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滚烫的炭,在胃里灼出焦黑的洞。
“要帮忙吗?”
清朗的男声带着笑意。
我转身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林宇踮着脚把红枣粥取下来,白T恤沾了夜露,领口隐约透出洗衣液的茉莉香。
他低头看我时,睫毛几乎扫过我额头:“你脸色好差,生病了?”
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在冰柜上。
凌晨四点的便利店冷清得吓人,他的影子却像张温暖的网,把我罩在暖黄色的光晕里。
玻璃门外飘着细雨,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肩头洇出深色的圆点。
“要不要试试这个?”
他从购物篮里掏出保温杯,倒出半杯姜茶。
杯壁上印着褪色的卡通企鹅,热气蒸腾间,我看到他指节处结痂的伤口:“我室友感冒时我煮的,还剩……”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几个醉汉踉跄着进来。
浓烈的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为首的花臂男人扯着嗓子喊:“老板!
来包软中华!”
我条件反射般拉下卫衣帽子。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耳边突然响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客人的金链子硌得我颈侧生疼,领班阿杰在门外笑着说“王总您慢用”。
冰柜的冷气钻进鼻腔,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手腕突然被握住。
“别怕。”
林宇的呼吸扑在我耳畔,手指虚虚护在我腰后。
货架上的薯片袋沙沙作响,我数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的纹路,突然发现他锁骨上有颗小痣。
像落在雪地里的墨点。
醉汉的哄笑近在咫尺,有人踢翻了门口的伞架。
我屏住呼吸,视线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他身上的茉莉香被体温烘得发暖,混着姜茶的辛辣,竟让我想起老家灶台上煨着的红糖水。
“小年轻躲这儿谈恋爱呢?”
花臂男人突然探头过来,酒气喷在我后颈。
林宇猛地转身挡住我,保温杯“咣当”砸在地上。
“请尊重别人。”
他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后背却紧贴着我的前胸。
我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震得我卫衣口袋里的止痛药哗啦作响。
店员匆匆跑来打圆场时,林宇已经拉着我挪到收银台。
他抓起红枣粥和暖宝宝扔在柜台,指尖擦过扫码枪时还在发抖:“这些……一起结账。”
雨下得更大了。
他蹲在屋檐下撕暖宝宝的包装袋,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