真相让我承受不起。
一直挣扎到十点多钟,我终于起床,一夜未眠我的整个身体都是轻飘的。
我一步一步来到了书房门口,回想昨晚所听到的一切,浑身的神经都紧崩了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我刚抓住门把手,正要拧动,外面门锁突然响动了一声,何旭突然回来了。
我慌张地收回手,假装从书房门口走过,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我佯装镇定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电视,紧张之下按了好几次才打开。
何旭走过来,瞅了我一会儿,我怕他会发现什么,毕竟我哭了一夜。
还好他没有过问别的,只是说他请好了假,要带我出去旅行。
他是个工作狂,我们结婚的时候连蜜月都省了,所以请假旅行绝对不是他的作风。可他说平日里因为工作忽略了我,所以想抽空多陪陪我。
因为昨晚的发现,让我觉得他这话有些虚伪。于是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透过这扇心灵的窗户看出些什么。
可他看起来很坦然,好像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反倒显得是我多疑了。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他下了楼。
我已经26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冲动年纪,我决定在真相揭开之前,不打草惊蛇。
我以为在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仍然决定静观其变的时候,就已经占了上风,可是我错了。
我已经有了符合这个年龄的沉稳,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以至于我终是走入了他的陷阱,任由他狠狠将我推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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