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
“马上!”
她咬牙把烫伤的手指塞进冰水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地的脆响。
宋薇薇拎着爱马仕包站在油腻的地砖上,蹙眉用纸巾捂住鼻子:“嘉年说想吃大学城那家灌饼,我找了十八家店才认出你。”
她瞥了眼铁板上焦黑的饼皮,“破产千金沦落到摆摊,真可怜。”
江禾把饭盒裹进保温袋:“十五块,现金还是扫码?”
“当然是记账。”
宋薇薇突然抓住她手腕,殷红的指甲掐进烫伤的水泡里,“毕竟你欠我们宋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剧痛让江禾眼前发黑,保温袋砸在铁板上,滚烫的油星溅到手背。
宋薇薇尖叫着后退,整锅热油“哐当”翻倒——“小心!”
江禾被人猛地拽开,热油泼在水泥地上腾起白烟。
穿牛仔外套的年轻男孩喘着粗气,耳钉在晨光里晃了晃:“姐姐,油锅要斜着端,物理课没学过?”
是常来买早餐的体校生周野。
宋薇薇突然举起红肿的手背啜泣:“江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能拿热油泼人啊……”玻璃门被大力推开,许嘉年裹着寒气冲进来,正看见江禾被周野护在身后。
宋薇薇扑进他怀里抽噎:“我好心帮她扶锅,她却故意……”许嘉年抓起江禾的右手按在滚烫的铁板上。
皮肉烧焦的糊味混着豆浆的甜腥在空气里炸开,周野抄起铁铲要砸,被江禾嘶声喝住:“别动!”
她额角冷汗涔涔,却冲着许嘉年笑:“许总亲自来视察前妻的谋生手段?”
“道歉。”
他手指又往下压了半寸。
宋薇薇哽咽着扯他袖口:“算了,嘉年,江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说道歉!”
许嘉年暴喝一声,柜台上的豆浆杯震得哐啷作响。
排队的学生举着手机偷拍,江禾盯着铁板上滋滋冒烟的婚戒——今早出摊前,她特意把这二十块的破戒指烙进饼皮,此刻银圈正嵌在焦黑的培根里。
“对不起啊,宋小姐。”
她突然抓起滚烫的铁铲,将婚戒连带着饼皮铲起来,“害您被狗舔过的油弄脏了手。”
裹着热气的铁铲擦着宋薇薇鼻尖掠过,“当啷”砸进许嘉年脚边的油污里。
婚戒弹起来,不偏不倚滚进下水道缝隙。
许嘉年脸色铁青地抬脚要踹摊子,周野突然吹了声口哨:“城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