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窗户逐渐收拢成鸟笼的栅栏。
教导主任的手电光比探照灯更刺目。
当我蹬离起跳台的瞬间,听见苏雨在校长室轻笑:“飞蛾扑火。”
但气流旋涡比想象中更湍急,那些被撕碎的地理试卷在身后聚集成辅助推进器。
冲破三十米高度时,整个城市的灯光突然熄灭。
在绝对黑暗中,我看见了教育的本质:每个学生脚踝都拴着透明锁链,锁链尽头是正在吞噬梦想的黑洞。
而周墨的锁链格外不同——他的链条是冰制的,正连着西伯利亚某座永不融化的冰川。
坠落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雨季。
那些砸在身上的雨滴都是浓缩的英文字母,在皮肤上烫出雅思词汇的疤痕。
最终接住我的不是气垫,而是周墨用全校师生课程表编织的缓冲网。
网眼里卡着半块没吃完的酒酿汤圆,正在渗出淡紫色的航空燃油。
2.4 月经初潮与羽毛凋落初潮来临那夜,我的枕头里抖落出十七根银色羽毛。
它们沾着铁锈味的血迹,在月光下排列成北斗七星缺失的第八颗。
生物课本上的人体解剖图突然立体化,我的子宫被标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