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平。
“好好休息。”
“我明天来看你。”
我把头别了过去。
并没有想要目送的意思。
而胸口一阵闷痛,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
“肖天荣。”
“你当初不应该救我的。”
12我拒绝了所有的探视。
把自己封闭在十平米的房间里。
谁都不见。
医生说。
腹上那一刀,就差两毫米,伤及器官。
即便不是致命伤。
但也需要在床上静养一阵子了。
我讨厌没完没了的打针和吃药。
于是总偷偷地把每天例行送来的药倒掉。
这事很快传到了肖天荣那里。
在我当着他的面摔了三次杯子,把强灌进嘴里的中药当面催吐后。
我的抵触情绪和他正面交锋着。
他头一次对我没有了耐心。
那天,他带着气摔门而去。
窗台上。
几乎每天都会送来无聊的果篮和花束。
还有附着卡片上类似于“早日康复”无聊的话。
看着莫名讨厌。
我有点生气。
把它们全部扔到了门外面,我看不见的地方。
助理小安告知我,我的工作暂时被停了,让我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而整个新闻台,也被勒令禁止讨论这件事情。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很久。
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跟我开口。
“你的工作,暂时由穆兰全部顶上。”
我问小安,那些伤害我的人呢。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
“试衣间里...没有监控。”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我是自残。
穆兰甚至在大群里怒骂我是精神病,是疯子。
我嘲弄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好像总是不在我理解范围之内发展。
而我只能被迫接受游戏设定。
接受很多不公平的结局。
“星澜姐。”
挂断前,小安叫住了我。
目光中,是怜悯,是担心。
“如果可以的话。”
“趁这段时间,看看心理医生吧。”
13“看看心理医生吧。”
这三年来。
朋友们都在这样劝我。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陷入了很漫长的一段秩序分离期。
严重时,会丧失对一切的感知。
靠着药物进入的睡眠,总伴随着一股阿米替林的味道。
“好久不见,沈记者。”
心理科室的灯光和医院其他科室都不一样,暖黄色的。
这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空气中是安神的木香。
看着我迟疑的眼神,女人也犹豫了半分:“看起来你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