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你刚刚在下面玩什么了?
你跟爸爸说了,爸爸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冯耀止住了哭声,沙哑着声音问:“真的吗?
我想吃辣条。”
“真的。”
哥哥笑着看着冯耀,看上去慈爱、镇定极了,只是那双落在冯耀肩上的手始终在轻微的颤抖。
“我......我在楼道吃完鸡腿后,就在下面玩了会炮竹就上来了......”7爸妈紧跟着问。
“那你都把炮竹丢哪玩了呢?”
冯耀眼里又涌出眼泪。
“我、我就是看见那个盖子上有个孔,我就丢进去了呜呜。”
话落,整个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就连嫂子一时都说不出话。
哥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了,气头上,他竟然头一次动手打了放在心头上的儿子!
“啪!”
“呜哇!”
冯耀哭的很伤心,想躲进嫂子怀里。
可嫂子还没缓过劲来,一时对他的哭声也置若罔闻。
“那......那我们得赔多少钱?”
哥哥被爸妈拉住,气的话都说不清了,哭腔都上来了。
“多少钱!
你没听小妹说吗?
光是楼下那辆保时捷就一百二十万起步!
那还只是起步!”
我沉默着,心里仍有郁气。
小姨小姨父也跟我一样,沉默的坐着,不说话。
嫂子顿时失了魂,呀牙切齿的看着冯耀,狠心抬手却又始终落不下巴掌。
哥哥却不然,他抬脚就朝冯耀踹去。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破天荒的,嫂子没有反驳,也没有心疼的去抱冯耀。
爸妈表情也很难看,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就跟去年一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然后让我出头摆平灾祸。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
大我十岁的哥哥放炮竹炸了别人的窗户,我是被拎出来顶包的顽皮妹妹。
读初中青春期的哥哥偷鸡摸狗顺了别人口袋,我是被推出来当顺口袋理由的馋嘴猫。
后来三十岁的哥哥终于结婚了,作为妹妹,我被拉出来买哥哥买不起的三金。
那时我二十岁,被迫掏光了自己所有的奖学金。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到了哥哥结婚就会结束了,不成想去年,我又是被拉出来替侄子摆平事端的好姑姑。
现在,他们又是这种眼神,这种让我讨厌又无奈的眼神!
移开视线,头一次,我避开了爸妈求助的眼神。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