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要她的死亡。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
心理咨询室里那些因创伤后应激障碍而自残的案例开始在记忆中闪回。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木然的接起电话,警方告诉我艾米手上的纸条经过市局的恢复,已经还原了出来,他们看完后不得其义,已经将复原结果发给了我,让我看一下是否知道里面的意思。
我迫不及待打开发来的手机文件,读到了如下的文字:四、终章·月光审判。
今夜,我站在悬崖边缘。
狮吼从东边传来,狐狸的笑声在西侧回荡,母亲的呼唤混着北风刺进骨髓。
南方的星空突然坍缩成一个黑洞,所有光都被吸进去,包括我身上最后一片白斑。
原来当一只鹿不再发光时,草原就会露出真正的模样——每株草都长着尖牙,每滴水都泛着毒光,而那些曾被我温暖过的动物,影子正在月光下扭曲成墓碑的形状。
读完后,我明白了这是什么。
读完后,我仿佛能洞悉艾米的内心世界。
读完后,我猜到了这起案件最有可能的真相。
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密室谋杀!
当亲情成了勒紧咽喉的绸带,爱情化作钉入骨髓的锁链,友情裂变成插进肋骨的倒刺——死亡就成了唯一能自己拧开的门!
这是一场被生活逼到绝境的少女,做出的最后反抗!
她用这场“自杀”,来揭露身边人的冷漠和自私!
我闭上眼,我仿佛能看到艾米在写下终章时,那满含泪水的眼睛,和那颗已经被生活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
8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作为侦探,我深知没有过硬的证据,警察是不会采纳我的猜测的。
我需要重新回到案发现场,寻找证据。
凌晨4点,我第二次踏入艾米家地下室。
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那些斑驳的血渍突然在视网膜上幻化成手稿中扭曲的鹿影。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门锁的金属表面。
第一次来现场查看的时候,我反复研究了这把老式挂锁——锁舌呈倒钩状,必须从内侧下压才能锁死。
而根据现场照片,锁扣表面有细微的纤维残留,经鉴定属于尼龙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