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国商船残骸熔炼的青铜斧,斧面刻着维斯塔利斯公司的章鱼纹章,当斧刃砍向潮汐钟摆的鲸须轴承时,飞溅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发光的磷虾形灵魂碎片,钟摆坠地瞬间释放的次声波,导致青怀岛周边37种洄游性鱼类永久改变迁徙路线。
最终,诺亚姆的青铜斧在1650年反噬其主,他的脊柱生长出鲸须状骨刺,最终在耸沁湾海底化为人形珊瑚礁。
人们终于意识到,生态在报复,于是,他们签订了生态契约,而曾经那些破坏生态的人,开始承受着来自海洋的报复。
棱镜海域。
当塔莉娅·希婻和阮潮生的血液滴入棱镜海域时,她们看见了星辰族初代巫女的记忆残片。
1947年的沙楸湾渔场,十二岁的阮氏阿婆正在用牡蛎壳刮除海龟背上的油污,梅富公司的输油管像巨型章鱼盘踞在珊瑚礁上。
她的砗磲星盘在月夜裂开第一道缝,画面突然切换至1998年,成为巫女的阿婆在台风中吟唱禁咒,将星辰族孩童的乳牙嵌入砗磲贝,用血祭延缓红潮侵袭。
“原来我们都在重复祖先所经历的一切。”
阮潮生触摸着记忆漩涡里漂浮的辐射尘埃,她的星盘突然射出光束,照见塔莉娅·希婻的曾祖父年轻时盗取飞鱼尸骨洞祭品的场景——1982年的深夜,年轻的岩湾猎人挖出封印污染源的青铜匣,只为换取山岐商人的彩色电视机。
塔莉娅·希婻的曾祖父临终前吐出的黑水中,游动着青铜匣内封印的“潮汐古菌”,这种诞生于寒武纪的微生物,能通过改变自身密度操控局部引力。
1986年容国科学家曾在黑海潜艇中培养过同类菌株,引发克里米亚海岸的逆流海啸——这正是曾祖父盗取青铜匣时,从山岐商人手中获得的绝密档案里记载的。
海底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无数代人的背叛与赎罪化作发光水母,顺着她们的神经突触逆流而上。
当记忆回溯至冰河时期,她们目睹直立人第一次用火烤制贝壳,海平面上升吞没原始部落时,最初的生态契约正在形成...她们发现,生态契约在不断的形成又被破坏,在母亲发怒的时候又重新形成所谓的生态契约。
穿越马尾藻海时,她们遭遇了最恐怖的污染造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