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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张照片里,喻子珩捏着她的后颈,就像拎起一只待宰的猫。
赵萱抽走了第八张照片:“这老头摸你腰的时候,姓喻的在笑?”
“他笑我学得不像。”
毕若瑶打开录音笔,喻子珩的声音夹杂着香槟杯碰撞的声音,“腰再塌三公分,林小姐从来不会驼背。”
喻子珩踹开茶室门的时候,毕若瑶正在烧第三本相册。
火苗卷走了林小姐的侧脸,她踩灭了最后一簇火星:“怎么?
又要来检查仪态了?”
“你最近很爱顶嘴。”
他扯松了领带,黑色暗纹的领带夹硌得虎口生疼。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跪在地毯上帮他解开皮鞋的搭扣,现在她却倚着窗台剥橘子,橘子皮的汁溅到了他的西装裤脚。
陈宇在监控室皱起了眉头。
在过去的七天里,毕若瑶删除了所有的社交账号,每天用不同的号码点外卖。
第三台碎纸机今早刚送到,此刻正在她的书房里嗡嗡作响。
“荣昌的合同签成了。”
喻子珩把翡翠镯子套进她的手腕,“下个月林小姐回国……”镯子撞到窗棱上断成了两截。
毕若瑶捡起锋利的碎片,在他西装领口划开了一道细痕:“要我帮你熨平吗?
就像上次帮你烫平衬衫上的口红印那样?”
深夜两点,保险柜的第三层多了一支录音笔。
毕若瑶对着梳妆镜练习微笑,贴在镜面上的林小姐的照片被她抠破了眼角。
拍卖会那晚留下的淤青从锁骨蔓延了上来,她突然抓起修眉刀划破了相框。
陈宇调大了监控的音量。
画面里毕若瑶正在撕碎那条染血的真丝睡裙,碎布料拼成了模糊的字母轮廓,像是某个企业标志的局部。
监控红光第三次闪烁时,毕若瑶撕碎了最后一张支票。
碎纸机吞掉财务报表的瞬间,门禁系统突然断电。
陈宇盯着突然黑屏的监控,皮鞋碾过地毯上散落的碎钻——那是毕若瑶上周扯断的项链。
喻子珩正在拆法国寄来的包裹,雪松香的信纸上印着林小姐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