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臻笑笑。
爷爷也笑着看过来,“你家的锄头坏了?等我给牛喂点水,我去看看。”
沈怀臻走过去,陪在爷爷身边聊天。
爷爷奶奶对沈怀臻总是很客气热情的样子,没有别的原因,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谁都会高看你一眼。
江月引任由他们聊天,从堂屋里提了把椅子到前院,“爷,坐,我爷爷马上出来了。”
怀臻爷爷比较腼腆,“没事,我站着等一下,看看这棵树。”
江月引接话:“这棵树我小时候就有了。修房子的时候,都没舍得砍。”
怀臻爷爷口吻有些怀念,“是的,三十年了,好老了,当时还是我和你爷一起挖坑种的。”
江月引惊讶,第一次知道这个事。
耳边听到轻微的声音,江月引回头,“奶,大伯。”
春华奶推着世安大伯也来了。
两人应声,春华奶:“咦,怀臻呢?”
“在屋里,我爷在给牛喂水,丢草。”
春华奶将世安大伯推到院子里便不管了,熟稔地进屋去找奶奶说话。
后院。
小牛还小,牛圈关不住它。
这会儿又跑出来了。
姿态懵懂悠闲地走到沈怀臻的身边,抬头看了眼,在他身上轻嗅,这外人是谁?
沈怀臻低头看它,退了一步,避免它踩到自己。
很快,几人从屋里出来。
院子里一群人隆重地围着一把锄头,好像在看什么新出土的稀奇事物一样。
锄头的脑壳和锄头的杆子都是分家的,地上还有个木削。
爷爷捡起地上的木削端详,又蹲下,将锄头杆子和锄头脑壳合在一起,插上插销,立马判断出,“这个插插不行了,要削一个新的。”
怀臻爷爷:“我就说嘛,上好了,挖两下又掉了,差点砍到我脑壳。”
江月引想到那场面,锄头扬起来,掉在脑袋上,确实有点凶险。
春华奶听到这就没好气,凶他,“喊你一天没得鬼事到院子里挖挖挖,不晓得还以为你挖啥子金矿呢。”
怀臻爷爷憨笑着,“我个人会注意的嘛。”
爷爷和怀臻爷爷两人到柴房里找了几圈,要找茶树,茶树硬,适合当插销。
几人站在院子里等,江月引进屋,又搬了几把椅子出来,给春华奶,沈怀臻,奶奶,还有自己。
春华奶笑着看江月引,“引引长大了,好懂事哦。”
江月引有点不好意思,就搬了把椅子也能被夸。
春华奶叹了一声,“你听到讲了没?”
奶奶眼一亮,拉着椅子凑近春华奶,“听到哪样?”
江月引也竖起了耳朵。
“开宗啊。今天去挑粪,舀粪的时候屋顶上的瓦片落下来,正好打到他脑壳上。”
“啊?天呐,我还没听到讲啊,严重不啊?”
春华奶语气松快了一点,“差点落到茅厮头去了,脑壳上流好多血。送到医院去检查回来,说是没得大事,轻微脑震荡,就伤口包扎了一下。 ”
奶奶:“转来了啊?那等哈去看看。崽呀……又着一个,唉!”
看来这次赶集一定要去给老头子改写一下,管它花多少钱,至少求个心理安慰。
两位爷爷很快拿着茶树棍子、砍刀和凳子出来,爷爷在凳子上砍插销,一边弄一边比,几分钟就弄好了。
怀臻爷爷试了试,笑着道:“这个还是你弄得来,我自己在屋里弄了一个,还是不行。”
爷爷爽朗地笑:“你现在是大城市回来的大老爷,懂个球。”
江月引:……
怀臻爷爷腼腆地笑,“本来也不懂,出去待久了,更不懂了。”
组合完锄头,一群人转战场地,从江月引家去了江开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