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坐到了椅子上。
“妈，姐姐上吊走的，不会有怨气吧？”
程立小心翼翼地问程英，又小心翼翼地瞥了几眼已经被我放下来的姐姐。
程立上前摸了摸姐姐的手腕，矮小的身躯猛地一抖。
姐姐的尸体已经凉了。
程英看了看姐姐的尸体，神色不明地扭过头去。
“小立，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程英有些疲累，对程立挥了挥手。
“快开学了，得好好休息。”
程英又慈爱地摸了摸程立的脑袋，哄他去睡觉。
姐姐走了，程英——<我看着她，夜还很长。
“阿云——”程英在程立走后就收回了那副和善的表情，她转向我，面容中透着一丝尴尬。
“阿云，你和阿秀向来要好，你，能不能送你姐姐最后一程？”
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些话。
我盯着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惊恐，是看到我这张和姐姐相似的脸，害怕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你看，也不好让我们去吧？
弟弟还要读书，我……怕姐姐来找你？”
我直接打断了她说话，步步紧逼。
程音的恐惧在脸上完全显现出来，她一哆嗦摔在柜子上。
我背光望着她，对她扬起了一个熟悉的笑容，拿着姐姐上吊的绳索推门而出。
程英，至少会好好处理姐姐的。
3村里的路灯少得可怜，尤其是从我家到入海口。
我走在泥泞的小路上，随意地把那根麻绳甩在肩上。
光线很暗，一路上树又多，我只能不停地扒拉前方。
咔嚓——“谁？”
我警惕地回头，握紧了口袋里的刀。
不远处的树影晃了晃，我把刀偷偷藏到了身后。
一道人影从树后跳了出来，看到来人时，我面色一惊，我有些匆忙地调整好情绪。
“你来干嘛？”
我没好气地质问眼前的不速之客，手上把那把刀转了一遍又一遍。
“这不来送送阿姐嘛？”
程立这语气，任谁来了都不信。
我不善地看着他，忽地笑了。
“那走吧。”
程立见我这反应，也是一怔，倒是安分了不少。
不用想，他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按程英那宝贝程度，怎么可能放他出来跟我一起“受苦”呢？
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没那么好心。
程立的目的我猜的七七八八，这人没脑子，不跳出来踩最后一脚就难受。
“要我说啊，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