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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

孟芊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众人的眼底闪过惊诧,大半夜的,来圣旨了?悼念刘老夫人的?刘大人你胆子大啊,讣文送到皇宫去了?刘大人一脸迷茫,我没有啊!疑惑归疑惑,不影响众人转身,跪地相迎。只有陆沅没动。待到宣旨太监走得近了,官员们才认出他并非天子的近侍,而是太上皇身边的福公公。换回了太监打扮的福公公,执着拂尘,端着圣旨来到了孟芊芊面前。“孟氏接旨!”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孟芊芊。孟芊芊行止有度地跪下。福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太上皇圣谕,幽州孟氏,温婉端淑,秀外慧中,温良恭俭,贤能多才,堪为贤妻之典范,然自金钗之年嫁入陆家,虽至仁至孝,却仍不得佑宁,苦楚深重。朕决意,解除两家姻亲,孟氏与夫——”言及此处,他顿住。众人被卡了嗓子眼,和离?福公公:“义绝!”这道圣旨,简直比陆...

主角:陆凌霄孟芊芊   更新:2025-03-13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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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凌霄孟芊芊的女频言情小说《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由网络作家“孟芊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的眼底闪过惊诧,大半夜的,来圣旨了?悼念刘老夫人的?刘大人你胆子大啊,讣文送到皇宫去了?刘大人一脸迷茫,我没有啊!疑惑归疑惑,不影响众人转身,跪地相迎。只有陆沅没动。待到宣旨太监走得近了,官员们才认出他并非天子的近侍,而是太上皇身边的福公公。换回了太监打扮的福公公,执着拂尘,端着圣旨来到了孟芊芊面前。“孟氏接旨!”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孟芊芊。孟芊芊行止有度地跪下。福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太上皇圣谕,幽州孟氏,温婉端淑,秀外慧中,温良恭俭,贤能多才,堪为贤妻之典范,然自金钗之年嫁入陆家,虽至仁至孝,却仍不得佑宁,苦楚深重。朕决意,解除两家姻亲,孟氏与夫——”言及此处,他顿住。众人被卡了嗓子眼,和离?福公公:“义绝!”这道圣旨,简直比陆...

《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精彩片段


众人的眼底闪过惊诧,大半夜的,来圣旨了?

悼念刘老夫人的?刘大人你胆子大啊,讣文送到皇宫去了?

刘大人一脸迷茫,我没有啊!

疑惑归疑惑,不影响众人转身,跪地相迎。

只有陆沅没动。

待到宣旨太监走得近了,官员们才认出他并非天子的近侍,而是太上皇身边的福公公。

换回了太监打扮的福公公,执着拂尘,端着圣旨来到了孟芊芊面前。

“孟氏接旨!”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孟芊芊。

孟芊芊行止有度地跪下。

福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太上皇圣谕,幽州孟氏,温婉端淑,秀外慧中,温良恭俭,贤能多才,堪为贤妻之典范,然自金钗之年嫁入陆家,虽至仁至孝,却仍不得佑宁,苦楚深重。朕决意,解除两家姻亲,孟氏与夫——”

言及此处,他顿住。

众人被卡了嗓子眼,和离?

福公公:“义绝!”

这道圣旨,简直比陆老夫人查出喜脉更令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啊?

太上皇亲自下旨,让孟家的小丫头休夫了?

“你掐我一把。”

“靠!让你掐,不是让你揍啊!”

那位话多的武将,捂住被同僚揍痛的肚子,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错觉。

众人一个个宛若被晴天霹雳击中,呆到说不出话来,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孟芊芊平静的声音,在漫天的风雪中显得异常清晰。

“民女领旨。”

她双手高于头顶,稳稳地接过圣旨。

福公公对刑部尚书道:“义绝书就劳烦刑大人了。”

与可自行书写的放妻书、休书不同,义绝书必须由官府书写,盖上衙门的大印。

刑部尚书拱手道:“下官谨遵太上皇旨意。”

陆行舟快步行至陆沅的身侧,拱手虔诚地行了一礼,低声道:“陆家愿誓死追随大都督,只求大都督能为陆家主持大局!”

陆沅冷冷地笑了:“陆行舟,你是想让本督公然抗旨么?”

陆行舟藏着掖着,他可没有,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人齐齐朝陆行舟投来鄙视的目光。

陆沅双手揣在暖手捂里,慵懒地抬了抬眉:“热闹看完了,走。”

上官凌追随他离开,与陆行舟擦肩而过时,拍了拍陆行舟的肩膀,笑道:“陆大人,恭喜呀,这么个不孝的儿媳,没了就没了咯,只是记得嫁妆要给人家还清啊,义绝是官案,衙门会查的!”

陆行舟气血翻涌。

他明明投靠了天子,转头天子亲爹就狠狠捅了他一刀!

儿子在战场拼杀挣来的光环与荣耀,很快便会被“休夫”的丑闻掩盖掉。

是他选错了人吗?

若他不曾在天子与陆沅之间摇摆不定,从抓周宴开始便及时投诚陆沅,是不是便不会有今夜这道令整个陆家颜面尽扫的圣旨?

而更让陆行舟想不通的是,太上皇怎会插手陆家的事?

别说他了,所有人都是懵的,包括接到圣旨的孟芊芊。

据她所知,太上皇重病,一直在行宫修养,早已不过问京城的事。

何况太上皇又不认识她,就算过问也轮不到她。

是有人到太上皇跟前替她求了情吗?

会是陆沅吗?

不,自己对他只是有一点利用的价值,还不值得他去“求”太上皇。

王夫人?

方才对方听到圣旨的反应比她更震惊,何况自己也从未与王夫人提过脱离陆家的想法。

所以,也不是她。

究竟是谁?

思忖间,一道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孟芊芊双指一并,一枚银针朝对方挥去。

当看清来人后,她指尖朝内一勾,将银针送回了袖中。

自上次不慎伤了陆沅后,她回去练了许久,再有寺庙的突发情况,她能控制得更好。

不是为了陆沅,是为了自己的小命。

“你想干什么?”

孟芊芊收回手,淡淡地问。

陆凌霄握紧拳头,目光如炬地说道:“让我看看圣旨!我总得验验……圣旨的真假吧!”

孟芊芊将圣旨递给他。

陆凌霄死死地抓住圣旨,每看一字,眼神都会冰冷一分。

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能毁了这道羞辱他的圣旨!

孟芊芊看向福公公:“敢问公公,圣旨若损毁了,太上皇的旨意还奏效吗?”

福公公笑道:“应当没人敢损毁圣旨,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咦,这是啥子?好好看哟!”

檀儿突然出现在陆凌霄身侧,一把将圣旨抢了过来。

她两手一展,力气太大,圣旨成了两半。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檀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眨眨眼转向孟芊芊:“姐姐,它自己坏滴。”

众官员集体左顾右盼,望天的望天,挠头的挠头。

“哎呀,该去守夜了!走走走!”

众人一窝蜂地散了。

福公公笑了笑:“缝上就好。”

陆凌霄: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李嬷嬷与万嬷嬷也赶过来了,李嬷嬷给了福公公一袋银锭子。

福公公笑着收下了,对孟芊芊道:“恭祝孟姑娘恢复自由身,老奴还得回去向太上皇复命,先行一步了。”

孟芊芊亲自把人送到院子门口,想了想,问道:“可否问福公公,这道圣旨是何人所求?”

福公公温声道:“是孟姑娘自己结下的善缘。”

孟芊芊喃喃道:“我结的善缘?”

“孟芊芊!”

陆凌霄终于忍无可忍,怒火滔天地朝着孟芊芊走了过来。

檀儿身形一闪,挡在孟芊芊面前,一脚将他踹退十数步!

“再凶额姐姐,额不客气了!”

陆凌霄适才格挡了檀儿一脚,此时两条手臂竟然有些发麻。

他皱眉,又惊又怒地看向檀儿。

孟芊芊淡淡地说道:“陆凌霄,你我已不是夫妻,日后别在我面前摆夫君的架子。”

老夫人疯了似的要扑过来撕烂孟芊芊的脸,被陆二爷使出浑身的劲儿抱住了。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那丫头!”

檀儿亮出小拳头:“逆来呀!看四逆滴骨头硬,还四额滴拳头硬!”

老夫人恶狠狠地瞪向孟芊芊,气急败坏地骂道:“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过门……你三岁克死自己爹娘!过门后又克死霄哥儿祖父!如今又祸害霄哥儿,让他在京城抬不起头!你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了你,都没个好下场——”

啪!

老夫人被一道隔空打来的内力狠狠抽了一巴掌。

檀儿睁大眸子:“哇!”

老夫人还以为是檀儿打的,捂住脸瞪向檀儿:“你敢打我?”

檀儿双手抱怀:“打逆怎么了?再胡说,额还要杀逆呢!”

陆凌霄咬牙切齿地看向孟芊芊:“我是不会与你义绝的!”

孟芊芊风轻云淡地说道:“想抗旨?好啊,希望你有这个种!”


夜幕降临。

陆沅静坐在凉亭中,悠闲地喝着茶。

宝姝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两只小手用力拽着他的衣摆,拽得龇牙咧嘴的。

一名锦衣卫来到帘幕外,拱手道:“大人,陆家人走了。”

陆沅道:“挺到多少仗?”

锦衣卫答道:“二百一十仗。”

陆沅无比公允地说道:“余下九十仗记着,伤好了接着打。”

锦衣卫抱拳:“是!”

陆沅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哼,才二百一十仗,陆家就出了这么个瓜怂!”

呃……瓜怂不是这么用的。

锦衣卫讪讪道:“在军中,能挨过一百仗的人不多,二百仗已是凤毛麟角,能挺过三百的普天之下也唯有……”

言及此,他透过帘子扫了陆沅一眼,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以陆将军的实力,倒是勉勉强强能杀北凉荣亲王,他的军功应当是真的。”

陆沅冷声道:“本督有质疑过他的军功是假的?”

锦衣卫一愣。

既然不质疑陆凌霄的军功,为何……将原本的二十杖改成了三百杖?不是为了试探陆凌霄的实力,难不成有别的缘故?

陆沅淡淡摆手:“行了,该罚的罚了,该赏的,也一并赏了吧,咱们天子……可是赏罚分明、治国有道的。”

锦衣卫单膝跪地,行了一礼:“是!大人!”

陆凌霄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有人亲眼看见他被一副担架抬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半条命都没了。

自陆沅掌权,都督府便成了炼狱般的存在,有几个进去了能完好无损出来的?

陆沅又遭受了一波百姓的唾骂。

不过陆沅并不在乎,比起忠肝义胆,令人畏惧的活阎王不是更好么?

不过,也有骂陆凌霄的,说他从边关带回来一个外室,冒充陆夫人去赴了都督府的抓周宴。

这是彻底没将大都督放在眼里啊,大都督不给他一点儿教训才怪了。

再加上陆凌霄撇下妻子,从北凉人手中救下外室一事早在民间传开,起先有人不信,如今这么一闹,倒是坐实了陆凌霄宠妾灭妻的名声。

“我若是陆夫人,才不去替这个负心汉求情!”

茶楼内,有年轻女子替孟芊芊打抱不平。

京城女子多是站孟芊芊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所嫁非人。

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道:“陆夫人替他求情?”

年轻女子道:“不然你们以为大都督会轻易放人吗?”

一旁的年轻公子坐了过来:“是啊是啊,我那日亲眼瞧见了,陆老太君与陆夫人傍晚去的都督府,半夜就把人领走了!”

又一人道:“我听说啊,陆夫人在都督府跪了半宿,这才说动了大都督。”

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叹道:“陆夫人贤良淑德、陂湖禀量,若得此妻,夫复何求啊!”

“我呸!什么贤良淑德?”

枫院,绿萝气得恨不能撕烂了手里的帕子,“她压根儿就没跪!明明跪了就能让将军少挨那么多板子……她真是个毒妇!”

林婉儿冲禀报消息的小丫鬟摆了摆手。

小丫鬟瑟瑟发抖地退了出去。

绿萝咬牙道:“姑娘,分明是你救了将军,如今功劳却落在了大少夫人头上!京城人人都在夸她!”

林婉儿垂下眸子,比划道:去看看陆郎。

绿萝压下满腹委屈:“是。”

刚来到陆凌霄的门口,主仆二人便与陆行舟、陆母碰了个正着。

二人侧身避让,行了一礼。

陆母没理林婉儿,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

陆凌霄伤得很重,大夫正在为他清理伤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浓郁的血腥气令陆母眼前一晕。

丫鬟忙扶住她:“夫人!”

陆行舟神色微微一变,对林婉儿道:“你……”

“你来干什么!”

老太君的声音打断了陆行舟的话。

林婉儿转过身来,目光扫过老太君与一旁的孟芊芊,指尖瞬间捏紧。

绿萝替自家小姐说道:“老太君,我家姑娘救了将军,过来看看将军怎么样了。”

老太君对绿萝凶道:“你眼瞎吗?明明是我和芊芊把人救出来的!干她屁事!”

绿萝被凶得一抖,不甘地嘟哝道:“是我家姑娘先……”

陆行舟道:“你家姑娘怀有身孕,不宜见血腥,先扶你家姑娘回去。”

绿萝低声道:“是。”

老太君把头一甩,拉着孟芊芊进去了。

孟芊芊是主母,她上哪儿都无需通传和允许,哪怕是来陆凌霄的松院,从前她不来是不想来,并不是她没资格来。

林婉儿就不一样了。

陆凌霄可以给她出入松院的特权,但随便一个陆家的主子,都能轻易地夺走它。

陆行舟没说什么,跟在老太君的身后进了屋。

绿萝气坏了:“小姐,侍郎大人明知是你的功劳,怎么不替你解释几句啊?若不是你献出了黑甲卫的令牌,陛下能下令放了大少爷吗?”

林婉儿捏紧了手指。

对陆行舟来说,是谁救的儿子不重要,儿子回来了就好。

何况,他找天子已过去两日,确实是老太君与孟芊芊亲自上门之后,才把人从都督府带回来的。

当然,陆行舟并不认为孟芊芊有这么大的面子,可老太君有。

他祖父当年跟随太上皇四处征战,立下从龙之功,老太君至今享着朝廷的俸禄与冰敬、炭敬,别的诰命夫人可没这待遇。

陆凌霄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就见到一个艳若桃李的少女,身披霞云,头簪美玉,袅袅娉婷地坐在他面前。

他看得有些痴了。

“醒了?”

孟芊芊放下看了一半的话本。

陆凌霄霎那间回神,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令他倒抽几口凉气。

他记起来了,陆沅下令杖责他三百。

这个大奸臣,到底知不知道三百军杖会打死人的?他不懂武功,他手下的人也不懂吗?

孟芊芊走过来,蹲下身扶住他:“别乱动,仔细伤口。”

陆凌霄归家这么久,头一次被她如此平和地对待。

他看向她近在咫尺的脸,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小夫妻的错觉。

她掀开被子:“没有血丝渗出来,应当是没开裂。”

说完,她又将被子轻轻盖了回去,掩面打了个呵欠。

陆凌霄的目光扫过她略有些憔悴的脸,怔怔地问道:“你……这几日一直守着我?”

“嗯。”

孟芊芊点头,温柔地看着他,“我希望夫君睁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

陆凌霄心中一动。

孟芊芊微笑着递给他一本册子,深情地说道:“你的赏赐到了,喏,这是账本,请问,夫君可以还我银子了吗?”


“护驾!”

禁卫军副统领立即带着几名手下挡在了萧皇后身前,无比警惕地盯着檀儿。

萧皇后道:“林大人,退下。”

林副统领神色凝重地转过身来:“皇后娘娘……”

萧皇后轻声道:“无妨。”

林副统领单膝跪地:“是!”

其余人纷纷跪地行礼。

丽贵妃不情不愿地出来见驾,敷衍地行了一礼。

萧皇后的宫人与王夫人也给丽贵妃行了礼。

丽贵妃连个正眼也没给几人,只笑着看向萧皇后,倨傲地说道:“什么风把娘娘吹来了?”

萧皇后扫了眼跪在雪中的孟芊芊主仆,以及檀儿和被她揍得满地找牙的宫人侍卫,温声说道:“本宫在附近赏雪,听到长春宫动静不小,于是过来瞧瞧。”

丽贵妃狠瞪了眼嚎得杀猪一般的奴才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正抓刺客呢,叨扰到娘娘了,请娘娘恕罪。”

嘴里讲着谦逊的话,语气与神态却是丝毫未将皇后放在眼中的。

宫人们对此见怪不怪,丽贵妃早将萧皇后架空了,连凤印都抢过来了,要不是废后太难,中宫怕是早就易主了。

萧皇后不紧不慢地问道:“哦?什么刺客竟敢来行刺丽贵妃?”

檀儿正色道:“额才么有行刺她!额不四刺客!”

孟芊芊道:“檀儿是臣妇的贴身婢女,因不忍臣妇受罚,这才与皇宫的人动了手。”

萧皇后看向孟芊芊:“你是何人?”

孟芊芊跪在雪地中,双手交叠于额前,行了一礼:“臣妇孟氏,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王夫人忙道:“娘娘,她是镇北将军陆凌霄的妻子。”

萧皇后顿了顿:“陆凌霄,虎威大将军的曾孙?”

王夫人笑道:“是他!”

萧皇后说道:“虎威大将军当年追随太上皇南征北伐,功勋无数,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镇北将军带着他的遗志上阵杀敌,陆家也算后继有人。”

王夫人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

丽贵妃翻了个白眼。

萧皇后问丽贵妃道:“不知陆夫人犯了何罪,丽贵妃竟要罚她?”

丽贵妃淡淡说道:“长春宫的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盈月,代本宫送皇后娘娘。”

“是。”

盈月女官应下,缓步走向萧皇后。

萧皇后严肃地说道:“长春宫的事,本宫无意过问,不过,陆夫人并非你长春宫的人,她有无犯错,自有本宫这个皇后来定夺。”

丽贵妃往前走了两步,嚣张地说道:“皇后,是要与本宫作对吗?”

萧皇后转头道:“王夫人,王御史近日在家可好?你回去问问他,丽贵妃在长春宫对朝廷命妇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丽贵妃脸色一沉。

她天不怕地不怕,可独独是有些怵王御史的,毕竟那个二愣子,把亲爹都送进大牢过!

被他参过的,远的不提,连陆凌霄这个杀了北凉亲王的大功臣,不也官降了一级?

丽贵妃死死地捏住帕子,冷冷转过身,不屑地对孟芊芊说道:“有皇后娘娘替你说情,本宫暂且饶了你,下回再敢对本宫出言不逊,玉皇大帝来了也保不住你!”

萧皇后对林副统领道:“还不收兵?”

林副统领打了个手势,弓箭手们整齐划一地收回弓箭,退至一边。

“姐姐!”

檀儿往草丛里一抓,起身奔了过去,“半夏!”

半夏用快冻僵的嘴说道:“我没事……小姐冻坏了……”

檀儿将浑身冰凉的孟芊芊背在背上,眼神坚毅地说道:“姐姐,檀儿带你回家!”

王夫人赶紧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了孟芊芊的身上,她的丫鬟则过来搀扶半夏。

萧皇后道:“走。”

一行人离开了长春宫。

禁卫军里也有人受了伤,林副统领安排手下带着伤员离开,同时清理了现场打斗过的狼藉,当他抽出那柄插进草丛里的长剑时,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剑刃上有个细小的孔,像是被什么暗器一穿而过。

怎么可能?

谁这么厉害?

那个小丫头吗?

孟芊芊的情况不乐观,她整张脸毫无血色,眼神也出现了一丝涣散。

“去本宫那里,暖暖身子,小德子,去请太医。”萧皇后道。

“是!”

小德子忙不迭地去了。

孟芊芊嘴唇微动。

檀儿道:“姐姐,逆说啥?”

孟芊芊虚弱地说道:“回海棠院……还有……谢谢王夫人……”

檀儿认真听完,一个急刹:“好!回海棠院!现在就回!”

王夫人问道:“哎——你们去哪儿?”

檀儿回头,看了看被人搀扶的半夏,对王夫人道:“王夫人,额姐姐说,谢谢你!逆滴大恩,她记住咯!半夏逆先帮额照顾下,额送完姐姐,再来接她!”

“哎——檀儿——陆夫人——”

王夫人极力挽留,奈何檀儿快如烈马,背着孟芊芊,眨眼便消失在了大雪中。

王夫人叹气。

萧皇后说道:“她回去,想必自有她的道理。”

王夫人点点头,对萧皇后深深鞠了一躬:“今日多谢皇后娘娘了,陆夫人于我有恩,我实在不能袖手旁观,就是……连累了娘娘。”

她也不知事态如此严重,原本只当是个小误会。

现在想想,那个叫林婉儿的女人,怕是早知檀儿的能耐与脾气,故意让自己丫鬟在檀儿面前拱火,为的就是让檀儿去把事情闹大,加剧陆夫人与丽贵妃的矛盾。

真是好大的心机。

萧皇后温声道:“丽贵妃与我之间,不差这一桩,表姐不必放在心上。”

却说丽贵妃回到寝殿,狠狠地喝了三大口茶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什么朝廷命妇?她又没封诰命夫人!萧兰依,你唬我!”

“把那个小贱人给本宫抓回来!还有她的丫头,本宫要她的命!”

王太监硬着头皮去了,不多时便折了回来,“娘娘,陆夫人和那个小丫头已经出宫了!”

丽贵妃气得摔了个杯子,冷声道:“让禁卫军去抓!就说是抓刺客!出了宫,看她萧兰依还管得着!”

冰天雪地,寂静的官道一望无际。

“姐姐!逆撑住!”

檀儿感受到孟芊芊的气息在逐渐变得微弱,她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五脏六腑都仿佛灼烧了起来。

“檀儿……歇会儿……”

“额不要!”

“我想歇会儿……”

“逆不许歇!不许睡!”

檀儿拼了命地往前奔,汗水撒了一路,衣衫彻底湿透。

终于,她看见了一辆马车。

她背着孟芊芊跳上去,拔下头上的簪子甩给车夫:“去长阳街陆家!不去杀了你!”

车夫吓得赶紧抓起缰绳,快马加鞭朝陆家奔去。

然而没走两步,禁卫军的骑兵追了上来,从两边的巷子包抄,将马车团团围住。


寒山寺香火鼎盛,香客众多,挤挤攘攘的,拜了一上午,众人都有些累了。

老夫人让吴嬷嬷要了几间禅房,让吃了斋饭,歇会儿再走。

老夫人单独把林婉儿叫了过去。

陆母与孟芊芊一间禅房,老太君在隔壁,二房更远些。

孟芊芊见陆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声问道:“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先下山,让檀儿背您。”

陆母回神,摇了摇头道:“只是乏了,不碍事。我去看看你太奶。”

说罢,她垂着眸子,起身出去了。

不多时,半夏与玉莲领了斋饭回来。

孟芊芊猜陆母不会过来吃,让玉莲把陆母的斋饭送去隔壁。

檀儿立即蹦了过来:“开饭开饭开饭!”

半夏打开食盒。

当看到几碟清淡得不见一滴油水的斋饭时,檀儿顿时呆了:“肉呢?”

半夏道:“寺庙哪儿来的肉?”

檀儿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额好不容易熬过三天!逆告诉额,不、能、吃、肉?额要吃肉——”

“肉啊!肉啊!额要吃肉……”

“呜呜呜……额真四个小可怜……”

檀儿捂住心口,无比夸张地哭了起来。

忽然,她双耳一动,哭声戛然而止,望向虚掩的房门,伤心欲绝的眼神顷刻间化作满目凌厉:“什么人!”

她倏然一跃,一把拉开房门,杀招已在手,然而就在此刻,一股浓浓的卤肉香气钻入了她的鼻尖,麻痹了她的识海。

她瞬间忘了追人,顺着香气低头一瞧,两眼大放绿光:“鸡、腿!大、鸡、腿!”

戴着红色虎头帽、穿着同色小虎袄与虎头鞋的宝姝,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油乎乎的鸡腿,扬起一颗小虎脑袋,怔怔地望着檀儿。

檀儿吸溜着口水,弯下身来,对宝姝温柔地说道:“小妹妹,鸡腿不好辞,姐姐帮逆辞。”

檀儿将大鸡腿一口塞进嘴里!

呃,好像不四肉……

宝姝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打劫,一整个懵掉了!

她的小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终于回过神来,小嘴儿一瘪,呜哇哭了!

她哭声极为嘹亮,檀儿惊得身子一抖,忙往她手里一塞:“还逆还逆!”

宝姝看着小胖手里光秃秃的“鸡骨头”,哭得更大声了!

寒山寺的后院,有一座香客无法踏足的僻静庭院。

而庭院东头的禅房中,灰色僧衣的僧人,刚诵完经,敲完木鱼。

陆沅腰腹间缠了厚厚的纱布,换了松快的紫衣常服,意态闲闲地坐在僧人对面看书。

“这本《金刚经》有点儿意思。”

僧人淡淡开口:“佛门乃清净之地,施主身负重伤,不该来此。”

陆沅唇角一勾:“正是清净,我才来的。都督府放了个替身,接下来几日,应当都会热闹得很。”

僧人顿了顿,说道:“她在这里,都督府有破绽。”

陆沅风轻云淡道:“小的替身也有。”

僧人看向陆沅:“施主当真……”

“视人命如草芥,孩子也不放过。”陆沅替他把话说完,“本督,就是这么心狠手辣。”

另一间禅房中,宝姝乖巧可爱地坐在孟芊芊怀里。

陆母与老太君也过来了。

她俩没见过宝姝,问是谁家孩子,孟芊芊当日没去都督府赴宴,按理也不该认识宝姝,于是说道:“她自己爬过来的,半夏,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哪间禅房少了孩子。”

“诶!”

半夏去了。

宝姝在都督府是个十足的小磨人精,然而在孟芊芊这里乖得不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逗就笑,给足了老太君与陆母面子。

守在附近的锦衣卫指挥使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

天知道这个小祖宗有多难伺候。

笑?

不呜哇呜哇骂人就不错了!

孟芊芊也逗了宝姝一下,宝姝哈哈哈,笑得一屋子人全跟着乐了。

笑到一半时,宝姝看到了树上的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指挥使也学着孟芊芊的样子,双手挡住脸,再慢慢打开,微笑!

宝姝不笑了。

锦衣卫指挥使:“……”

二房的禅房中,陆二爷躺在木床上睡觉,二夫人腰酸背痛地坐下,瞪了丈夫一眼:“吃了就睡!”

陆二爷翻了个身背对她。

“你——”二夫人气了个倒仰。

陆玲珑捂住耳朵:“谁家孩子啊,吵死了!”

“不吵啊。”二夫人道,孩子的笑声不大,反倒是香客的声音更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寒山寺香客太多了。

陆玲珑哪里是嫌孩子吵,她是厌恶孟芊芊,见不得孟芊芊开心而已。

二夫人对陆玲珑道:“你嫌吵就出去转转。”

“出去就出去!”

陆玲珑赌气走了。

二夫人摆了摆手,让丫鬟去外头守着,她推了推陆二爷,问道:“你和我说实话,咱们今日来寺庙究竟有何目的?”

陆二爷敷衍地说道:“上香啊,还愿啊。”

二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腰上。

陆二爷疼得一激灵,侧过身来瞪向她:“男人的腰子你也拍?”

二夫人帮他揉了揉,笑着问道:“我又不傻,还愿哪日不能来?非得选在今日?是不是大哥吩咐的?大哥想做什么?”

陆二爷继续睡:“大哥的事你少管!”

二夫人气得想捶他:“儿子的家产没了,你让我少管!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老夫人的禅房中,吴嬷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与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老夫人对林婉儿道:“你跟着吴嬷嬷去吧。”

“是,老夫人。”

林婉儿戴上面纱,与绿萝一道,跟着吴嬷嬷出了禅房,来到寺庙中的一座凉亭。

亭子四周吊了珠帘,看不清里头光景。

但有几名护卫打扮的高手把守,让人不难猜出,帘子后的人身份贵重。

吴嬷嬷把人送到,便不再往前。

林婉儿带着绿萝进了亭子。

她一眼看见站在石桌旁的陆行舟,躬身行了一礼:大人。

随后她看向了凉亭中的另一人——一个坐在石凳上、身着锦衣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落在林婉儿身上:“就是她?”

陆行舟对林婉儿道:“婉儿,还不见过陛下?”


这几日,海棠院分外清净。

陆凌霄与林婉儿,一个养伤,一个养胎,暂时没来孟芊芊跟前找不快,而老夫人自打吃了一瘪后,也一直在院子里“养病”。

“谁知道她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半夏嘀咕。

“就四就四!”檀儿吃着炸果子连连附和。

“谁让你就是?”

“额想索啥,就索啥!”

李嬷嬷无奈叹气。

一个半夏口没遮拦已经够愁人了,如今又来个檀儿,俩丫头凑一块儿,每日叽叽喳喳的。

孟芊芊看完最后一页,合上话本:“嬷嬷,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李嬷嬷担忧地问道:“距离上次出府没几日,会不会太频繁了?”

孟芊芊道:“没所谓。”

陆家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除非陆家光明正大禁她的足,可理由呢?她又没犯错,这几年在府上也尽心侍奉长辈,连嫁妆都掏空给了婆家,谁能言她一句不是?

檀儿道:“姐姐,额也去!”

半夏道:“小姐出门都是带我的!”

檀儿双手抱怀:“额不管,额就四要去!”

李嬷嬷对孟芊芊道:“小姐,带檀儿吧。”

半夏急了:“嬷嬷!你认识她才多久,怎么帮她说上话了?”

孟芊芊笑了笑:“嬷嬷不是帮檀儿说话,是怕我又遇到危险。”

一提这个,半夏记起了上回遭遇北凉细作一事,顿时不吭声了。

比起侍奉身侧,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孟芊芊带上檀儿出了门。

车夫依旧是武哥儿。

武哥儿直接驾车去了四方馆附近的牙行。

孟芊芊问道:“你怎知我要来这儿?”

武哥儿挠挠头:“小姐和牙婆有三日之约,今日正是赴约的日子。”

胆大心细,说的就是武哥儿了。

牙行的生意依旧冷冷清清的,牙婆几乎快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是檀儿摇醒了她。

牙婆第一眼没认出檀儿,直到檀儿开口,她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你?”

檀儿扬起下巴:“嗯,四额!姐姐,逆坐!”

三日里发生了什么?这还是那个脏兮兮又桀骜不驯的野丫头吗?又干净又乖巧,简直判若两人啊!

牙婆凑近孟芊芊,小声问道:“她在贵人府上也这样?”

孟芊芊点头。

牙婆瞠目结舌:那她在牙行一个月的鸡飞狗跳算什么?

“没、没咬人?”

“没有。”

“也没打人?”

“打了十几个小厮与护院。”

牙婆长松一口气,她就说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头怎么可能转了性子?

牙婆立即后退一步,与孟芊芊拉开距离:“咱们可说好了,你买回去就是你的人了,不满意也不许给我退回来的!”

孟芊芊笑了笑:“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夫人,上次拜托你的事可有眉目了?”

一句夫人,把牙婆叫得心花怒放,干她们这一行的,虽说打交道的贵人不少,可几个拿正眼瞧过她们?

甭管真心实意,总之她心里十分受用。

牙婆赶紧叫人泡了一壶顶顶名贵的大红袍,客客气气地说道:“贵人折煞奴家了,担不起一声夫人。贵人交代的事,奴家不敢不上心,奴家托关系找了不少账房先生,他们算的账都在这里,请贵人过目。”

孟芊芊接过牙婆递来的账目,一一看完:“都不对。”

牙婆又是一惊:“这么多人……没一个算对的吗?”

孟芊芊嗯了一声,葱白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地点了点,喃喃道:“果然还是没这么容易么?”

牙婆忐忑地看向孟芊芊:“贵人……”

孟芊芊放下一个元宝:“劳烦夫人继续替我寻找,我三日后再来。”

牙婆灿灿一笑:“好说!好说!”

孟芊芊与檀儿离开后,牙婆看着桌上的账本,眉头紧锁:“什么账这么难算?”

“打搅。”

一道虚弱而低沉的男子声音出现在了牙行的门口。

牙婆抬头望去,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男子。

她干青楼干久了,老毛病是看脸,这后生长得好生俊俏,可惜是个瘸子。

牙婆继续看账本:“十娘,给他几个铜板。”

“诶!”

被唤作十娘的姑娘应了声,拿了铜板出来,被年轻男子拒绝了。

他不卑不亢地问道:“听闻你们这儿在找会算账的人?可否让我一试?”

离开牙行后,孟芊芊又去书斋给老太君买了几个话本子。

檀儿拉了拉孟芊芊的袖子:“姐姐,额想辞糖葫芦!”

孟芊芊付了账出来:“武哥儿,哪里有卖糖葫芦的?”

不待武哥儿回答,檀儿摇手一指:“那里那里!额听见了!”

“好。”

孟芊芊点头,对武哥儿道,“你在这里等我们。”

要穿过一条小巷子,马车过不去。

而且听吆喝声,也不算太远。

武哥儿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纳闷地挠了挠头:“有叫卖糖葫芦的吗?没听见呐!”

半刻钟后,檀儿一手一串糖葫芦,开心得一蹦一跳。

忽然,一道危险的杀气自头顶闪过,是有人在飞檐走壁,还不止一个!

一块墙头的瓦砾被踩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孟芊芊,檀儿飞起一脚,将瓦砾踹了个粉碎!

“哪过不长眼滴!”

檀儿生气了,她足尖一点,跃上屋顶,将右手的糖葫芦凌空一抛,指尖一挥,九颗糖葫芦如同算盘上脱离的珠子一般,猛地朝着前面三人射了过去。

三人被击中要害,当即跌落下来。

檀儿也跳下:“哼!”

孟芊芊神色一顿,后退两步,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小胡同。

胡同尽头,有一个破旧的推车,而被推车挡住的角落里,倚墙坐着一道紫色的身影,他胸口插着一把短刀,粘稠的血迹侵染了大片衣襟。

檀儿抓着糖葫芦,说道:“姐姐,他受伤咯,好像还中了毒!要杀他咩?”

孟芊芊淡淡说道:“杀不起。”

陆沅勾唇笑了。

尽管虚弱得毫无血色,随时可能死过去,然而那股强大的气场,依旧透着无尽的危险。

檀儿歪头:“救他?”

孟芊芊平静地望着陆沅:“有位大人曾说过,小女子的死活,与他无关。他的死活,想必也与那位小女子无关。”

檀儿没听懂:“那就四……”

孟芊芊:“不救。”

檀儿兴奋转身:“回家咯!回家咯!开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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