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却不知道该跟谁说。
我害怕面对,恐惧回到那个家。
咽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泪,无尽的痛苦得不到半分释放。
用那把略微生锈的小刀片划开皮肉,暗红的血流淌出来的瞬间,世界仿佛清明快意了几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到后来,网曝,退学……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无法承受我的苦痛,我把新买来的一把水果刀对准自己脖子上那根大动脉的时候,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
“小宇,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孩子。”
“实在难受,就来找我,不管你多大,院里都是你的家。”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两句话,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
你看,有人无条件的相信我,相信我不是那么坏的人。
我背着自己仅有的已经碎了边的一个黑色的包出了门。
林娟和蒋济民奚落的声音被遥遥扔在耳后。
“你看他那个鬼样子,好像没看到咱俩似的,白养了她这么多年,真是捡来的狗东西,怎么都养不熟。”
“随她去吧,她还能去哪,她现在这个名声,谁要她?”
“到时候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回来找个地儿打工给咱们儿子赚学费么。”
“实在不行,给她找个有钱的老头子嫁了,给咱们儿子换点彩礼钱,还是你有办法啊老婆。
哈哈哈”……到院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院长给我留了晚饭,满满的一大盘。
我狼吞虎咽的混着眼泪,一起咽下去。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有好好吃顿饭,直到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狼狈不堪形销骨立的自己,放声大哭。
“是我看错了人,孩子,你受苦了。”
“你走吧,离开这里。”
我带了老院长给我的一千多块钱,背着那个破旧不堪的背包离开了这个让我死过一次的地方。
我睡过这座城市露天的车站,端盘子洗碗,送外卖打工.......所有人都感叹启晨公司的季总年轻有为,巾帼不让须眉。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第一桶金来的有多难。
我也曾在深夜里喝酒到胃穿孔,我也曾为了一笔至关重要的订单被人把那点残存的自尊踩在脚下,跟手脚不老实的客户费力周旋。
在无数个熬到发昏的夜里,只有一个信念。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衣冠楚楚的站在林娟和蒋济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