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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前文+后续

甘蔗嚼不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他不反驳,因为他是被收养的,他是菟丝子,他靠着这个家才活了下来。他拼命干活,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他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这就是他的命!刚刚小远说他是亲二哥!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泪却扑簌簌掉落。顾母也抹起了眼泪,这棵最没法修整的歪树苗,长大了却出奇的粗壮,直溜!顾招娣早就哭成了泪人。顾洲远见状,一把搂过大姐,亲昵道:“大姐,嫉妒二哥了?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其实我也尊敬你的,比尊敬二哥还要多一些。”顾招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挥拳轻轻捶了顾洲远一下。这个小远,一会儿把人感动的想哭,一会儿又逗得人想笑。顾四蛋搞不明白这些大人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劲儿。你们都分到点心了,只有我啥都没吃上,要说最该哭的人是我才是吧。他看着...

主角:黄醉易臧笑蓝   更新:2025-03-13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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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醉易臧笑蓝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甘蔗嚼不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反驳,因为他是被收养的,他是菟丝子,他靠着这个家才活了下来。他拼命干活,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他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这就是他的命!刚刚小远说他是亲二哥!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泪却扑簌簌掉落。顾母也抹起了眼泪,这棵最没法修整的歪树苗,长大了却出奇的粗壮,直溜!顾招娣早就哭成了泪人。顾洲远见状,一把搂过大姐,亲昵道:“大姐,嫉妒二哥了?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其实我也尊敬你的,比尊敬二哥还要多一些。”顾招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挥拳轻轻捶了顾洲远一下。这个小远,一会儿把人感动的想哭,一会儿又逗得人想笑。顾四蛋搞不明白这些大人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劲儿。你们都分到点心了,只有我啥都没吃上,要说最该哭的人是我才是吧。他看着...

《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不反驳,因为他是被收养的,他是菟丝子,他靠着这个家才活了下来。

他拼命干活,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他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这就是他的命!

刚刚小远说他是亲二哥!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泪却扑簌簌掉落。

顾母也抹起了眼泪,这棵最没法修整的歪树苗,长大了却出奇的粗壮,直溜!

顾招娣早就哭成了泪人。

顾洲远见状,一把搂过大姐,亲昵道:“大姐,嫉妒二哥了?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其实我也尊敬你的,比尊敬二哥还要多一些。”

顾招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挥拳轻轻捶了顾洲远一下。

这个小远,一会儿把人感动的想哭,一会儿又逗得人想笑。

顾四蛋搞不明白这些大人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劲儿。

你们都分到点心了,只有我啥都没吃上,要说最该哭的人是我才是吧。

他看着点心盒,嘴里的涎水咽了又咽。

要不是迫于三哥的淫威,他真想抢上一块塞进嘴里。

“三哥,三哥!”

门外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四蛋的注意力暂时从点心上转移,他疑惑道:“是小花姐,小花姐不是最怕三哥的么?咋敢跑过来找三哥的?”

顾洲远没好气白他一眼,“我是豺狼啊还是山魈?小花怕我啥?”

“你以前可比山魈还要吓人!”顾四蛋小声嘀咕。

顾四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变得紧张起来。

他急切道:“快,快把点心藏起来!小花肯定是知道三哥买了好吃的点心,才跑过来的!”

他说得煞有介事,也不叫小花姐了,恼怒之间,咬牙直呼小花。

顾洲远莞尔一笑,这小子,也忒护食了点。

顾母打开院门。

“大伯娘,三哥在吗?”小花探出脑袋问道。

顾母笑着点点头,“在的呀。”说完侧身让到一边。

“小花,找三哥有啥事儿?”顾洲远微笑道。

四蛋挤在顾洲远身旁,拼命用身体挡住竹篓。

小花手里拎着个小兜子,是用青草编的。

她举起小兜子,甜甜道:“这是我今天在夹垄沟那里采的桑葚,送来给三哥尝尝。”

“夹垄沟那里的桑葚不是早就被采完了了吗?”四蛋有些不相信。

小花骄傲道:“树稍上还有的,他们够不着,我很轻,只有我才能爬到最高的树稍!”

顾洲远接过那青草兜子,看着里面的紫黑色的桑葚,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嗯,挺甜的。”

顾小花看到三哥喜欢她的桑葚,她顿时开心起来,“三哥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去摘些。”

“小花,答应三哥,以后不要再去爬树摘桑葚了。”顾洲远敛去笑容,面色严肃道。

小花有些手足无措,她得了顾洲远给她的猪蹄,总想着送三哥些什么东西。

今年干旱,野果子结的不多,就连桑葚都早早被人采光了。

幸亏树梢那里因为枝条细软,承不了重,这才剩下一些桑葚。

她长得瘦小,好不容易够了些桑葚下来,给三哥送来。

可三哥不知咋的,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顾洲远揉了揉小花的脑袋,轻声道:“三哥很喜欢你摘的桑葚,但是三哥不喜欢你冒着从树梢摔下来的危险摘的桑葚!”

顾小花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才听懂三哥的话。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三哥,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顾洲远唤住了她,扒拉开四蛋,蹲下身在竹篓里翻找起来。

四蛋顿时哭丧着脸,终究还是要把点心分出去吗。


分割完野猪,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顾洲远剁下一条猪后腿给二叔送去。

刘氏心疼又欣慰,以前这个孩子心又冷又硬,现在知道替别人考虑了。

他二叔这些年没少帮衬他们家。

三叔对他们家也不错,只不过三婶是个斤斤计较的,常常在家闹得鸡飞狗跳。

“二叔!二叔!”顾洲远站在老院外面喊起来。

庄户人家舍不得灯油,天黑就要上床睡觉。

由于二房三房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老头子,外面是小远在喊吗?”年纪大睡得轻,听到外面动静,老太太坐起身。

“是小远,这么晚了,他找他二叔干什么?”顾老头子摸起床头桌上的火镰,点燃油灯。

“听满仓说小远在山里猎到一头野猪,估计是想喊上他二叔帮忙,明天一起去县里卖猪。”老太太分析道。

见老头子点头,她又道:“老大家不知道断了多久的粮了,但是要我送粮去养活那两个外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等一会把小远叫进来,我给他贴一个黑面饼子,再给小四蛋带一个回去。”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老头子已经趿拉着草鞋把门打开了。

“阿爷,今儿我搞到头野猪,给送条猪腿过来!”顾洲远笑呵呵道,反正他们没分家,给谁都一样。

“你这孩子,这猪腿得卖老鼻子钱了,你怎么给送这来了?快些拿走,明天叫你二叔帮你拉县城卖了,换些粟米过日子。”

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老太太埋怨起来。

“娘,这是您大孙子拿来孝敬您的,您可不能寒了您大孙子的心啊。”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那是他三婶顾汪氏,她看着顾洲远扛着的猪腿两眼放光。

顾洲远没搭理她,对着老太太笑道:“阿奶,那野猪大着哩,剩下的卖了也能换不少粮。”

“这年景,还有嫌粮食多的吗?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知道你一家5口人,一天要吃多少粮食……”老太太越说越起劲。

顾洲远求助地看向阿爷,老爷子咳嗽两声,扒拉了一下还在说个没完的老太太。

“你不是要给小远烙黑面饼子吗,还不快去。”

老太太一拍大腿,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三婶顾汪氏面色一变,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瞟到那条大猪腿,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阿奶,您别忙活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顾洲远把猪腿放桌子上。

刚刚从卧室出来的二叔顾满仓拎起猪腿道:“快些拿回去,今年干旱,地里庄稼怕不会有好收成,家里要存些银钱,等老天靠不住的时候,还要靠着这些银钱让你娘他们活下去呢。”

三婶顾汪氏急了,“他二叔,这猪腿是孩子拿来孝敬长辈的,又不是给你个人的,你有什么权利处置它!”

顾洲远微笑道:“三婶您不知道,这野猪是二叔跟我从山上弄下来的,猪腿就是送给我二叔的辛苦费。”

汪氏面色一僵,嘴唇嗫嚅两下,说不出话来。

“自家亲叔叔,讲什么辛苦费,被人听了笑话,听婶子话,猪腿带回去,去换成粮食,这肉哪是咱庄户人家能吃的东西?过日子要细水长流。”二婶孙氏语重心长道。

汪氏心急如焚,你二房一家子装什么好人?

老大家要过日子,我们这一大家子就不要过日子了吗?

家里三个孩子都多久没尝过荤腥了?

那猪腿看着足足有30斤,就算不吃,拿去卖了,差不多能卖个一两银子。

这可是一两银子啊!要知道她嫁到顾家已经十多个年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全部家当还没有一两!

自家男人也是指望不上,一沾枕头就睡得跟头猪一样,到现在还呼噜震天响,也不知道出来给她帮帮场子!

“二婶您就别客气了,我饿肚子的时候可没少过来蹭吃的,先前我年岁小,不懂事,现在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也该成长了不是?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顾洲远恳切道。

孙氏没想到小远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她也没有主动给过大嫂一家什么帮助,先前小远脸皮有些厚,家里吃不饱的时候,就会赶在饭点来这里要吃的。

她为人实在,也不像他三婶一样把吃的藏起来,通常就是自己四个孩子吃什么,就匀出一些给小远。

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侄子,一直都记着她的好。

她未曾想过要回报,但是有人领情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只不住点头,双手不停在围裙上来回擦着。

二叔顾满仓跟老爷子对视一眼,也都满脸欣慰,这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从顾家老宅回来,顾洲远又割了有八九斤猪肉送给了春梅家。

“顾三儿,我都听春梅说了,要不是你,这死丫头今天怕是回不来了,婶子哪能要你的猪肉呢!”春梅娘张婶客套道。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放在桌上的猪肉,她是丝毫没有要退还的意思,还不着痕迹地往里推了推。

也不怪张婶市侩,猪肉在村里可是金贵吃食。

要等过年,家中有富余的人家才会到集上割半斤猪肉,拌上10倍量的白菜,包上一顿黑面饺子。

这可是八九斤猪肉,谁能抵挡住诱惑?

“咱不能要!”春梅探手拎过猪肉,就要塞给顾洲远。

张婶想拦,却没有春梅动作快。

“春梅姐,你这是干什么?猪是咱们一起弄下山的,你也有份儿的。”顾洲远侧身躲闪,没去接春梅递过来的猪肉。

“那猪是我引过来的,你救了我,我都没谢你的救命之恩,怎么可能还要你的猪肉!”春梅表情严肃且倔强。

“是啊,多亏你把野猪引来,我才能抓到它,钓鱼要用到蚯蚓,才能钓到大鱼,你就是我钓猪的诱饵,那功劳也是大大滴。”

顾洲远自以为找了个很恰当的比喻,笑嘻嘻地说道。


她话没说完,汪氏便抢着道:“剩下的,不如我们跟二哥两家一家一半!”

顾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看着汪氏。

原来你给我戴了半天高帽,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合着你跟二丫一样,是觉得我这饺子分得不公平是吧?”顾老太太冷冷道。

“没有没有,”汪氏直摆手,“只是我觉得您两个儿子一家一半,这样分起来更简单些,至于小一辈的,就由我们这些当爹娘的分给他们好了。”

顾老太太闻言大怒,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啊!

今天先是二丫,再是顾满囤,现在是汪氏,一个个的,你们三房这是要造反啊!

顾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骂。

顾满仓跟媳妇儿孙氏交换了一个眼神,连忙上前扶住顾老太太,大声道:

“阿娘,我感觉您分的对,再没有比这样分更合适的了!”

顾老太太汹汹气势顿时一缓,她伸手一指汪氏跟顾满囤:

“你瞧瞧,老二家多懂事,哪像你们三房,成天上蹿下跳,把个家搞得乌烟瘴气的!”

汪氏气得胸口疼,老二家分的多占便宜,他当然懂事!

就在她忍不住想闹上一闹的时候,旁边孙氏扯了扯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他三婶,你别跟他奶吵,等晚点她奶睡了,咱们就按你说的办法分。”

汪氏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上前拉住顾老太太的手,卖乖道:

“您误会了不是,我也是想着让娘您省点心,才这样建议的,现在想一想,是我考虑不周,还是娘的分法好。”

“就是就是,娘这样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孙氏附和道。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安抚好。

顾老太太端着7个饺子,跟顾老爷子进了房间。

顾满囤看着二哥二嫂往自己媳妇儿碗里夹着饺子,他有些不明所以,连忙阻止:

“二哥二嫂,你们这是干什么?”

顾满仓笑了笑道:“我觉得他三婶说的方法更好,一家一半很公平。”

顾满囤还要推辞,一旁汪氏猛地拉他一把,把他扯到身后。

汪氏眼睛盯着夹饺子的筷子,心中在数着数。

先前自己家只得了11个饺子,现在变成了15个!

婆婆当真是偏心到没边!

老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果然好事情是要自己争取的。

小花跟大柱二柱还有四柱兄妹几个早已见怪不怪。

自己爹娘向来这样,处处让着三婶,还时常教导他们:吃亏是福。

小花其实并不认同什么吃亏是福,她只知道吃亏经常让她挨饿。

不过她摸了摸袋子里的耳坠,心里那些许不快立马消失不见。

三哥给的耳坠,你们都没有,哼!

况且由阿奶分配,自己只能吃到一个饺子。

现在自己家有15个饺子,她家里一共有7个人,她爹娘大概率会分2个给她。

慧娘也是个敦厚温婉的性格,她对着面无表情的大柱抿唇一笑。

大柱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回了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

“娘,咱们不会饿死啦!”

说话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饿得眼窝深陷,脑袋在细瘦的四肢映衬下,显得很是硕大。

“这是我在山上挖到的,看起来像是顾大娘上次给我吃的葛根。”

女孩手里吃力地提着几个植物块茎,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罗寡妇拿过女儿手里的东西,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东西她认识,应该说大部分山里人都认识。


冷。

头痛欲裂。

顾洲远努力想掀开眼皮,未果。

他像是被鬼压床一般,大脑发出了指令,身体却没有响应。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用力摇晃他的身体。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清晰。

“三哥,三哥,你醒醒!”

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

“顾老三也是昏了头了,敢去跟赵员外的儿子抢女人,这不,被人打黑棍了吧!”

“要说顾嫂子也是命苦,为了生这个儿子受了多少罪,掏空家底供他去读书,结果弄出来这么个讨债鬼。”

“四蛋,你别晃了,你三哥早就没气了,这下子再没人打你骂你了,你还哭个什么劲儿!”

顾洲远就像个看戏——噢不,听戏的。

浑浑噩噩吃着莫名其妙的瓜。

代入感十足。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灌进脑海。

顾洲远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趴坐在床边的小豆丁愕然大张着嘴。

门口一众看热闹的人也都跟见了鬼似的,现场气氛静得诡异。

“三……三哥,你醒啦!”四蛋率先回过神来,表情欣喜中带着畏惧。

顾洲远沙哑着声音开口:“去把门关上。”

四蛋依言起身关了院门,看热闹的人群慢慢散了。

顾洲远无力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塔玛德!

当初自己一穷二白,天天做梦都想穿越。

后来追求公司女总经理,即将步入人生巅峰的时候,竟然让他穿越了!

这特么梦想实现还具有延迟性的!

还有!

人家穿越过来都是做皇上王子,最次也得是个小地主。

自己这分配到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原身在这顾家排行老三。

父母婚后好几年都怀不上孩子,便依照这里的风俗,抱养了大姐顾招娣,来“压怀”。

后来又听信“抱子得子”的说法,收养了二哥顾得地。

原身自记事起察觉自己“血统纯正”,便开始没福硬享起来。

他觉得大姐二哥是来吃白食的,在家中对着哥姐从没个好脸色。

大姐二哥也是个敦厚知恩的,面对原身的辱骂殴打,也只是默默受着。

后来父亲从军战死,恤银都被用来供他到县里读书。

这下子更不得了了,他自认为已经是个读书人,回到村里那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喝醉酒以后,甚至敢动手推搡母亲。

亲弟弟四蛋更是从小在原主的摧残下,战战兢兢地长大。

“这还真是个人憎狗嫌的东西啊。”顾洲远喃喃道。

他双手撑床,想要起身。

这个动作,让四蛋哆嗦了一下。

三哥阴沉着脸,好可怕

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地上。

顾洲远眼皮跳了跳。

把个七八岁的小孩吓成这个样子,可想原身这货在家里做了多少恶。

他努力扯出个笑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娘她们哪去了?”

四蛋见三哥罕见的心平气和跟自己说话,还对着自己笑。

一时有些失神,他未出生便没了爹。

三哥成天在外面胡混,稍有不顺心回家便拿他撒气。

早些年娘还能护着他点儿,这两年不行了,三哥发起疯来,连娘都害怕。

顾洲远见四蛋没有回答,眼神像是没了焦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四蛋立刻条件反射般捂住脑袋,蹲在地上。

顾洲远愣愣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狠狠扯了扯嘴角。

这个弟弟对自己的畏惧当真是深入骨髓啊。

“那个……四蛋,娘去哪了?大姐二哥呢?”顾洲远整理一下情绪,轻声问道。

想象中的拳脚并未落在身上,四蛋小心翼翼抬起头道:

“娘早上去舅舅家借银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姐跟二哥去后山挖野菜了。”

顾洲远点点头,打量起屋子。

泥墙泥地,茅草屋顶,有些地方破着洞,外面阳光透进来,拉扯出一条条白线。

四蛋一身粗布衣服极其宽大,上面补丁摞补丁,小家伙长相不赖,只是太瘦了。

见顾洲远望向他,忙将眼神闪躲到一边。

“咕噜!”顾洲远肚子发出声音,一阵饥饿感随之而来。

他从床上起来,依照记忆走进灶房。

冷锅冷灶,他寻摸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还是自己煮些东西吃吧

可搜遍原身的记忆,竟不知道米面放在哪里,这破旧的灶房里除了些干柴破碗,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四蛋,家里的粮食在哪?”顾洲远问向扒在门口偷瞧自己的四蛋。

四蛋缩了缩脖子,犹豫道:“锁在娘跟大姐的屋里,我没有钥匙。”

原身是个混不吝,在外面吃喝玩乐,回家便是要钱,家里没钱便卖鸡鸭,后来连家中口粮都要拿出去换两口酒喝。

老娘为了一家老小不至饿死,便将粮食锁了起来。

顾洲远苦笑一声,他在那破破烂烂的柜子旁边来回晃了39趟,终是没有去撬那把锁。

四蛋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就在顾洲远第三次往肚子里灌水,压住那强烈的饥饿感时,外出挖野菜的顾招娣回来了。

四蛋忙迎了上去:“大姐,三哥醒了!”

刚踏进院子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脚步一顿,清丽的脸上神情喜忧参半。

她把装着野菜的竹篮拎进屋内。

就看到顾洲远瘫坐在凳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远,你怎么起来了?快些到床上躺着。”顾招娣急道。

“大姐,你总算回来啦,我都快要饿死了。”顾洲远有气无力道。

顾招娣呆了一呆,这个弟弟平日里见着自己总是颐指气使,哪怕叫自己大姐,也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口吻。

刚刚他像是在抱怨自己回来晚了,语气却似在跟她撒娇一般。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感觉,从竹篮里抓出一把野菜。

轻声道:“我这就去做饭。”

说完,取出钥匙,往卧房走去。

不多时,老二顾得地背着一大捆柴回来了。

那捆柴比他身体还要大,他单薄的身子被压得很低。

顾洲远连忙上前帮他把柴火缷在地上。

顾得地诧异看一眼顾洲远,抿了抿唇,低下头一声不吭往屋里走去。

等了有一会儿,大姐顾招娣便端了一碗菜糊糊放到桌上。

黄褐色的糊糊,混合着煮成墨绿色的野菜叶子。

看起来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不会是大姐心中怨念积蓄已久,才弄出这似翔非翔的东西来整我的吧?

顾洲远在心里幽了一默,奈何真是饿急了,他略显悲壮地尝了一口。

野菜的苦涩味在口中蔓延,这里面放的不知道是什么粮食磨成的粉,口感粗糙,像是夹着糠皮,往下咽的时候拉得嗓子疼。

顾洲远放下碗筷,双目含泪。

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要穿越到这里来受折磨!

不过。

我也并非无路可走,我还有死路一条!

就在顾洲远心里暗暗发狠的时候。

脑海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叮!发现上等品质柘木!


二狗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是顾洲远已经将他锁死,他那小身板哪里还能扳回劣势。

“你踏马的松开我!”二狗脖子被掐,含糊不清地嘶吼。

顾洲远低头对着二狗一咧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叭啦狗咬月亮——不知道天多高?你还挺会整词儿!有这文采你咋不去考状元!二狗子,记住了,你才是狗,一条只会乱吠的癞皮狗!”

顾洲远每说一句话,扬起的右手便重重抽在二狗的脸上。

他的巴掌不挑地方,二狗不仅仅是左脸颊,就连脸心也挨了几巴掌。

许是觉得不太对称,有些微强迫症的顾洲远还调整一下角度,反手在二狗的右脸上抽了两下。

二狗目眦欲裂,他挥舞双手使劲推着身上的顾洲远。

顾洲远重重一拳击在他鼻子上,二狗被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再也无力挣扎。

顾洲远俯下身子,凑近二狗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别拿我的家人说事儿,有我在,他们不会饿死!”

说罢,松开二狗,掸了掸膝盖上的土,站起身。

在场众人全都被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任人揉捏的顾老三吗?

在众人印象里,顾老三是个无赖闲汉,但也只是个没用的无赖闲汉,大家伙闲暇时间没少拿他逗乐子。

要是让顾洲远来形容,原身在村里的定位,大概是树先生跟孔乙己的混合体。

以前有人故意激怒顾老三,他最多上前跟人撕扯,往往最后被人揍一顿,躺在地上破口大骂。

顾洲远依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跟他毫不相干。

以前原身故作凶狠,别人都拿他当个笑话。

现在他满面笑容,他们却开始害怕起来了。

众人看到他目光扫来,纷纷转过头不敢跟他对视。

他双手枕在脑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往后山走去。

叮!发现野生半夏!

顾洲远在山林里没走多远,就听到系统提示音。

虚拟面板上林中一处植物被密集标红,边上还有零零碎碎的十几株植物也被标红。

顾洲远蹲下身,看着那所谓的半夏。

这些植株大部分都是三片叶子,也有一些是单叶片,就跟迷你版芋头叶一样。

他拔起一把半夏,等待着商城报价。

可商城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奇怪,这系统难道还有使用CD?

他看着手里的半夏植株发愁。

对了!他忽然福至心灵,敪(què)下一根树枝,在刚刚拔掉半夏的地方挖了起来。

挖了几下,就在土里刨出来两颗灰褐色的根茎,跟山药蛋差不多大。

他伸手将两颗蛋蛋抓在手里。

叮!发现野生半夏,价值0.5商城币,是否售卖?

是!

手上的半夏蛋蛋消失不见。

原来这半夏值钱的是它的块状根呐。

因为后山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顾洲远也不敢搞什么大动作。

只悄悄买了一个那种种花用的小铲子,虽然不很趁手,但也聊胜于无了。

两个半夏就值5毛,这一片半夏很多,顾洲远挖得很卖力。

“顾家老三,你挖麻芋果干什么?这东西可不兴吃啊!”一个中年妇女大声道。

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好悬没把顾洲远心脏病吓出来,他转过头朝后望去。

看清来人,没好气道:“王婶,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王婶住在顾家隔壁,因为顾洲远这么个混不吝,两家相处得说不上有多好。

顾洲远十来岁的时候,还在她家门槛上拉过屎!

不过王婶子这人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吵过闹过她也不咋记仇。

“顾家老三,这麻芋果可是有毒的,你别看它看起来跟山药蛋差不多,吃下去可是要死人的!”王婶子郑重其事道。

这顾家老三定是饿急了,跑到这山里来刨麻芋果来吃。

这东西可不敢瞎吃,山里人都知道,麻芋果少吃些便会口舌麻木,吃多了会毒死人的!

他也不想想,这后山林子里要真有什么能吃的,哪还能这样成片成片地剩下来?怕早就被人刨光挖尽了!

顾洲远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朝着王婶子微笑道:

“婶子放心,我知道这玩意儿有毒,这是味药材,县城里的药房出钱收购,所以我来挖些,到时候卖了换些粮食。”

王婶子狐疑看了看顾洲远,这小子怎么不像以前那般颠三倒四不着调了,今天说话好像变利索了好多。

但是他说这玩意能换钱,那肯定是在扯淡!

这麻芋果山里人又叫它蝎子草,能入药是没错,但是这玩意满山遍野都是,谁会去花钱买随处可见的东西?

见顾洲远没有想吃毒果的意图,她便也不去管他,拎着竹篮自顾自往林子深处走去。

挖了半个时辰,这一片半夏都基本都被挖干净了。

差不多能有个三四斤,商城里给的收购价是105商城币,换算下来大概30币一斤。

昨天800商城币,买鸡蛋油盐调料用掉65币,还有刚刚小铲子花掉12币。

加上卖半夏的105.5,余额还剩828.5商城币。

卡有余额,心里不愁!

林子里面应该会有更多山货,说不准运气好还能碰到老山参呢!

顾洲远擦一把额头汗珠,往山林行去。

他以前在抖音上很喜欢看人家赶山,那些人采各式各样的蘑菇,看起来很是解压。

他到了林子里,满怀期待想要找些菌子回去炖汤吃,可连天干旱,林子里连根菌毛都不见一丝。

这深山老林里很容易迷路,顾洲远也不敢乱走。

树林里已经被前人开出一条小路,顾洲远顺着小路往里走。

这条路上三三两两还有其他村民,距离小路两旁不远处的林地里,也有村民在找些能吃能用的山货。

顾洲远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知不觉路上只剩他一个人,系统提示音不断提示发现半夏,他也懒得去挖。

突然,安静的山林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救命啊!”

顾洲远猛地一激灵,浑身汗毛乍竖!

这是,大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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