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弹了!”
她打翻焦尾琴,琴身刻着仙界密纹轰然炸裂。
苍梧中状元的喜报传来时,苏灼刚剜出第二颗魔核。
“你要用这个救我?”
他盯着她掌心跳动的紫光,喉结滚了滚,“阿灼,我带你去看长安花。”
她嗤笑着将魔核塞进他胸膛:“我要你金銮殿上血溅三尺,要这朱门酒肉化作白骨,要你尝尝...”话音未落,苍梧突然吻住她。
魔核顺着喉管滑入丹田,灼得他眼角沁血,却死死扣住她后颈:“你要什么我都给。”
洞房夜的红烛烧了整宿。
苏灼的嫁衣下藏着捆仙索,苍梧的喜服里缝着诛魔符。
交杯酒下肚时,两人同时呕出黑血——她下了蚀心蛊,他掺了绝情散。
“夫君好手段。”
苏灼染血的指甲抠进他脊背,“连孟婆汤都洗不净你的虚伪。”
窗外道士的桃木剑破空而来,穿透她琵琶骨钉在婚床上。
苍梧举起合卺杯的碎片,精准挑断她脚踝筋脉:“陛下要长生,为夫只好借夫人心头血一用。”
锁妖塔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苏灼被铁链悬在祭坛中央,看着苍梧将她的狐子狐孙扔进丹炉。
小狐狸的惨叫混着皮肉焦香,他捧着炼出的金丹轻笑:“陛下说,一颗延寿十年。”
“陆子修!”
她挣得锁链入骨,“你会下无间地狱!”
“早就在了。”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魔核紫光暴涨,“从你喂我吃下这东西开始。”
道士的七星剑骤然转向,刺穿苍梧后心:“魔物竟敢惑乱朝纲!”
苏灼的笑声惊起寒鸦:“好一个除魔卫道!
你们可知他心口跳着的...”话音戛然而止。
苍梧捏碎金丹,灵力如潮水灌入她经脉。
锁妖塔轰然坍塌,他在飞灰中抱住她:“阿灼,这次我选你。”
雪落在她睁大的瞳孔里。
苍梧的身体寸寸成灰,唯剩心口魔核滚落掌心。
记忆如洪流冲破封印——三百具天池白骨在火中哀嚎,每张脸都是她前世的面容。
苏灼在现世睁开眼时,苍梧正在弹《凤求凰》。
天池水结成冰棺裹住两人,他指尖的血染红琴弦:“锁妖塔那夜...我控制不了身体。”
她抚上心口,那里空荡荡的:“把我的魔核吐出来。”
“已经长进去了。”
苍梧抓着她的手按向自己胸膛,皮肤下凸起蛛网般的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