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为我洗衣做饭,为我拼命修炼,为保护我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师兄弟们都说我是他心尖上的人,就连掌门师尊我的父亲也很看重他,打算将我嫁予他。
只有我知道,我不在他心里,因为他早就没有心了。
是我亲手将他的心挖出来赠与了陈锦师兄。
1锋利的刀尖没入胸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上。
伴随着刀柄的转动,眼前的人满是不可置信和痛苦。
我只记得在他倒下那一瞬间眼里的恨意和自嘲。
父亲说,柳宣没了心不会死,但他会如新生婴儿一般,不再记得我们,纯真的似白纸,让人能够任意描绘。
为了增进师兄的剑意和术法,我自作主张将柳宣的心赠予了师兄。
我害怕柳宣会恨我,便想着要远离他。
可他昏迷了两年。
如往常一样,师兄弟们修习术法,我便照顾着他。
在为他擦拭脸颊的这一刻,我见他睫毛轻颤,那双深色的眼眸映入了我的身影。
自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他便赖上了我。
每日辰时我的桌上便会有做好的饭菜,而他端正地坐在桌前等我,像个等待夸奖的孩童。
我说男女有别,不可日日跑到我房间来,不可私下相聚,于理不合。
他不听,总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他知道我心软,我也总是败在他那双无辜的眼睛里。
便也只能随他去了,自此我身后便多了一条小尾巴。
我自出生便体弱,这十几年来看过无数医师也未曾治好,只能日日进着补药,因着这地界常年都是寒冷的,且不能干重活,对饮食方面格外谨慎,柳宣便挑起了奶娘的职责,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此时我面前的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而他乖乖地坐在桌前似是求表扬般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好似小狗般纯真。
“柳宣,你今日的术法和剑术可修习了?
我说过了你不要总是来做这些小事,我自己能做,何况我院中还有侍从呢,你应该和师兄多学习剑术,好好精进自己的术法,可不能因为如日世间安定便偷懒哦。”
我故作愠怒不看他,怕自己见到他人畜无害的脸不忍心说教他。
见我恼怒,他立马站直身子作发誓状:“报告阿月,今日要与陈锦学习的术法我已经学完了,我每日寅时就起来练习剑术了,才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