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
“忘了挺好的。”
“如果想起我的话...这些经历...应该会很痛苦吧。”
他一定会很自责。
可我不想他活在对我的内疚里。
因为他从不曾亏欠我什么。
“我不想他因为我痛苦。”
“我不值得。”
是我。
亏欠了他太多太多。
“他那么那么好...他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我应该离开。
让他重新开始,不再被过去的痛苦牵绊。
可我的心,却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
“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吧?”
我向她伸出了手指。
我笑了笑,趁泪水还未被人发觉之前。
夏钰的眼眶红红的,但也倔强得不动声色。
我们拉了勾。
“沈星澜。”
“我希望你幸福。”
我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的灯光昏暗,像是为我铺了一条孤独的路。
夜风微凉。
抬头,天空中没有星星。
只有一片漆黑的夜幕。
或许,这是天意。
让他忘记一切,少承受一些痛苦。
“我爱你。”
我轻声说,声音被风吞没。
我知道,他听不见。
但这句话,是我唯一能送给他的告别。
32我知道。
我又重新掉进了泥沼里。
重度抑郁和躯体化几乎霸占了我身体的自主权。
我珍惜着为数不多还能保持清醒和稳定的时间。
对抗分裂,对抗遗忘。
轮椅的轮子碾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像是碾过我的心。
洛杉矶的阳光很好,海风总是带着咸湿的味道。
我住在一间小公寓里,窗外是成片的棕榈树。
每天,我看着它们随风摇曳,像是无声的舞蹈。
因为神经系统受激损伤,我时常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时常陷入表达失语。
但我的手指还能动。
我常常抚摸窗台上的绿植,感受它们的生命力。
它们不会问我为什么离开,也不会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这样很好。
Flightradar 的消息又响起。
几百条航程交错的消息。
我盯着屏幕,指尖微微发颤。
明明知道不会是他,可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他的近况,我总是不敢多看。
偶尔滑过有关于他的动态,像偷窥一场不属于我的烟火。
灿烂,却灼人。
窗外,暮色沉沉。
远处的云层像他的航线,模糊而遥远。
风吹过我的脸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