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寺庙接了婆母赶到时,萧青青正衣衫不整的抱着萧逸解释,哭泣。
而床上坐着的人还光着身子抱着衣服。
可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床上那人有着一头浓密的卷发和浅淡的眼眸。
果然是蝶轩坊的掌柜,我曾见过一面,也是他这样貌让我留了些印象。
而萧逸与婆母见他他,对于沛儿到底是谁的孩子便不言而喻了。
婆母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我随口淡淡道“听说这还是青青的青梅竹马,青青果然念旧。”
所以你一直在乎的年少情深,不顾世俗枷锁的爱情都是笑话。
我借口带婆婆去就医而离开。
这种场合,肯定人越少越好,做什么事也方便。
听说那天他夜里才回来,而萧青青与沛儿的院子随后便被他下令封了。
具体他怎么处理的我没去问,在这深宅大院里谁手上还没沾过点血呢?
当夜他身边随从便叫了大夫,说是少爷吐血昏迷了。
......又是一年春天,我正侍弄着院中今年重新种植的花卉。
如今婆母精力不济,常年礼佛。
而萧逸自去年昏迷后醒来身体便大不如前。
情绪一旦太过激动便会吐血。
昨天夜里可能着了凉,早起便起不来床。
大夫看后正告知我病情,说完常规注意事项后他叹了口气“夫人,少爷这是当初刺激过大,伤了根本,恐寿数不久。
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我停下手中活,起身对大夫弯了弯腰,“劳您费心了。”
看着大夫走远,我继续给叶片有点枯萎的花浇水。
还需要什么准备呢,无非是守寡亦或者改嫁而已。
从当初我知道他的打算开始,就想好这一天了,只不过当初的打算是去父留子,而今只有我一人。
毕竟成婚多年他的衣食住行全由我一手打理,我想做些什么太简单了。
原本以为最少也得三五年,没想到去年那一场病加速了他的衰老,如今已有油尽灯枯之像。
在正应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已两鬓斑白。
可这些不也是他当初算计的后果,只不过事情未如他所愿而已。
毕竟,这深宅大院里,谁又是纯良的呢?
我抬头看着满园开的正好的花朵,心中感慨“再也没有人能随便动我的东西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