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过了,你现在还疼吗?”
我有些出神,怔忡了许久,一滴泪水滑过脸颊,“我心口疼……”小满正在收拾我的箱笼,闻言转过身来,安慰我:“明日请了太医过来,给小主好好瞧瞧,多开几味药,我每天闲得无事,正好给小主熬药。”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
我不想小满碰我的东西,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二日,有太医要来梧桐轩问诊。
通常低位妃嫔只能请到当值太医,开两副不痛不痒的药。
但有了太医院的单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称病,向各宫告假。
回宫的这段日子,不想见的人统统都见过了,想见的人却与我意见相左,我觉得心力交瘁。
只想将梧桐轩的大门紧闭。
厚重的门帘被掀起,穿着太医院副院正品级服制的人低头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小主安好!”
来人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周辞年。
我的同乡。
我做贵妃时期的狗腿子。
我扶持他从太医院一名小小太医一路高升,如今位居太医院副院正,褪去少年气息,更添几分清贵稳重。
我惊讶地问:“怎么是你来了?”
“侍奉各宫小主是微臣的本分,梧桐轩来人求药,微臣便来了。
微臣虽然医术不精,但胜在经验丰富……”周辞年一套谦虚说辞还没说完,瞥见我掩唇而笑,不自觉地停下咳嗽两声。
“小主,您说,这回先打哪里?”
此话一说,我的笑容便停住了,摇摇头:“你如今对我下注,只怕要失望了。”
周辞年仔细观察我的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在冷宫时,竹喧给过我一种药膏,涂在脸上,形成一层黑褐色的薄膜,可维持三四天之久,薄膜上会渐生纹路,仿佛自然衰老之态。
一张丑脸,可以避免冷宫的倾轧。
这些可以骗得了旁人,却瞒不过周辞年这种在宫斗中身经百战的太医。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心思,不得叹息一声,伸出手替我把脉。
许久之后,面上微动,夹杂着一丝痛楚,“心悸时,很难受吧!”
我在冷宫里落下心疾的毛病,一直以来,都靠自己扛着。
“我在给你开一些丹参,治疗心悸最好的药物。”
我正要拒绝,因为用不起名贵的药材,只听周辞年说——“放心,我都记柔嫔名下。”
原来他如今侍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