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察觉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报了警。
所以我们两人的对话早已成为呈堂证供。
小叔不信我已经报了警。
“别挣扎了,你以为能诓骗到我吗?”
还不信吗?
那只能怪他们全家肛肠连大脑。
但我有两手准备,我缓缓拉开一旁的门。
只见几个穿着厂服的男女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后。
“大伙,你们也是听见了,要是我裸露视频传出去了,你们可以指证了。”
小叔和他们面面相觑,不由吞咽了口水。
要怪只能怪太凑巧。
我今天刚好给他们结账,这下人证物证聚在,小叔想跑都跑不了。
他咬牙,想弄个鱼死网破。
“那我也得让你蜕一层皮!”
他慌乱将视频点击上传。
可是视频却转了半天发不出去。
小叔崩溃了,“怎么会这样!”
身后有个工人表示无辜,“不好意思啊,刚不小心碰掉了路由器的网线。”
小叔喜提银手铐的时候,爸爸老泪纵横,自责开口:“妮儿,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心软,差点让那畜牲伤害到你。”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奶奶在世时就对小叔偏心到了极点,还一直给爸爸灌输要好好照顾弟弟的思想。
告诉他,一家人就应该相互扶持,荣誉与共。
可她却忘了教会小叔,做人要本本分分,懂得感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小叔入狱了,因诈骗和恐吓罪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此外,他还面临高额的债款。
一个大男人,法庭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我不该鬼迷心窍犯浑。”
我站在探监区点开计算器,精打细算。
“叔,你欠我家的五十万我给你算好了,根据这十年的通货膨胀率折算下来,你得还我家 1.56 万。”
“一家人嘛,就不要算那么清楚了,2w,我从你名下划走了。”
“还剩下 52.1 元,刚好给你买一双运动鞋,毕竟踩缝纫机费脚。”
他满脸憎恶地看着我。
我耸肩表示无所谓。
整理包准备离开时,才想起还有个大礼没送出去。
“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将 DNA 亲子鉴定报告单放在他跟前,温柔的笑十分致命。
我手指点着没有血缘关系的那处,声音压低。
“你也不用担心两个堂弟因为你影响考公考编了,因为他们都不是你的种,小叔,原来你除了白眼狼这个身份外,还多了个绿帽龟啊。”
听到这句话,小叔挣扎着站了起来,却被警察压回座位。
他发疯似的吼叫。
“贱人!
贱人!”
我用小拇指钻了钻耳朵:“好好改造,争取出去看看你的……儿子们。”
我将最后两字压得很重。
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十年后,我照旧打理着我家的果园。
这些年,我聘请农学专家,给农工扶持补贴和该有的保障,果园收益慢慢有了起色。
应对冷霜也不再是束手无策,硕果产量倍增,并且拓宽了海外市场。
在手机上看到一条社会化信息。
某男子出狱后连捅前妻儿数刀后自刎,只因两个孩子不为己出。
我摇头叹息。
默默点开手机给爸爸发去一则消息。
爸,最近天气不错,咱父女两个爬山去!
不敢想象假如小叔遁逃成功,面对我和爸爸的会是怎样的窘境和绝望。
还在,天光恰好,无雨也无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