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沼气”！
系统界面突然扭曲，全息投影变成1942年上海某解剖室：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官正在往青铜器里注射某种液体，而实验台上青灰色的尸体手指，戴着与顾明城同款的砗磲舍利。
“别看他的沉香珠”！
少女咬破指尖在《淳化阁帖》上画出敕令，泛黄的纸页间浮出半透明人影——那是我在ICU抢救时负责换药的实习护士，三天前她在潘家园买了块血沁古玉。
我认出血沁玉的形状，正是系统加载过的顾家密室钥匙。
“裴雪，你们裴记裱画店上周刚修复过顾氏捐赠的《千里江山图》残卷”。
林慈转动翡翠镯子，巷口突然传来殡仪馆运尸车的引擎声，“需要我提醒令尊修补时用了多少具尸体熬制的糨糊吗”？
被称为裴雪的少女突然掀开碑帖店门帘，二十八个盖着尸布的推车正在里间轻微晃动。
她拽着我冲进店里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瓷器开片声——每具尸体天灵盖上都嵌着不同朝代的瓷片。
“这是顾家六十年来‘修复’过的捐赠文物持有者”。
裴雪掀开某块尸布，露出与我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面容，“你父亲陆远山，2005年‘意外’溺亡于南海考古现场时，口袋里装着顾氏海外拍卖行的成交确认书”。
系统突然响起双重提示音：“检测到2005年南海水肺氧气成分，激活深海文物定位功能”。
“警告！
检测到林慈携带的尸毒菌种与顾氏‘文物复活’实验数据匹配度99.9%”！
裴雪将我的血抹在《淳化阁帖》封底，原本空白的衬纸浮现出顾氏地下实验室结构图。
在标注“活瓷培养区”的位置，数百个胚胎状物体正在钧窑花盆里脉动，其中某个胚胎手腕上系着我妹妹的银铃长命锁。
“你每呼吸一次，就离活瓷人更近一步”。
裴雪按住我剧烈起伏的胸口，墨斗线突然绷紧成五线谱状，“听！
这些尸体颅内的瓷片在共振——它们在演奏顾明城祖父最爱的瓦格纳歌剧。”
<当《女武神的骑行》旋律达到高潮时，整条古玩城的瓷器同时炸裂。
在飞溅的瓷片中，我看到顾明城撑着伞走向那辆运尸车，伞骨上悬挂的正是系统提过的死亡倒计时怀表。
而林慈站在殡仪馆车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