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刻度的青铜罗盘。
暴雨再次淹没城市那晚，苏晚跟着皮下金属丝的指引回到暗巷。
蒸汽管道渗出铜绿色锈水，在积水中映出当铺的新形态——那扇雕花木门此刻布满跳动的血管状电路，青铜门环正在以2.4GHz频率共振。
空调出风口滴落的水珠在画布上晕开时，苏晚发现自己的汗渍正在发光。
那幅未完成的《雨夜街景》上，她刚刚擦拭额头的区域，霓虹灯牌的色彩突然变得异常鲜艳——汗水中析出的铜粒子正在与钴蓝色颜料发生化学反应。
地铁安检门第三次发出警报。
保安狐疑地打量这个长发垂肩的姑娘，她浅灰衬衫后背的汗渍呈现出电路板似的规整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