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已经哭成泪人。
她才十三岁,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郡主就是个疯子!
她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金兰之好,要是那安王真的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将我迎进门,我岂不是要日日受他们的折辱?”
楚雀得知事情原委后心疼不已。
她冲着小厮丫鬟撒气,“侯府平日好吃好喝招待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看护小姐的?
信不信我明日将你们都卖到窑子里去?”
楚雀这些年疏于应酬,极少在外露面。
可脾气却比从前更冲了些。
爹一回到侯府就被哭声震得头疼,不耐烦冲沈禾骂道:“你还有脸哭?
我让你去给王爷送礼,你倒好,平白扰了王爷的兴致。
“好在王爷是个明理之人,没有责怪侯府的无礼,不然整个靖安侯府都要为你的无能陪葬!”
楚雀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耳光落在爹脸上。
“沈容,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女儿寻个富贵婆家,如今竟是要拿女儿去换前程!
这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拉扯间,爹腰间挂着的那个精致的鸳鸯香囊骤然掉地。
香囊散开,零零散散掉出了不少晒干的曼陀罗花瓣。
那是爹从王府离开时,娘特意塞在他怀中的“结盟信物。”
娘哄骗爹,说曼陀罗代表失而复得的爱。
爹正是重燃旧梦之时,哪能容许旁人玷污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慌乱地弯腰捡着,还喃喃道:“谁说我就这一个女儿……”见爹那副不值钱的模样,楚雀心中的火烧地更旺了。
她狠狠踩在那香囊上,使劲碾了几下。
“这就是你说的官场应酬?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有心思去外头找狐媚子?”
爹顿时不乐意了,索性连装也懒得装:“若不是我这些年在官场上周旋,你以为你们侯府能有今日的荣光?
你只知在后院享福,在鸡毛蒜皮的情爱上钻牛角尖,何曾为我的仕途出过半分力?”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你们侯府卖命,今天就算你那侯爷爹在,也没资格置喙我半句!”
爹没再理会楚雀的歇斯底里,拂袖而去。
“你清醒些,趁着郡主现下对我们禾儿还有些兴趣,赶紧将嫁入安王府这件事敲定下来,日后安王若真的登上皇位,咱们女儿不就是皇后之尊了?”
爹是个贪图享乐的俗人。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