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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魏延马谡小说

天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蜀都外,恬静草庐旁。“什么?这么快就有兵马调入蜀都?”诸葛亮挑了挑眉,话音落下,马谡随即答道,“一共两队兵马,其中一支,是城外的卫戍部队,是魏延所调!”听到这话,诸葛亮一脸淡然。“魏延调兵,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奇,既然他要调兵,尽管让他调,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那另外一队兵马又是何人所调?”诸葛亮继续问道。马谡摇摇头,无奈一叹:“丞相,怪就怪在这里,这支兵马,不知所属何部,更不知是何人所召。方才线人来报,这队兵马是最先进城的,一入城就把整个都城几处城门全都把守了起来。”城内的事情,都是由马谡派出去的探子打探消息。为了保证丞相安全,马谡一直待在这里。若马谡也随大流去了丞相府吊唁,恐怕现在也回不来。“行动如此迅疾?”诸葛亮喃...

主角:魏延马谡   更新:2025-03-09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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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延马谡的现代都市小说《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魏延马谡小说》,由网络作家“天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蜀都外,恬静草庐旁。“什么?这么快就有兵马调入蜀都?”诸葛亮挑了挑眉,话音落下,马谡随即答道,“一共两队兵马,其中一支,是城外的卫戍部队,是魏延所调!”听到这话,诸葛亮一脸淡然。“魏延调兵,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奇,既然他要调兵,尽管让他调,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那另外一队兵马又是何人所调?”诸葛亮继续问道。马谡摇摇头,无奈一叹:“丞相,怪就怪在这里,这支兵马,不知所属何部,更不知是何人所召。方才线人来报,这队兵马是最先进城的,一入城就把整个都城几处城门全都把守了起来。”城内的事情,都是由马谡派出去的探子打探消息。为了保证丞相安全,马谡一直待在这里。若马谡也随大流去了丞相府吊唁,恐怕现在也回不来。“行动如此迅疾?”诸葛亮喃...

《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魏延马谡小说》精彩片段

蜀都外,恬静草庐旁。
“什么?这么快就有兵马调入蜀都?”
诸葛亮挑了挑眉,话音落下,马谡随即答道,“一共两队兵马,其中一支,是城外的卫戍部队,是魏延所调!”
听到这话,诸葛亮一脸淡然。
“魏延调兵,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奇,既然他要调兵,尽管让他调,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另外一队兵马又是何人所调?”
诸葛亮继续问道。
马谡摇摇头,无奈一叹:“丞相,怪就怪在这里,这支兵马,不知所属何部,更不知是何人所召。方才线人来报,这队兵马是最先进城的,一入城就把整个都城几处城门全都把守了起来。”
城内的事情,都是由马谡派出去的探子打探消息。
为了保证丞相安全,马谡一直待在这里。
若马谡也随大流去了丞相府吊唁,恐怕现在也回不来。
“行动如此迅疾?”
诸葛亮喃喃分析道,双眸之中异色流转。
放眼整个蜀汉,竟然还有脱离自己掌控的兵马?
“丞相,末将还听探子说,那支精军兵强马壮,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宛马,锁子甲,镔铁环首刀,人手一支轻弩!”
马谡眉头微蹙地说道。
听到这些,诸葛亮的表情彻底变得凝重。
“我蜀汉竟有这等兵马,我竟然还不知道?”
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的羽扇,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后,随即看向马谡。
“再探再报,再单派几人,好好查查,这是谁的兵马!”
......
丞相府,灵堂。
香烟袅袅,随着无当飞军控制住局面,灵堂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诸葛亮的灵柩静静停放,杨仪站在最前方。
“诸位,丞相逝去,蜀汉大业此刻面临危难之际。”
“为稳定局势,还请诸位在此吊唁三日,期间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便视作谋逆之行,当格杀勿论!”
杨仪大声说道。
魏延等武将也站在人群中,他们抬眼看向四周。
这支神秘军队,一个个军容肃穆,军纪严整,站在灵堂之上,一丝不苟。
这么一支兵马,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他杨仪什么本事,在场谁人不知?
胸无大略,志气短小,整日沉溺烟花柳巷之地哪来的本事驾驭这支军队?
此刻的魏延,内心依旧是不甘,不断打量着在场的兵马,一脸若有所思。
至于蒋琬等人,也在默默思索这支兵马的来历。
蜀军绝大多数的兵权,都在诸葛亮的手里,可就算是丞相生前,恐怕也练不出来这样一支兵马。
“杨仪,你不过是丞相麾下一文吏,如今竟擅作主张,调兵入城,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又将陛下置于何地!”
蒋琬开口质问。
比起之前,蒋琬的语气显然平复许多。
毕竟现在的局势,是杨仪所把控。
但身为文官之首,蒋琬在气势上不能弱了!
“蒋大人,你莫要冲动。”杨仪笑呵呵地说道。
“如今丞相新亡,大军在外,若无一人主持大局,恐生变故。”
“我此举也是为了蜀汉着想,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思想出了问题,破坏团结。”
一听这话,蒋琬怒火中烧,但看着身旁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却又不敢多言。
费祎咬紧牙关,向前一步:“杨仪,丞相一生秉公守法,为蜀汉鞠躬尽瘁,你这般行事,违背丞相生前教诲,亦不合朝堂法度!”
“你手中兵马乃蜀汉之兵马,非你个人财产,怎能凭一己之力滥用?”
听到这话,杨仪哼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魏延说要调兵的时候,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杨仪匹夫!”
魏延向前跨出一大步。
“你不过是舞文弄墨的小吏,平日里仗着丞相宽厚,得以在军中走动。”
“如今丞相刚去,你便妄图大权独揽,真是狼子野心!”
说着,魏延瞥向周围的兵马,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
“再说,这军中精锐,装备精良,皆是我等武将浴血奋战为蜀汉积攒的家底,岂容你这小人掌控!”
杨仪哈哈大笑一声。
“你攒的家底?简直笑话!”
“这无当飞军,乃是丞相亲自交到我手上,让我练兵数年才有的这等军纪,这些甲胄兵器全都是我一人出资!”
“于公我杨仪调兵镇压叛乱,问之无愧,于私,这无当飞军,上至将领赏钱下至兵卒军饷,还有这各式武备,都是我一人出资,干你何事?”
“怎么,朝廷的兵马,你魏延调得?我杨仪调不得?”
看着杨仪那满不在乎的模样,魏延那叫一个生气。
此时此刻,若不是身旁有士兵看着,恐怕魏延真的会忍不住拔剑,当场斩了杨仪。
蒋琬表情深沉,缓缓说道:“杨仪,丞相生前所提出的北伐之事在即,蜀汉内部万不可生乱。”
如今无当飞军站在灵堂上,这些文官们的话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攻击性,反而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杨仪怎不清楚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现在由自己控制局面,他们只能服软,再加上,蜀都的四面城墙早已被杨仪控制起来,魏延的兵马也无法进入蜀都。
他们只能先稳住自己。
杨仪悠然说道:“尔等莫要胡言,眼下兵马已经将整个相府包围,劝你们还是收起想要偷偷溜走的心思,否则刀剑无眼。”
“这三日,谁都不准离开!都给我好好吊唁丞相!”
杨仪的语气很是强硬,不容商议。
在场文武百官皆用忌惮的目光看向四周,有这些士兵在,他们没有任何反抗机会。
只能任由杨仪吩咐。
“丞相尸骨未寒,你们却还在为了权力而争斗不休,难道你们就不感到愧疚吗?”
杨仪又张口训斥道。
“平日里,丞相殚精竭虑,为蜀汉的江山社稷操碎了心,鞠躬尽瘁,才换来如今得之不易的局面。”
“可如今,他刚刚离去,你们就将丞相的教诲抛诸脑后,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势,尔等对得起丞相的在天之灵吗!”

杨仪话音落下,灵堂之内一片死寂,无论文臣抑或武将此刻皆缄口不言,气氛凝重至极。
他们内心虽因杨仪之语有所触动,但是眼下时局被杨仪掌控,众人虽然面色如常,但大多数人内心还是不服气,亦或者不甘心。
杨仪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流转,最终定格于魏延及其麾下将士之上。
“来人,把这些乱贼身上的甲胄给我卸了!”
杨仪的声音好似闷雷,骤然炸响,震颤人心。
魏延听到后,猛然抽出手中长刀,重重杵于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气势汹汹。
“杨仪!我为了蜀汉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就是卸甲,也轮不到你卸我的甲!”
然而观魏延身旁的部将,却与魏延截然不同,听到杨仪的要求后,众人面面相觑。
当看到周围的无当飞军涌上来,几人眼中尽露恐惧与惊慌之色。
“将军......”
一个副将在威严耳边低声劝阻,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杨仪如今已掌控大局,我等应当暂且妥协,留得青山在......”
言未尽,便被魏延直接打断:“住口!他杨仪不过一玩弄权谋的小人,我魏延身为丞相亲信部将,执掌汉中军政。”
“论功劳我比他大,论资历我比他高,论德行我比他尊,要我妥协退让?休想!”
尽管魏延气势如虹,然其麾下将士却不敢妄动。
他们深知,现下的局面尽在杨仪掌控之中,纵有万般不甘,亦只能屈辱承受。
与其被人强行剥夺战甲,不如自行解下......
部分武将已开始缓缓脱下铠甲,动作迟缓而无奈。
魏延目睹此景,怒视麾下将士:
“一群懦夫!尔等平日上阵杀敌不畏生死,这个时候竟任由他人摆布!”
然无当飞军却不会顾及魏延的愤怒。
他们眼看就要上前强行卸下众人甲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诸葛攀突然大步而出,手中高举一卷泛黄的帛书,高声疾呼:
“杨仪,你张狂早了!此乃父亲遗书,等在场诸位看过父亲遗书,再行其他事宜也不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丞相遗书?
众人全都一脸惊愕之色,原本混乱的场面瞬间归于平静。
然而听到这话的杨仪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
魏延闻“丞相遗书”四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几步跨至诸葛攀身前,夺过遗书,而后直接捧着这所谓的遗书念了起来。
“吾今病势沉疴,然北伐宏图尚未功成圆满,于斯危急存亡之秋,特书遗命以寄后世。吾一旦殒殁,相府诸般事务,皆委于诸葛攀暂行执掌,望其能承吾志,继吾业。另,命汉中太守魏延留驻府中,佐助诸葛攀,共谋国是,以安朝纲......”
说罢,杨仪将遗书高高举过头顶下,一脸轻慢地看向杨仪:
“杨仪竖子,睁大双眼,仔细瞧瞧!丞相遗诏之中,字字清晰,句句分明,相府大小事宜,皆已托付于诸葛攀打理!”
“杨仪,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言以对!”
蒋琬、费祎等人立于一旁,原本紧绷的神色,在听闻此言后,瞬间发生微妙变化。
蒋琬微微一怔,丞相遗书的出现,无疑打破了杨仪主导的局面。
如今杨仪的形势,已经因为这份遗书而急转直下!
不过......蒋琬又暗自思忖,诸葛攀拿出的遗书,是否真的为丞相所留?
费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遗书。
仔细想想,诸葛攀是诸葛亮唯一的子嗣,如果留有遗书的话,最应该留给的人,就是诸葛攀!
因此,这份遗书有九成的可能,确为真迹!
蒋琬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缓缓言道:“杨仪啊杨仪,汝平日自命为丞相之耿耿忠臣,事事皆以丞相马首是瞻。然丞相一旦驾鹤西去,野心便如野火燎原,暴露无遗。如今,丞相遗诏在此,铁证如山,还有何狡辩之辞,何以自圆其说?!”
费祎亦随之附和道:“杨仪,怪不得你方才举动如此决绝,执意要卸去魏都督等人的甲胄,原是心怀叵测,另有奸谋!你何其自负,抑或是,你根本就没有将丞相的遗命放在心上,视若无睹!”
他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讥讽,杨仪始终面色淡然,犹如静水深流,波澜不惊,透出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诸位言尽于此了吗?”杨仪淡淡问道。
诸葛攀微微颔首,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杨仪,你若心存疑虑,大可亲自启开丞相遗书一睹为快!攀,方是相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与这无当飞军,皆需唯我马首是瞻,听从我的号令!”
言及此处,诸葛攀的眼中已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这无当飞军,实乃稀世存在!
想不到,杨仪竟会如此轻易地给自己送上这份厚礼!
谁料,杨仪连地上的遗书都未正眼一瞧,直接断言:“不必看了,此遗书,定是奸人伪造之物!”
此言一出,魏延不禁哑然失笑,道:“杨仪啊杨仪,事已至此,你何必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诸葛攀乃丞相血脉,丞相临终之际,亲笔写下遗诏,将相府大事小情,皆托付于诸葛攀,此乃天经地义,又有何不妥之处?”
蒋琬等人虽心有不甘,但相较于杨仪掌权,诸葛攀显然更为合适。
非因其能力出众,而是因其年轻稚嫩,易于操控利用。
“杨仪,休要再巧言令色,徒作狡辩了!此份遗书必然是真迹,你的行径,已然是谋逆之举,纵有千言万语,也难洗罪名!”蒋琬冷笑一声,言辞凿凿。
杨仪却只是轻轻晃了晃脖颈,满不在乎地言道:“不论你们信与不信,我说这份遗书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费祎脸上满是讥讽之色:“杨仪,你以为手握兵马,便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吗?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铮铮铁骨!”
“你说这份遗书是假的,又有谁能证明!”
未等杨仪开口回应。
“我能!”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诸葛攀下意识转身望去,只见开口之人,正是自己在府中的亲信管家。
自己得知父亲病逝的消息,正是由这位管家告知。
自己欲与魏延联手的打算,也是这位管家所提。
自己手中的这份假遗书,更是出自这位管家之手!
管家迈步走至杨仪面前,躬身行礼。
“杨长史,在下愿作证!公子手中所持遗书,实乃伪造!此遗书,乃是诸葛攀威逼利诱,迫使吾亲手所为,绝非丞相亲笔遗诏!”

蜀都,紫禁深处,皇宫之内,氛围沉重而压抑。
刘禅安然端坐于宝椅上,龙袍加身,威严自生。
其身旁,有一位宫人肃然而立,侍奉左右。
“陛下,方才密报传来,惊闻昨夜,丞相因偶感风寒,竟在相府......溘然长逝!”
内侍的话语,字字千钧,仿佛巨石压胸,令刘禅呼吸为之一滞。
“丞相仙逝?!”
刘禅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在看到侍者的神色后,不由得从龙椅上站起身:
“相父......相父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刘禅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泪水如断线一般,声音颤抖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切哀恸。
往昔与诸葛亮相处的温馨片段,如潮水般汹涌闪现。
论及对诸葛亮的倚重,蜀汉之内,无人能及刘禅。
忆及初登大宝之时,他对治国之道茫然无知,幸有相父,事必躬亲,呕心沥血,方保蜀汉基业稳固。
朝会之上,相父总伴其侧,智计百出,为其指点江山。
而今,相父却已驾鹤西去,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相父一生勤勉,为我蜀汉鞠躬尽瘁,朕却未能为其分担丝毫......”
刘禅自责不已。
“相父,你离我而去,朕该何去何从......”
他的悲泣之声,在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哀愁之情,仿佛凝固在每一缕空气中。
一旁的侍者见状,心生不忍,急忙上前,躬身劝慰:“陛下,还请节哀顺变。”
“丞相一生竭忠尽智,为蜀汉大业倾尽所有,他若在天有灵,定不愿见陛下如此哀伤!”
刘禅缓缓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猛然喝道:“备驾!即刻备驾!朕......朕要亲往相府,吊唁丞相!”
言毕,刘禅便欲挥手令下,然侍者却疾步上前,神色凝重,摇头劝阻道:“陛下,此时局势犹如乱麻,错综复杂,实不宜轻身犯险。”
“丞相骤然仙逝,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欲借此良机,争权夺利,以图后事!”侍者声音低沉,字字珠玑,“陛下若此刻亲临相府,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凶险万分,万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刘禅闻此,心中悲戚之余,更添几分困惑与不解,喝问道:“他们岂敢?!朕乃九五之尊,何人胆敢对朕不利?!”
侍者闻言,慌忙跪倒在地,声音愈发急切而恳切:“陛下,您乃万乘之尊,安危系于国家之兴衰存亡!此等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见刘禅仍面露迟疑,侍者心急如焚,继续进言道:“陛下有所不知,方才宫城四周,已悄然布下不明来路的兵马,其意图难测,老奴深恐有奸人对陛下不利啊!”
刘禅闻听此言,眉头紧蹙,脸上悲恸之色瞬间转为惊愕与愤怒,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什么?!宫城竟被围?!何人如此大胆妄为?!”
皇城,乃蜀都正中,蜀汉之枢,竟有人胆敢在此布下重兵,岂不荒谬?
侍者苦笑摇头,继续劝谏:
“陛下,此中必有阴谋,我等困于宫中,对外界一无所知,丞相昨夜去世,宫中过了今日午后才得到消息!”
“若陛下执意出宫,前往相府,倘若各方正在角逐相府大权,到时候陛下又该如何应对?!”
侍者一番肺腑之言,令刘禅心生惶恐,旋即颤声问道:
“那你说,朕究竟该当如何?”
“相父仙逝,宫城瞬息被围,加之北方曹魏虎狼环伺,此内忧外患之际,朕......朕该何以自处!”
刘禅此刻全无君主之威仪,诸葛亮辞世,令其心绪大乱。
侍者略作思索,沉稳言道:
“陛下,当务之急,需稳住大局,万不可自乱阵脚。”
“依老奴之见,朝中大臣相争,不过相府之权,绝无僭越陛下之意,陛下不妨以静制动,观其变而应其变,待局势明朗,再作定夺。”
闻侍者此言,刘禅心神稍安,勉强压下心中慌乱:
“对......对!他们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断不会背叛朕,他们所求,不过是相父手中的权势罢了!”
“那......你以为,何人能在这场纷争中胜出?”
刘禅突兀发问。
“陛下,老奴对朝堂之事所知有限,但能承继丞相遗志者,非文臣蒋琬、费祎等人莫属,武将那边魏延亦有可能。”
“还有一人,就是先帝托孤重臣,李严!”
“蒋琬、费祎久居中枢,深得人心,又得丞相生前栽培,于文臣之中根基深厚。”
“而魏延将军,手握雄兵,镇守汉中,战功彪炳,军中威望无人能及。”
听罢侍者剖析,刘禅颔首道:
“汝所言甚是,若蒋琬、费祎胜出,或能延续相父治国之道。”
“若魏延胜出,相父曾言,其虽性情刚烈,但对蜀汉忠心耿耿,亦能保我边疆安宁,只是......”
刘禅眉头紧锁,满面忧色:
“不知他们谁能胜出,倘若因他们之争斗,致使蜀汉内乱,朕又该如何是好?”
侍者连忙宽心道:
“陛下,事已至此,忧思无益。”
“吾等且按兵不动,待他们分出高下,陛下再出面,收回大权,如此既可掌控局势,又可避免正面冲突!”
刘禅长叹,眼中尽显疲惫与迷茫:
“相父一去,文臣武将皆起夺权之心,真乃辜负了相父一番苦心!”
就在刘禅惴惴不安的时候,一个小宦官匆匆自外奔入,神色慌张。
“陛下,有急报!”
“杨仪杨长史在外,恭请陛下前往相府,吊唁丞相!”
“杨仪?!”
闻此名,刘禅与侍者几乎同时露出惊异之色。
刘禅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谁来请自己出宫吊唁相父,那谁就是这场博弈的赢家!
但为什么不是蒋琬,不是魏延,不是李严,而是杨仪?
刘禅瞠目结舌,满脸难以置信:
“杨仪?怎会是他?”
侍者亦是惊愕不已。
愣怔半晌,侍者方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陛下,这......杨仪此人,虽有满腹才学,平日里亦常助丞相处理政务,功不可没。然其与魏延将军之间,素日不和,嫌隙甚深,此乃朝野皆知之事。且论及威望,杨仪较之蒋琬、费祎等贤臣,亦是有所不及。何以丞相薨逝之后,竟是杨仪掌控这朝堂大局?”
“但杨仪既然能无视宫外重兵环伺,泰然自若地邀请陛下前往吊唁丞相。微臣斗胆揣测,此等胆略与气魄,非掌控局面者不能为也。”
“再言那宫外兵马,此非为杨仪所用,又当如何解释?”
“换言之,能安然无恙地前来请陛下移驾者,必是此番较量胜者无疑。”

杨仪继续说着,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而蒋琬也是万万没想到,杨仪竟然会如此反驳,他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
费祎手指着杨仪,情绪同样有些激动。
“杨仪,休要狡辩!披麻戴孝的礼法,古今有之,这是对丞相的缅怀和敬重!”
双方言语交加,灵堂内的众人听闻,皆交头接耳,目光在蒋琬等人和杨仪之间游转。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不互相让时,灵堂外,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灵堂外诸葛攀脚步匆匆,带着魏延等武将一同走入相府。
“父亲,儿不孝啊,您为朝堂殚精竭虑积劳而逝,儿却不能在最后堂前尽孝......”
在场的蒋琬费祎董允一行人看着诸葛攀哭丧,也都挤了挤眉头。
这诸葛攀是诸葛瑾之后,只不过是诸葛亮养子,并无血缘关系。
可说到底,这诸葛攀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子嗣。
而看着诸葛攀哭丧,在场众人的神色也都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时候当着众多官员的面,站出来又是喊父亲又是哭丧,这是有野心啊!
蒋琬神色一变,跨步向前:
“贤侄莫要太过悲哀,今日前来拜谒的都是朝中文武,你还是先去接待来人!”
蒋琬面上堆满关切,实则是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
诸葛攀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瞬又被他伪装的悲痛所掩盖。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蒋长史,父亲他一生为了蜀汉操劳,如今骤然离去,这相府的千斤重担都落在我身上,我......我惶恐啊!”
蒋琬眼眸一凝,神色瞬间冷了几分。
什么叫相府的千斤重担落在了你的身上?
“呵呵,贤侄年少有为,丞相生前对你也是寄予厚望,只是眼下局势错综,人心复杂,你可不能迈错了步子,一脚踩空。”
诸葛攀和蒋琬打过机锋,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态度。
“蒋大人,还请您明示。”
诸葛攀的面色变得冷峻起来,蒋琬也不甘示弱:
“丞相生前,相府大小公事都是我掌管,贤侄切莫担心,这重担,多半还是老臣来抗。”
“再者......”
蒋琬目光一凛。
就在蒋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费祎等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魏延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了蒋琬面前。
“蒋琬,你如今只是相府长史,还没有做到丞相这个位子呢!”
“丞相生前托付我汉中军政事宜,我尚且没有你这般骄横!”
“诸葛攀乃是相府唯一子嗣,得丞相一生教诲,接掌相府再合适不过吧?”
“难不成,蒋长史你也想横插一脚?”
一时间,整个灵堂内瞬间分成两派,一派是蒋琬费祎一众朝堂派,一派则是魏延这边的武将派。
一边是蒋琬,一边是魏延,都是能在朝堂支起半边天的人物。
在场的其他前来吊唁的官员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也都纷纷避让开来。
而两边也都越说越是上火,甚至都要到了互殴的地步。
而杨仪也是瞅准时机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今日丞相大丧,诸位便在这灵堂前水火不相容起来,何至于此啊?”
“想当年,丞相为兴复汉室殚精竭虑,如今大业未竟,我们却同室操戈,丞相若泉下有知,该何等痛心!”
“都听我一句劝,各退一步,忙完丞相的大丧,再吵不迟!”
蒋琬愤怒地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杨仪:
“杨仪!你少在这多管闲事,此事关乎社稷大计,不容你在这搅和!”
诸葛攀也冷笑一声,眸子里都是轻蔑:
“杨长史,你不过是父亲身边一条忠犬罢了,这里还轮不到你站出来说话!”
诸葛攀说罢,一向和杨仪不和的魏延也直接站了出来。
“杨仪!往日丞相还在的时候,你可以狐假虎威,如今丞相不在了,你要是再敢人前显能,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杨仪心底倒也不在意,蒋琬费祎在相府,平日里和朝中官员打交道,也算是政治资本。
魏延身为汉中都督,一地牧守,也算是封疆大吏。
而自己虽然是诸葛亮心腹,但是平日里只是跟在诸葛亮身边,并无多少实权,所以被两边轻视那也是情理之中。
紧接着,让在场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魏延忽然拔出了腰间的汉剑,仗剑走到棺椁前,一脸凶悍。
“今日丞相西去,父死子继礼法使然,公子诸葛攀身为相府唯一子嗣,理应继承丞相衣钵,完成丞相遗愿!”
“何人不从?”
见状,蒋琬几人带来的几个甲士也都仗剑冲了进来,蒋琬和费祎二人眼光锐利。
“魏延,丞相一死,你这不臣之心立马就表露无遗了,当初丞相要稳妥北伐,徐徐图之,就你口出狂言,要精兵突进曹魏,你早就有异心了!”
“我身为相府长史,丞相弟子,岂容你在丞相灵堂前肆意妄为,持剑叫嚣?!”
两方各不相让,而杨仪则是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所谓的良相蒋琬费祎,所谓蜀汉最锋利的剑魏延,到了这个关头,还不是本性暴露无遗,为了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其他。
而现场也有老臣站出来劝告两边,但都被喝退到了一边。
魏延身后的一众部将也都纷纷拔出佩剑。
“蒋琬!丞相平日是器重你,但丞相也不曾说过他老人家百年之后,这兴汉北伐的重任,就全然交给你了!”
说着,魏延扫视了一圈堂上的群臣: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我麾下一万卫戍兵马已经进城,识相的,都站到我的身后!”
到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两边这是要干嘛,意识到眼下局面非同小可,已经开始有官员开始站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丞相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兵马行军的声音,另外还夹杂着军马的嘶鸣。
听到这声音,魏延也缓缓将手中的剑合到剑鞘,肆意妄为地狂笑起来。
“诸位,看来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的兵马,到了!”

与此同时,魏延的镇北将军府。
魏延麾下的所有部将全部都匆匆赶了过来。
而从汉中回到蜀都,参与这几日北伐议政的魏延,本来打算今日返回汉中,但在得知丞相的死讯之后,立刻召集部下。
“都督!消息查实了!”
此刻的大堂之上,魏延和手下一众将领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全身甲胄腰胯长剑的人快步走进了大堂。
来人正是魏延身边的亲信王平。
“将军,卑职方才亲自去了丞相府,丞相死讯,并非虚言!”
王平满的语气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方才魏延在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急着轻举妄动,深怕这是丞相的考验,便先差亲信王平前往丞相府查验了一遭。
在确认丞相真的死后,魏延还是不免露出一脸诧异。
王平继续道:
“据说丞相在议完北伐事宜之后,就染了风寒,几日不曾出府,昨夜忽然病发,今早才告丧!”
魏延听完王平所说,眉头紧锁。
“平日里有丞相镇着,这朝堂上下个个都相敬如宾,全都听丞相一人号令!”
“而今丞相已死,又没有将朝堂托付与谁,丞相府的那帮人,费祎董允那些人,还有李严一部,都有野心!”
“接下来这蜀都,定然要大乱一番了!”
魏延不禁感慨了一番,转而语气一变:
“不过如今丞相故去,倒也是一件好事,丞相生前虽主张北伐,但过于畏手畏脚,步步为营,却不知道,时不待我!”
“当初我献策丞相,让我引精兵五千直取洛阳,再分兵五路,直取陇西,上庸,荆州,南阳......”
“可惜,丞相不听我的,现在丞相故去,若是由我主持军务,决意北伐之事,三年之内,必然鲸吞北魏,不用六年,便可大军入吴,一统天下!”
魏延豪气万丈,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得意忘形。
当下就有属下站了出来。
“都督坐镇汉中,最为了解曹魏,又是丞相亲信,眼下这丞相的遗志,由都督继承最为合适!”
“是啊,以都督之韬略雄才,完全可以在数年之内完成丞相北伐遗愿!”
“放眼朝中,文臣迂腐,谋士狭隘,其他将领大多资历不足,李严向来与丞相不和,不足为惧,唯有将军,才得丞相一身真传!”
魏延哪里听不出来部将们的意思,转而眉眼一横!
“蜀汉之事在我,但更是在诸位忠臣良将之上,眼下丞相撒手人寰,首要的事情,是先要将朝堂给稳住!”
一众部将也明白过来魏延的意思。
“只要都督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等誓死追随都督!”
闻言,魏延点点头,随即命人将门关上,分析起眼下的局势。
“此次事发突然,我等要尽快谋事!”
“眼下无论是谁继承了丞相的衣钵,对我等来说都不是好事!”
“丞相手下,马谡为人耿直,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党羽,不能成事,但马谡和丞相走得比较近,就怕他矫诏一份!”
“蒋琬、费祎、董允等人,不得不防!在朝中一众文臣之间,颇有威望,陛下也较为信任此三人!所以决不能让此三人控制朝堂!”
“至于李严,平日里和丞相就不对付,眼下朝中也好,军中也好,都是丞相的人,他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李严乃先帝托孤重臣,曾经统领五军,军中还是有不少亲信,也不得不防!”
就在这个时候,王平提了一嘴:
“都督,丞相手下的长史杨仪,与都督素来不和,也要考虑其中!”
听到王平的话,魏延冷笑一声。
“杨仪此人最不足为虑,此人虽然人人都说才智过人,但他也就是看着聪明,实际上就是个才大志疏眼高手低之人罢了,不足为虑!”
一番商议后,在场的将领都坐不住了。
“都督,不能迟疑了!这些人里面,无论是谁率先掌控朝局,获得陛下信任,那势必就会清算其他势力,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王平神色凝重道。
“就是啊,都督,直接调兵吧!”
“都督,现在咱们的两万亲兵都在汉中驻扎,现在能调动的,是驻扎在蜀都城外,由咱们自己人高翔将军统领的三千卫戍部队!”
“现在调入城中,那一切都能直接尘埃落定了!”
......
蜀都城内,暗流涌动。
而在都城三十里外的一间恬静草庐前,坐着一人,手抚素琴,几缕白发从纶巾边缘散落在鹤氅上。
锦衣葛巾白玉带,芒鞋素舆羽毛扇,正是诸葛亮!
“丞相,您这一番假死,只怕眼下城中早已乱作一团,倘若要是发生变故,这该......如何是好啊?”
诸葛亮停下手中的动作,捻了捻白须。
“大可不必担忧,一切尽在掌握!”
马谡闻言,依旧是有些不放心,不解问道:
“丞相,这眼下北伐在即,您又为何大费周章地整这一出假死的戏码?”
“倘若当真有人在这个时候图谋不轨,那......”
听着马谡的话,诸葛亮轻摇羽扇,面色也逐渐变得深沉:
“我现在假死以试朝政,倘若有人心怀不轨,我尚且还能左右。”
“若是我在北伐之时发生不测,届时朝中大乱,又当如何?”
说到最后,诸葛亮的语气已蕴含浓浓沧桑。
马谡也随之一愣,陷入沉思。
“北伐在即,在离开蜀都之前,我要借着这次假死,为陛下一试群臣,看看究竟何人能在我之后,扛起这复兴汉室的大任!”
“试出一批能臣忠臣,到时候我领北上,也就能将这朝中大小之事放心托付!”
马谡听着丞相的良苦用心,不禁感慨起来,思索过后,马谡皱着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满城文武之中,丞相最看好何人?”
“相府长史蒋琬,沉稳可靠慢条斯理,勤恳踏实,乃是继我之任的不二人选。”
“黄门侍郎费祎,处事灵活,为人聪慧,善于交际,也可以考虑!”
“汉中都督魏延,为人能干,治军也好,理政也罢,也都极为擅长,就是为人刚烈,这点不好!”
“中监军邓芝韬略第一,尚书令谯周文治斐然,侍中董允忠诚正直接,此三人也是可造之材!”
诸葛亮悠然回答。
一时间,马谡在脑海中将这些人全都过了一遍,蒋琬费祎魏延,这都是丞相亲信,其他人也都是朝中的干臣。
想到这里,马谡不禁再次问道:
“那杨仪杨长史呢?杨长史也是您的心腹啊?”
诸葛亮摇了摇头:
“杨仪虽然跟了我多年,也算是忠诚可靠,但在朝中资历尚浅,且为人较为张扬,相较而言,所有人中,他最不可能挑起大梁。”
在诸葛亮看来,自己所有的亲信之中,虽然杨仪和自己最亲密,但是继承自己的衣钵,即便是魏延马谡,也要比杨仪合适!
“想必,在我的死讯传开之后,蒋琬和费祎会最先出面,稳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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