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血。
我跟着傅斯年下楼的时候,刚巧撞见这一幕,气的我睚眦尽裂。
“许清浅,你不得好死!”
我冲过去想要推开她,透明的身子穿过她身体,连片衣角都碰不到。
“许清浅,傅斯年,你们要为我女儿赔命。”
母亲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痕,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突然她眸光一冷,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去捅许清浅,吓得对方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委然倒地。
“不要——”
我拼命制止,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不值得成为杀人犯。
“住手——”
和我一出声的是傅斯年,他硬生生用肩膀挨了一刀。
苏母看着他汩汩流淌的鲜血,握刀的手冷的发抖,同时越发的恼怒。
趁她不备,傅斯年赶忙抢走那把水果刀丢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真是疯了!”
“傅斯年,你,你受伤了!”
许清浅踉跄着站起身,走到苏母面前狠狠地甩她两巴掌,拿出手机拨打110。
“私闯民宅,故意伤人,我们要告你!告到你牢底坐穿!等着吧!”
“……”
苏母一脸茫然,直到警笛鸣起还没回过神来。
我咬着唇,苦苦哀求,明知道他们听不到,还是一个劲地哭求。
“饶过我母亲吧,我生前不能尽孝,死后更不能拖累她,傅斯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恨你们了,饶了我母亲吧……”
不一会儿,警察进来了解情况,许清浅愤怒地直指苏母。
“警察同志,是她,私闯民宅,持刀伤人,快点把她抓起来。”
“傅先生,这是怎么个情况。”警察瞄一眼许清浅,发觉她的情绪过激,于是直接询问面色平淡的傅斯年。
“傅斯年,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
我苦苦哀求,泣涕涟涟,明知道他看不到、听不到,可一想到母亲可能会被送去坐牢,顿时心如刀割。
生前不能尽孝,死后还要拖累她。
真是不孝女。
“傅先生?”警察再次出声提醒。
“警察同志,抱歉这是个误会。”
傅斯年面色始终如常。
警察看着双手沾血的苏母,神色困惑。
“警察同志,是她持刀伤人,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