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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寻楠容桓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小说

柠檬松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灰云遮月,雾色朦胧,风雪顺着大开的门闯了进来。不知是冷,还是怕,晚寻楠拽紧了容桓身前的衣服,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听见容桓阴沉地说道:“闭上眼。”便是容桓不说,她也不敢看,她转过了脑袋,眼睛死死阖上,不敢往门外的方向瞧上半分。只觉得自己似乎腾飞起来,又落下。搂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直很有力。如此险境都没将她放下。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熏得晚寻楠想吐。面色越发惨白。她不知自己在容桓的怀中震颤了多久,外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铁甲兵戈碰撞声。越发激烈。屋子里的黑衣人被重重围堵,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半点风云来。晚寻楠闭着眼睛,觉得腰间好像有一只温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衣服,烫得她浑身一缩。外面的兵戈碰撞声依旧,晚寻楠浑身僵硬的紧贴着容桓。许是太过害怕,...

主角:晚寻楠容桓   更新:2025-03-08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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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晚寻楠容桓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小说》,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灰云遮月,雾色朦胧,风雪顺着大开的门闯了进来。不知是冷,还是怕,晚寻楠拽紧了容桓身前的衣服,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听见容桓阴沉地说道:“闭上眼。”便是容桓不说,她也不敢看,她转过了脑袋,眼睛死死阖上,不敢往门外的方向瞧上半分。只觉得自己似乎腾飞起来,又落下。搂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直很有力。如此险境都没将她放下。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熏得晚寻楠想吐。面色越发惨白。她不知自己在容桓的怀中震颤了多久,外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铁甲兵戈碰撞声。越发激烈。屋子里的黑衣人被重重围堵,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半点风云来。晚寻楠闭着眼睛,觉得腰间好像有一只温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衣服,烫得她浑身一缩。外面的兵戈碰撞声依旧,晚寻楠浑身僵硬的紧贴着容桓。许是太过害怕,...

《晚寻楠容桓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小说》精彩片段


灰云遮月,雾色朦胧,风雪顺着大开的门闯了进来。

不知是冷,还是怕,晚寻楠拽紧了容桓身前的衣服,浑身止不住颤抖。

她听见容桓阴沉地说道:“闭上眼。”

便是容桓不说,她也不敢看,她转过了脑袋,眼睛死死阖上,不敢往门外的方向瞧上半分。

只觉得自己似乎腾飞起来,又落下。

搂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直很有力。

如此险境都没将她放下。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熏得晚寻楠想吐。

面色越发惨白。

她不知自己在容桓的怀中震颤了多久,外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铁甲兵戈碰撞声。

越发激烈。

屋子里的黑衣人被重重围堵,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半点风云来。

晚寻楠闭着眼睛,觉得腰间好像有一只温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衣服,烫得她浑身一缩。

外面的兵戈碰撞声依旧,晚寻楠浑身僵硬的紧贴着容桓。

许是太过害怕,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惹人遐想。

但容桓不在意。

他一手搂着晚寻楠,唇角牵起一抹笑来,拇指轻轻的揉搓着她的衣衫。

晚寻楠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就这么搂着她,心里莫名的有些诡异的满足。

就连今日被刺杀,也没那么生气了。

深嗅了一口她芳香的味道,容桓满足的眯着眼睛,才缓缓的将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他面上带着浅笑,轻轻的拍了拍晚寻楠的背,温声的安慰着她:

“没事了,别害怕。”

容桓的声音轻和,带着莫名的安抚力量,晚寻楠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手攥着衣角,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第一眼便是去看他。

没了刺客,他眉眼间的寒意散了个干净,又重回了那个清冷孤傲的模样。

晚寻楠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柔和来。

她攥紧衣角,有些紧张的朝他笑了笑,“臣女多谢太子殿下搭救。”

晚寻楠抬头看着容桓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目露感激。

她简直不敢想,若今日容桓没有救她,她估计就死在普济寺了。

容桓浅笑了一声,十分有分寸了退开了半步,“顺手罢了,晚小姐不必介怀,这刺客是冲着孤来的,算起来还是晚小姐受了孤的牵连。”

晚寻楠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三分。

甚至忘了问容桓为何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那刺客既然是冲他来,又为何会一齐围堵在她的房门口。

她眸光闪烁,抿着唇,只觉得太子这人真好。

她此前只听说过外人的传言,说太子殿下性情温和,风度翩翩,是朝中众多清高的文臣追随的对象。

就连她那个迂腐自大的父亲,提及太子时,也是赞不绝口。

如今接触下来,太子当真是谦谦君子,皎皎如月。

她的目光落到了容桓还滴着血的右手上,心中一紧,担忧的话不过脑子便说出来了。

“殿下的手没事吧,需要臣女替太子殿下包扎一番吗?”

容桓低垂下眼,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轻轻嗤笑了声。

可发出的话却是:“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晚寻楠以为那孤高的太子殿下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答应了也没事。

她慌忙起身,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出止血的药与绷带。

这些都是她出门前以防意外准备的,没想到今日用在了容桓身上。

禅房简陋,连张椅子也没有,容桓迫不得已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手心向上的搭在膝盖上,任由晚寻楠折腾着。

晚寻楠拔开了药瓶的塞子才去看他血肉模糊的手心。

她惊了一瞬。

她知道容桓的手为救她而受伤,可没想到伤得竟然这么严重。

整个手掌的皮肉从中间被划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看着就很疼。

晚寻楠嘶了一声,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桓,又转过身去取了自己擦脸用的毛巾,重新蹲在了容桓面前。

她对着容桓轻笑了着,道了声“冒犯了。”

便一手拉住容桓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将容桓伤口边缘的血液擦拭干净。

在晚寻楠柔软的小手握上来那瞬间,容桓的小拇指微微颤了颤。

在晚寻楠看不见的地方,容桓有些痴狂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好软。

像一片棉花。

轻轻的搔着自己的心口,搔得他心痒难耐。

浑身都燥热起来。

又不得不压制着,压得眼尾绯红,整个人都蠢蠢欲动。

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来。

他真喜欢她这双手啊。

巧夺天工,仿佛是造物主雕刻出的最珍贵的宝物。

不,他喜欢的不仅是这双手,还有这双手的主人。

若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想今晚就把她抢夺入府,日日困在府中,在她的身上烙满自己的痕迹,让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气息。

他这两年来,思她思得发癫。

又不断在心中劝说自己:娇娇儿尚未及笄,他还得再等等。

听见他压抑的闷哼,晚寻楠小心翼翼擦拭着血迹的手顿住了,仰头看向他,轻咬了咬下唇。

“是不是弄疼殿下了。”

嗯,不必问了。

太子殿下疼得眼眶都红了,定是她不知轻重弄得太子殿下疼了,可温润的殿下又不好出声制止。

晚寻楠巧笑嫣然,低下头朝着容桓的手心吹了口气。

“吹吹殿下就不疼了。”

缕缕暖风袭上了容桓的伤口,不疼,但痒。

痒得他好想去挠一挠,又生生忍住,他承认在这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应有的东西。

晚寻楠发现她给殿下的手心吹了口气后,他浑身更僵硬了。

晚寻楠只当他疼得厉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上了药后用绷带给他的伤口缠上。

这才抽回了手,朝容桓笑着:“臣女技术不好,处理不当,殿下回去后定要让太医重新处理一遍。”

晚寻楠的手撤回得太快,容桓勾了勾手指,只勾到了她的指腹,随后彻底离去。

他闷闷的“嗯”了声,随后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有些匆忙的走了出去。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多谢晚小姐,孤还有事要处理,晚小姐早些休息。”


在种种惊惧与不安的情绪中,晚寻楠终于睡了过去。

而旁边的容桓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拇指将那腰侧的衣服揉得散乱,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一片漆黑中,他唇角勾出个诡谲的笑意来。

随后低下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了晚寻楠的发间。

而后整夜良宵,一夜无梦。

晚寻楠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巳时。

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来,用力的深嗅了几口,也没闻见昨晚朦胧间闻到的那股清香。

一把扯开被子,身上穿着的寝衣还整洁如初。

晚寻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好,真的是做梦。

晚寻楠深喘了口气,翻身下床,谁知一脚就踹上了躺在床边地上睡得正香的小禾。

小禾本还在做美梦,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了,慢吞吞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去看床边的晚寻楠。

“小姐,您怎么起了,时辰还早呢。”

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小禾有些腰疼,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小声嘟囔着。

晚寻楠皱了皱眉,透过窗户看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色,轻声回道:“快巳时了。”

“巳时!”

小禾惊得一下爬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去看晚寻楠。

“小姐,我昨夜本来是坐在你床边守着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困意袭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小禾有些懊恼的按着自己的额角,不断在心中思索着。

她怎么就困成这样,一小会都坚持不住,直接倒在地上睡了呢。

她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吗。

随后又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声音有些紧张的问她:

“小姐,昨夜您可安好,没再做梦吧?”

晚寻楠整理自己衣服的手顿了顿。

听见小禾这样问,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后半夜她还是做梦了,她梦见太子殿下像个救世大侠一样降临在她房间里,将她恐惧的那些东西全部驱逐,然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太子殿下的身形很大,手轻轻一招,搂住她整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太子殿下的声音也很温柔,一句句的低声轻哄,说:“娇娇儿别怕,孤在呢。”

不是。

晚寻楠有些脸热,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记忆排出脑袋。

她怎么会梦见太子殿下搂着她呢。

被太子殿下救了一次,便一遇见危险就想着他吗?

晚寻楠故作无意的低下头,囫囵说道:“没有,你先去看看今早吃什么,我要洗漱去了。”

说完不再管小禾,穿着鞋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在盥洗室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小禾已经将早膳摆好了,晚寻楠食不知味的用着早膳。

另一边,太子府。

小丫鬟将桌上的狼藉收拾了后,便低着头匆匆退了下去。

常在容桓身边伺候的乔公公掀开层层的罗幔,隔着珠帘终于见到了软榻上的容桓。

光看那表情,乔公公便知道容桓今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子殿下与皇上关系不好,也不愿住在东宫,便搬出宫另开府邸。

乔公公伺候容桓十几年了,很少在容桓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他手执白玉棋子,落在玉质棋盘上,玉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来。

又敛着眸执起黑子。

虽是一人对弈,可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被黑子所围剿,在容桓手中黑子落下时,白子败局已定,再无胜算。

黑子终于获胜,容桓心情愉悦极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乔公公赶忙替容桓将珠帘罗幔全部掀开,躬着腰跟在容桓的身后。

容桓此行是去书房。

毕竟他还“重伤未醒”着呢,自然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的事都交给谢濯清去干了,他可不得去书房处理处理堆积的公务。

容桓的书房是府内禁地,便是一直伺候着容桓长大的乔公公,也不能进去。

便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等候容桓。

他低顺着眼,忽然听见容桓带着些期待的清冽声音。

“乔公公,若晚丞相家的大小姐来寻孤,记着第一时间通知孤。”

乔公公一愣,虽不明白容桓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违抗,赶忙低头应是。

容桓这一忙,便一直忙到了天黑,直到月上中天,太子府上下明灯如昼。

他搁下了手中墨笔,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最后站起身来,重重的将书房的门推开。

门外乔公公还站在那,看见容桓出来,赶忙行礼。

容桓眉眼冷峻,身上缭绕着丝丝寒气。

“她没来?”

容桓的声很冷,混着寒凉的冬夜,乔公公打了个哆嗦,忙回道:

“回殿下,今日并未有人拜见。”

他自然知道容桓说的“她”是白日他提及的晚大小姐。

可是今日别说晚大小姐了,没有半个人前来太子府拜见。

太子遇刺重伤的消息一出,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太子这位子坐不稳,明天就要换人。

如此一来,谁敢来太子府拜见。

就连来探太子伤情的人都没有。

容桓的眉眼间凝过一抹冷凝,微微攥紧了指尖,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大步朝外走去。

乔公公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啊,这夜这么深了。”

容桓走得急,听见乔公公的叫喊声,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

“不必跟着。”

乔公公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叹了一声,面前人影闪过,他赶忙伸手一拉。

柯绥被乔公公拉住,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乔公公有些无奈,“不必去了,殿下出府了。”

两人同行了好一段距离,乔公公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在柯绥耳边问他:

“听说殿下在普济寺上救了那晚大小姐一命,那天你也在,他们两是不是发生了点……”

乔公公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也懂的表情。

柯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起初他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殿下定是对晚大小姐心有好感,可是哪个男子会半夜去吓心爱的女子啊。

他那夜听得清清楚楚,殿下将那晚小姐吓得呜咽不止,不仅不反思,反而还恶劣的笑了。

柯绥摇了摇头,不打算与乔公公说这事。

实在有损太子威名。


晚寻楠将脑袋埋进碗里,时不时抬起头来用公筷给晚老夫人夹一筷子菜。

一顿晚宴勉强也算是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后,曲逸就要告别。

霍氏眼角抽了抽,脸上挂着她一贯的虚伪假笑。

“客房都给曲逸公子收拾好了,曲逸公子便在府上歇一夜吧。”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我在京中西街租好了院子还未收拾呢,我不在我那小厮恐怕会偷懒。”

霍氏又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见曲逸意已决,便放弃了劝说。

晚老夫人有些疲惫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伸手推了一把晚寻楠。

“娇娇去送送你表兄吧。”

两人早上才闹了些不快,并肩走在府上,晚寻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才听见曲逸有些心疼的声音。

“娇娇在府上受委屈了。”

晚寻楠有些诧异地偏过头去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姿单薄轻瘦,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

红色的灯笼为他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温柔又轻和。

他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少年郎。

今日白日生的闷气消散了不少,晚寻楠闷闷地问道:

“何来委屈?”

“娇娇的那妹妹并不尊重娇娇,想来后母对娇娇也不好,姑父的态度亦冷淡,娇娇这两年一定很苦。”

听着他沉重的声音,一股酸涩感冲上晚寻楠的心头。

她压住了心头的憋闷,认真地看着曲逸。

“表兄若觉得我受了委屈,那便早些考取功名,将我娶入家中。”

曲逸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重重地点了点头。

“娇娇放心,我定不负娇娇。”

夜色深沉,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也早已停下,一阵风吹来,曲逸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他缩了缩脖子,挥手向晚寻楠告别。

“我住在京城西街那边,娇娇在府里憋闷得烦了,也可以来西街寻我。”

晚寻楠目送着曲逸的马车越行越远,最后在京城繁华的十里东街只剩下个小小的黑点,才情绪低落地转过身。

这个时间晚老夫人应该回去休息了,晚寻楠也不打算回去和那些不顺眼的人守岁,便干脆回了自己的院子。

寒风拂过,树影婆娑。

影影绰绰间,映出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

猩红着双眼盯着晚寻楠逐渐远去的影子。

晚寻楠心情不善,一路都在轻轻叹气。

她虽这样说,等曲逸功成名就。

可她真的能等到吗,以容桓昨日在她屋子里威胁她说的那番话,及笄就是她最后的期限了。

她周身散发着低落情绪,小禾远远地便瞧出来了。

笑着上前,将手中的仙女棒递给晚寻楠,吹了口火绒替晚寻楠点燃了烟花。

“唰”一下,晚寻楠手中的烟花亮了起来,在昏暗的夜里闪烁着漂亮的光。

倒映在晚寻楠漆黑的眼中,衬得她双眼星光点点,仿佛世上最美的珍珠。

小禾笑道:

“小姐别忧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年的日子开心些。”

一支烟花很快在晚寻楠手中燃尽了,晚寻楠垂着眼看着那抹光快速地消失,最后夜又回去漆黑沉静。

她没说话,又从小禾手中抽了一支烟花,由着小禾替她点燃。

在燃烧完第三支的时候,她终于抬起眼看向小禾。

“小禾你先下去玩吧,我有些累了。”

小禾嗯了声,将手中一大把的仙女棒都递给晚寻楠,快步退出了院子,给晚寻楠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他怕是,看上了自家小姐。

小禾瞧着情绪低迷的晚寻楠,在裙摆上擦了擦湿润的手,轻轻拍着晚寻楠的手以作安慰。

思索了片刻后,又问道:

“那小姐,您和表公子……”

晚寻楠攥紧了被角,压抑着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他用表兄的性命威胁我,表兄无辜,我不能害了他。”

晚寻楠闭了眼,心头涌上无尽的窒息绝望感。

容桓哪怕以她的性命相要,她都不会这样难过。

偏偏是曲逸。

曲逸有大好的前途,不能因为她就这样前途尽毁。

她与曲逸,当真没有半点希望。

思念了两年的人就在眼前,偏生被人从中作梗,此后再无相守的希望,让晚寻楠如何不伤心。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悲郁。

瞧着晚寻楠紧闭双眼的痛苦模样,小禾心中也涌出一股憋闷感来。

小禾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强权压人四个字带来的沉重。

她忍不住继续问道:

“那小姐,您及笄以后,真要……跟了殿下吗?”

殿下并未说要娶晚寻楠,小禾也是斟酌字句,才说出这句话来。

晚寻楠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

如果有选择,她不会跟着容桓的。

她在屋顶说的那些,不过是害怕容桓不高兴,暂时先哄着稳着容桓罢了。

自这日后,晚寻楠再没见过容桓。

就连梦中也不曾得见。

仿佛他那日出现在她的面前,威胁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晚寻楠的一场幻觉。

心爱的人就在京城,与自己相隔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

饶是思念成疾,晚寻楠也不敢踏出府门半步去见他。

只派了府上几个小厮去日日盯着曲逸。

每日接到曲逸安然无恙的消息,晚寻楠才能安然入睡。

正月初八。

晚寻楠正坐在书桌边上临摹字画。

她闲来无事时,总喜欢给自己找些事干。

让自己浮躁的心静下来。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扣扣敲门声。

晚寻楠朝小禾点了点头,小禾上前开门,就看见体型硕大的冯嬷嬷堵在门口。

小禾向来害怕冯嬷嬷,瞧见来人,先行礼,随后讪笑了一下,

“嬷嬷今儿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冯嬷嬷只是长相有些凶,实际上人还不错。

见着晚寻楠素手执笔,在临摹着字画,她摆出个和煦的笑来。

“大小姐,有贵客拜访,老夫人请您过去呢。”

晚寻楠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门边的冯嬷嬷,笑着问她:

“嬷嬷可知贵客是谁?”

冯嬷嬷避而不答,“大小姐您过去就知道了。”

话已至此,晚寻楠也没什么好问的。

她缓缓站起身来,小禾赶忙取过雪白的斗篷披到晚寻楠身上,又拿过烧得正暖的手炉交给晚寻楠,才跟着人一路往玉鼎苑走去。

晚寻楠低敛着眸子,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冯嬷嬷走过留下的一串脚印。

来人有何目的,她其实大致已经猜到了。

既是贵客,又这样大费周章地将她请过去,估计是上门来议亲的。

出乎晚寻楠意料的是,在踏入玉鼎苑时,她看见了两位夫人。

“哟,这就是晚大小姐吧,明眸皓齿,温文娴静,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美妙绝伦的妙人儿啊。”

她还未走到晚老夫人跟前,手就被个身着宝蓝色衣裳的夫人拉了过去。

十分亲昵地牵着晚寻楠的手,上下抚摸着。

满眼欣赏。

晚寻楠有些无助地朝主座上的晚老夫人求救。


“放柜子最下层吧,以后别拿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曲逸时常会找理由来丞相府寻她。

都被晚寻楠以不同的理由避而不见。

虽然自那日之后,容桓再没有出现在晚寻楠面前过,可是晚寻楠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不过好在也让晚寻楠心中松懈了几分。

明日就是元宵节,她与谢夫人约定好,和谢濯清一块出去玩的日子。

晚寻楠终于决定在见谢濯清之前,先去见曲逸一面。

将事情与曲逸说清楚。

从此之后,与曲逸断绝往来。

晚寻楠出门之前乔装了一番,在头顶戴了顶锥帽,不熟悉她的人,必定是认不出她来。

她从丞相府后门出来,乘着马车一路向西。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抵达了曲逸的住处,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小禾上前替晚寻楠敲门,不消半刻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随之传来的还有少年清淡的声音。

“谁——”

在看见带着锥帽的少女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微微瞪大了眼盯着眼前的人。

随后惊喜又紧张地问道:

“娇娇?你怎么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简陋的院子,尴尬地挠了挠头,站了出来将房门关上。

锥帽将晚寻楠的脸挡了个彻底,曲逸只能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

他听见晚寻楠有些低哑地对他说:

“有些事想和你说。”

曲逸的眉眼上都染上了喜意,他轻笑道:

“娇娇还没用午膳吧,我请娇娇吃饭,娇娇慢慢说。”

晚寻楠想了一路的说辞,在见到喜上眉梢的曲逸时,她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曲逸的话落下后,她低着头思索了很久。

算了,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晚寻楠轻轻地点了点头。

京城的西街不如东街那般繁华,可城中百姓多聚集于此,街上熙熙攘攘,喧喧闹闹,更有人气。

曲逸带晚寻楠去了个小面馆,不算很大,胜在地段好,对面便是西街最大的戏楼,十分热闹。

“客官,您慢用嘞。”

店中小二托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两人面前。

面条盘在碗中,汤汁色泽金黄,飘着几颗绿色的葱花,上面还卧了个金黄的鸡蛋。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曲逸将仔细擦拭过的筷子递给晚寻楠,温和地冲她笑道:

“这家面馆味道不错,我来京城后,经常在这家吃,娇娇你尝尝。”

晚寻楠嗯了声,摘下头上的锥帽,接过曲逸手中的筷子,挑了根面条送入口中。

味道是极为不错的,但是落在晚寻楠口中,味同嚼蜡一般。

她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曲逸。

“表兄,我……”

曲逸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晚寻楠情绪上的不对劲,他仰起头来,笑着问她:

“我前些日子送给娇娇的绢花,娇娇可喜欢?”

“我见着那桃花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和娇娇相配极了。”

小禾拉低头上的锥帽,板着张脸守在门外,时不时警惕地瞧着四周。

她从窗户里瞧着面馆里亲密交谈的两人。

俊俏书生与官家小姐。

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

小禾又在心里轻叹了声。

面馆对面的戏楼里。

哪怕是过年,容桓也没得片刻的休憩。

因着江南私盐一案,他忙着与容涟斗智斗勇,烦得焦头烂额。

今日也是因为追着容涟才来到西街。

解决完一些小喽啰后,容桓按着眉头坐了下来,取过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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