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输液贴在他手背皱成惨白的漩涡。
七月的热浪裹着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我盯着他锁骨处细密的汗珠:“放开!”
“那是我表姐!”
他把我堵在墙边,“从巴黎飞回来监督我考研的魔鬼家教!”
我愣神的瞬间,脖颈突然贴上冰凉金属。
林宇捏着手机举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三人在埃菲尔铁塔前的合影——少年时期的他正被卷发女生揪着耳朵,旁边站着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我爸,我姐。”
他滑动照片,突然出现张婴儿照,“这是我外甥女,上周刚......谁要看你全家福!”
我别开脸,却忍不住偷瞄照片里穿恐龙连体衣的小团子。
林宇忽然俯身,鼻尖蹭过我泛红的耳垂:“姐姐吃醋的样子......”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好可爱。”
我抬手要推他,掌心却按在裸露的腹肌上。
晒烫的床单裹着阳光味道垂落肩头,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远处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是住院部大厅有人在弹《梦中的婚礼》。
“从你第一天手抖着拆纱布开始,”他喉结轻颤,指尖勾住我胸前摇晃的工牌,“每次换药都要偷偷调整十二次呼吸频率,棉签碰到我大腿会抿嘴唇,看到我腹肌时瞳孔会......林宇!”
我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心口。
掌心下剧烈的心跳震得指尖发麻,原来紧张的不止我一个人。
他忽然敛了笑意,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其实手术那天,我听见你和带教老师说......”喉结重重滑动,“说看过男人最脆弱时刻的女生,不会被爱。”
我怔怔望着他锁骨处随呼吸起伏的阴影,突然被拥入薄荷香气的怀抱。
“可是苏瑶,”他的声音闷在我肩窝,病号服渗出潮湿的汗意,“从你指尖碰到我伤口的瞬间,我就想把所有脆弱都交给你保管。”
我的手表又开始疯狂震动。
这次两个人都达到了130的心跳。
他低头时虎牙擦过我发烫的耳骨:“现在,能给我的伤口盖个专属印章吗?”
10“什、什么印章...…”我慌乱后退,消毒棉险些掉出护理盘。
林宇忽然握住我戴着智能手表的手腕,牵引着指尖悬在手术部位上方两寸:“《泌尿外科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