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手指拂过那名字,说道:“我知道朱兰是谁。”
“谁?”
“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合葬墓碑上,太奶奶的名字就是这个。
不过没有朱,只写着‘二奶兰’两个字。”
“打开吗?”
我问着。
这东西现在可以确定是太奶奶的遗物,我们作为她的后人应该可以打开吧。
零子打开盒子,小心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灰白色的,薄膜一样的东西。
慢慢展开,还有不少破损的地方,再一点点拼凑。
最后,面对那小桌板上的东西,我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张人皮!
完整的脸,脖子,身体前后,四肢,甚至就连手指皮肤都连在一起的人皮!
这个盒子被放在潮湿的井下,应该是用那里的水汽来保护人皮不会脆裂。
我想到青砖大院里那个全身泥浆的瘸脚男人。
他的脸皮也是这样完整脱落的。
从村里人的议论来看,他全身都是这样,完整的人皮脱落!
在盒子最下面,有着一张小小的,皱巴巴的卡片,上面写着“朱兰 护士”上面应该还有诊所的名称,只是那诊所名称被撕掉,还剩下半个“所”字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收拾着人皮,把它又重新放回那盒子中。
零子上了车,说道:“回老家!
现在就回去!”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
我们总不能带着太奶奶的一身人皮回家吧。
好在,从市区回到老家的路,小E很好跑。
我们没有进村,而是直接停在太奶奶的坟头山脚下。
顶着月光,一路往坟头走,两人还捡起趁手的大树杈。
好在这时候,没有村里人会到这坟山上来,没人看到在大半夜的月光下,两个人用树枝在一座大坟前挖坑,把一个盒子埋进去。
我和零子规规矩矩跪在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给他们磕三个头,留下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村子,回市区。
但是我小E在跑了一晚上后,还是没电了。
我们是在高速服务区充电,在服务区的按摩椅上,睡到天亮。
我把零子送到学校门口,再转回小区时,手机里有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同学说,他妈妈是市医院急诊的,今早上送来一个全身是泥,还到处脱皮的老人,死在救护车上,身上连针都扎不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