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会断,妈妈会被糟蹋,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听着她的话,我的身体一片冰冷。
屋子中的威胁声还在不断地响起,爸爸的哀求和妈妈的哭声不断传入我的耳朵中。
我六神无主的抓着温安澜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下一秒,温安澜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藏身的那堆杂物。
都是些没人要的空纸壳子。
她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来。
“着火啦!
着火啦!”
我一边把燃烧着的纸壳子扔下楼,一边大喊着。
那堆燃烧着的纸壳子和废品冒出了很大的烟,我在浓烟滚滚中声嘶力竭的吼着。
终于,屋内的动静停了。
那些人见到楼上不断冒出的浓烟终于慌了神。
领头的那人似乎是朝屋里踢了一脚。
“算你们走运,等到下周这个时候再还不上钱,你们就完蛋了!”
他们走了,我和温安澜将火扑灭后才回到了家里。
总要给爸爸妈妈些体面的。
家里被打砸的很乱,跟在温安澜身后进屋的时候,爸爸刚将翻倒的桌子扶起。
可桌子断了一条腿,已经扶不正了。
我和爸爸妈妈说我不做手术了。
但爸爸妈妈却没有理我。
只是沉默的收拾着屋子。
可我像是忽然开了窍一般,盘通了一个逻辑。
“如果做手术有用的话,那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大声吼着,然后指着还站在门口发呆的温安澜。
“她也做手术了啊,她还不是死了!”
“我是想活,我是怕死!
可我更不想让我最爱的爸爸妈妈为了我受苦!”
这是我第一次对爸爸妈妈这样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
但爸妈还是不理我。
他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为我治病。
我忽然就明白了温安澜那晚的崩溃。
她在看着我们重蹈她的覆辙,却无能为力。
她狠不下心杀死我,杀死从前那个拼尽全力想要活着的自己。
可现在不用了。
15.妈妈说我出生那天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
大雪无声无息的铺了满地,爸爸出去买饭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我和温安澜笑作一团,爸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那天的雪确实是太大了,你们妈妈说想吃热乎的小笼包。”
这个我知道。
卖小笼包的地方离医院很远很远,爸爸怕小笼包凉了,所以跑得急了些。
我就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