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字的竹筒。
苏小满将缰绳塞进他掌心:“王爷可知长安最新话本?
《冷面王爷与私奔小娇娘》——就差个男主角。”
丑时的护城河泛起浓雾。
牛车“吱呀”行至石桥,忽听身后马蹄声如雷。
谢绥望着追兵火把,忽然揽住苏小满的腰:“抱紧。”
“王爷!
某还在车上啊!”
裴元宝的惨叫混着牛哞响彻夜空。
赤焰扬蹄跃过护栏的刹那,牛车“轰隆”撞进河滩。
苏小满缩在谢绥怀里,眼睁睁看着奶茶桶顺流而下,竹筒上的“桃”字在月光下泛着莹光。
“本王的汗血宝马不是用来殉情的。”
谢绥咬着她耳尖冷哼。
苏小满突然指着下游惊呼:“快看!”
河面漂满闪着萤光的竹筒,竟拼成个巨大的“冤”字——原是她在筒底涂了夜光漆。
卯时的承天门前人山人海。
苏小满捧着湿漉漉的账本哭诉:“民女冤枉啊!
那私奔的刘娘子实则是去道观为母祈福……胡扯!”
李侍郎夫人尖声打断,“有人亲眼见她与男子……可是这位男子?”
谢绥振袖击掌,韩昭押着个黑衣男子出列。
人群哗然——竟是京郊有名的送信镖师!
“刘娘子托镖局送药方给云游神医,怎就成了私奔?”
苏小满掏出当票,“这是她当玉佩换奶茶的凭证,诸位请看刻字——‘慈母安康’。”
裴元宝突然挤出人群:“某作证!
这奶茶只会让人……”他瞥见自家老爹的铁青脸色,脖子一缩,“让人孝顺!”
巳时的茶寮前排起长龙。
翠浓望着“孝心特供茶”的幌子嘀咕:“小姐怎知刘娘子是尽孝?”
“她当的是九转回春玉佩。”
苏小满往竹筒刻药杵图案,“那日我往奶茶里多添了勺黄连,她眼都不眨就饮尽了。”
斜对街茶馆二楼,谢绥摩挲着追回的竹筒。
筒底新刻的小人并肩立在牛车上,题着“私奔未遂,欠债加倍”。
他忽然执笔在牛车旁添了匹赤焰,唤来暗卫吩咐:“把这个混进她的雕花刀。”
暮色中,苏小满望着新领的“义商”金匾发呆。
账本夹页忽然飘出张糖渍信笺,上书:“私奔之债,当以王妃俸禄相抵。”
她笑着将信笺折成纸鸢,腕间玉镯映着晚霞,与谢绥案头的竹纹荷包透着同款流光。
寅时的晨雾还未散尽,承天门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