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为了她好。
我一口气吐到一半梗在喉咙里。
顾彦北在警察面前居然能够面不改色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
心理素质当真没得说。
居国华脸色很不好看。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你这是犯法的。
顾彦北无奈地叹气。
医院诊断出我老婆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要是不绑起来,她突然发狂的话很可能会自残,我也是没办法。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我没有病!
有病的是他,他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那个人!
居国华狐疑的目光在我们两个身上来回打转,一时看不出来是谁在撒谎。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顾彦北脸上。
你有证据吗?
被绑在床上的女人,囚禁捆绑他人的男人,任谁都会首先怀疑男人。
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有问题的大概率是处于强势位置的那一方。
顾彦北神情镇定自若,似乎就在等这句话。
当然有。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涌出。
顾彦北走到床边,瞥了我一眼。
好似稳操胜券的猎手在打量垂死挣扎的猎物。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
这是我老婆的病历本。
居国华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夹。
很快他就发现今天自己遇到例外的案件了。
许飞注意到他恢复平静的脸色,不禁疑惑。
师父?
居国华冲他微微摇头。
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两人的表情落入我眼中。
我虽然不清楚所谓的病历本上有什么内容,但也大概猜测到了几分。
突然一股无端的怒火占领我的脑子。
我听到自己失控地尖叫:不可能!
我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他,是他!
你们快抓走他啊!
放开我!
放开我!
突然的意外让他们有些愣住。
顾彦北的下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无声勾起唇角。
许飞张了张口,还准备说些什么,居国华把文件夹塞进他手中。
他们离开时,我双眼通红地摇头尖叫。
许飞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稚嫩的脸上流露出同情。
送走警察,顾彦北再次回到卧室。
那股无端冒出的怒火已经悄然平息。
我像是被浇了一瓢冷水,此时无比清醒。
刚才的歇斯底里像一场抽离的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