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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全文南知鸢谢清珏

时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夫人姓纪,南知鸢口中的纪家小少爷,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儿。眉姐儿毕竟是个孩子,除去跟着二夫人有学有样之外,多次抢棠姐儿东西的缘由,便是自己娘亲惯会拿自己的东西补贴娘家。纪姓虽是世家大族,可内里早就败了,前朝皇帝打算拿世家开刀,第一个刀的就是世家大族之中名声不显的纪氏。虽然那皇帝后来被逼下位,可纪氏到今朝的时候早就没了以往的繁荣。甚至早几年前,还开始卖家中的家产了。而纪氏如今面上的辉煌,知晓内里的人,都能意识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二夫人脸色忽青忽白。“你怎么...”知晓的。面对着老夫人锐利的双眼,二夫人急忙将话一转。“哪里来的事!弟妹你不敬嫂子便算了,怎么还能污蔑二嫂呢。”二夫人有些急了,看向老夫人。“母亲您可不能信三弟妹一面之词啊。”...

主角:南知鸢谢清珏   更新:2025-03-15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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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鸢谢清珏的其他类型小说《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全文南知鸢谢清珏》,由网络作家“时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夫人姓纪,南知鸢口中的纪家小少爷,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儿。眉姐儿毕竟是个孩子,除去跟着二夫人有学有样之外,多次抢棠姐儿东西的缘由,便是自己娘亲惯会拿自己的东西补贴娘家。纪姓虽是世家大族,可内里早就败了,前朝皇帝打算拿世家开刀,第一个刀的就是世家大族之中名声不显的纪氏。虽然那皇帝后来被逼下位,可纪氏到今朝的时候早就没了以往的繁荣。甚至早几年前,还开始卖家中的家产了。而纪氏如今面上的辉煌,知晓内里的人,都能意识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二夫人脸色忽青忽白。“你怎么...”知晓的。面对着老夫人锐利的双眼,二夫人急忙将话一转。“哪里来的事!弟妹你不敬嫂子便算了,怎么还能污蔑二嫂呢。”二夫人有些急了,看向老夫人。“母亲您可不能信三弟妹一面之词啊。”...

《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全文南知鸢谢清珏》精彩片段


二夫人姓纪,南知鸢口中的纪家小少爷,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儿。

眉姐儿毕竟是个孩子,除去跟着二夫人有学有样之外,多次抢棠姐儿东西的缘由,便是自己娘亲惯会拿自己的东西补贴娘家。

纪姓虽是世家大族,可内里早就败了,前朝皇帝打算拿世家开刀,第一个刀的就是世家大族之中名声不显的纪氏。

虽然那皇帝后来被逼下位,可纪氏到今朝的时候早就没了以往的繁荣。

甚至早几年前,还开始卖家中的家产了。

而纪氏如今面上的辉煌,知晓内里的人,都能意识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二夫人脸色忽青忽白。

“你怎么...”知晓的。

面对着老夫人锐利的双眼,二夫人急忙将话一转。

“哪里来的事!弟妹你不敬嫂子便算了,怎么还能污蔑二嫂呢。”

二夫人有些急了,看向老夫人。

“母亲您可不能信三弟妹一面之词啊。”

老夫人没有立马回答,她淡淡的将目光从二夫人身上收了回来,对着眉姐儿招了招手。

眉姐儿乖巧走了过来。

老夫人先是拉过她的小手儿,发现自己先前亲手给眉姐儿戴的小金镯子没了。

又拉了一下眉姐儿的衣领。

眉姐儿前些日子生辰时候送的玉坠子也不见了踪影。

老夫人淡淡的回眸,落在二夫人身上。

老夫人平日之中不爱动怒,可一旦动怒了,便是连谢老爷都拦不住的。

“老二媳妇,你说说,我应当怎么罚你。”

这话一出,南知鸢松了一口气。

可二夫人却有些摇摇欲坠,像是大受刺激马上要摔倒在地上似得。

二夫人哆嗦着嘴唇,低垂着头颓败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母亲,是儿媳做错事了,还请母亲轻罚。”

老夫人扫过了屋子里的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南知鸢的头上。

半晌,她才摸了摸眉姐儿的头发,开口。

“跪去祠堂,抄完十遍家规再出来。”

二夫人面色灰白,却还强撑着咽下苦涩:“是,儿媳现在便去。”

她还没有站起来,老夫人便又开口。

“不只是你,老三媳妇,陪着你嫂嫂去抄五遍。”

南知鸢一顿,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平日之中着实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却也不能否认。

今日的南知鸢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看着顺眼多了。

“想知晓为何我要罚你?”

南知鸢抿着唇,她隐约能听出老夫人的声音与往日的不同了。

南知鸢老老实实道:“不该先前便知情不报。”

“错。”

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是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说这种事。”

老夫人说完这话,便将落在南知鸢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她对着眉姐儿与棠姐儿都招了招手。

“你们同是谢家的女儿,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姊妹。祖母能容忍你们第一次犯错,却不能容忍一个错误犯第二回。”

老夫人目光落在眉姐儿身上:“眉姐儿,可知晓?”

眉姐儿原本听着自己娘亲被罚了,便憋着一股子气。

如今哪里听得下去老夫人的话。

她挣扎着甩开了老夫人的手,哭红了眼:“祖母偏心!你就是喜欢棠姐儿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祖母了!”

二夫人一愣:“眉姐儿!”

屋子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眉姐儿跑走了,好在后边有丫鬟们跟着。

老夫人闭着眼睛,幽幽叹了一口长气。

棠姐儿看向南知鸢,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她没见过这种场景,不知晓她应该怎么做。

南知鸢看了看棠姐儿的大眼睛,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

棠姐儿懂了娘亲的意思。

她眼睛眨巴了一下,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老夫人的腿上了。

“祖母别担心,棠姐儿在这儿呢。”

棠姐儿声音软软糯糯的,和桂花糕似得甜腻,别说是南知鸢这个亲娘了,便是老夫人也觉得心中熨帖得很。

南知鸢在旁边垂着眸子:“那儿媳便去佛堂了。”

老夫人将目光落在了南知鸢的身上,淡淡“嗯”了一声。

“棠姐儿今日留在我这,眉姐儿我也会派人带过来,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一块去吧,学学怎么好好做谢家的媳妇。”

二夫人站了起来,避开老夫人的目光,剜了南知鸢一眼。

南知鸢仿若未曾察觉到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便与二夫人一道往外走了。

才方到松鹤居的门口,二夫人便忍不住了。

“怎么,现在老夫人更疼棠姐儿了,你高兴了是吧。”

南知鸢看她一眼:“二嫂声音再大一些,母亲也能听得更清楚些。”

二夫人一噎。

她只恨自己先前是小瞧了这南知鸢!她这扮猪吃老虎,一扮就是五年。

如今怕是上上下下握住了他们整个谢府人的把柄,不装了!

只是二夫人纵使是恨得咬牙,如今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老夫人身侧的嬷嬷走了过来,笑着看向南知鸢与二夫人。

“两位夫人,老夫人叫奴婢来伺候你们笔墨。”

话说得好听,谁不知晓这不过是老夫人派来盯紧她们的。

二夫人脸色微微涨红,偏过头去一句话不说了。

南知鸢却对孙嬷嬷笑道:“劳烦嬷嬷了。”

二夫人走在前头,边走边嘟囔了句:“马屁精。”

孙嬷嬷看向南知鸢,南知鸢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便这般相安无事地到了祠堂,又叫小厮端上了笔墨来。

孙嬷嬷笑道:“二位夫人,请吧。”

祠堂之中略显阴沉,白日倒还好尚且有暖光透进来,可等到夜里,便是四周燃起了蜡烛,都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南知鸢已经抄写完第二遍了,转动了下有些酸涩的手腕,继续垂着头镌写。

而二夫人却有些待不住了,她看着一侧安安静静的南知鸢,还是没有忍住。

“弟妹,你饿了没?”

南知鸢一抬头,便撞上了二夫人的眼睛。

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想要撇开眼神。

南知鸢搁下笔来:“自是饿了。”

二夫人眼睛一亮:“那不若叫孙嬷嬷来?”

南知鸢状似纠结了一会儿,点点头。

等到孙嬷嬷来之后,南知鸢笑着同她说。

“二嫂身子骨弱,不若便叫她先回去用些膳吧,我不打紧的。”

南知鸢一边说着,一边还偏过头来轻咳了声,柔弱的肩胛骨如蝶翼般轻微颤抖。

二夫人:...

她咬着牙,看向孙嬷嬷,一字一顿。

“我不饿。”


乔氏后知后觉意识到,谢清珏今日早晨派人同她说的话,可能当真只是谢清珏自己的决定。

巨大的崩溃将乔氏笼罩进一片乌云之内。

她摇晃着头:“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明明他答应过纳我之后我会把...”

乔氏反应过来自己要将某件事说出来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一下闭紧了嘴,胆怯地看向南知鸢。

南知鸢稳坐在正位上,仿佛没注意到她方才那奇怪的话。

乔氏一下松了口气,只是在她垂眸的一瞬间。

南知鸢探究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等乔氏失魂落魄的回去之后,南知鸢偏过头看向柳絮。

“你是不是方才便知晓发生什么了?”

柳絮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看着南知鸢。

若是旁的下人定然不敢如此大胆,只是,柳絮是与南知鸢从小一块长大的,这情分定然与旁人不同。

“夫人,这是好事一件,便是奴婢不说,您到时不也会知晓吗?”

南知鸢倒是没有当真怪罪柳絮,可她还是有些气不过,拍了下柳絮的胳膊。

南知鸢声音闷闷的:“是三爷的意思吗?”

柳絮眨巴了下眼睛:“夫人您说的是...”

见南知鸢面色涨红,俨然是动怒的前兆。

柳絮这才不敢同她插科打诨了,急忙把自己知晓的全部都说出来。

“今日三爷醒来之后,坐在床边盯着您看了许久呢,奴婢当时还上前去问了三爷,是不是有话要同您说,三爷挥了挥手便叫奴婢下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等早晨奴婢去小厨房准备交代给您备的早膳时,便听见寻燕堂的丫鬟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然后奴婢瞧着不对劲,过去一问,她们便一五一十都同奴婢说了。”

南知鸢怔愣在原地,听着柳絮接下来的话。

今日清早,谢清珏便派了长松去寻燕堂。具体说了什么那些丫鬟们不知晓,南知鸢也无从得知。

可等长松走后,那乔氏便发了狂,口口声声都是谢清珏骗她,说他不打算纳她为妾了。

南知鸢拧了拧眉头,这些时日,他们二人都极为默契的没有讨论起乔氏来。

究竟是哪一环节出错,叫谢清珏竟然自己背弃了约定,不纳乔氏为妾了?

南知鸢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梦里,她又哭又闹,惹得老夫人都出面了,才叫谢清珏改变了主意没有纳乔氏为妾。

而如今,她大大方方将乔氏视作“妹妹”,甚至好心地想将乔氏安排在离谢清珏近一些的院子。

可没过几日,便传来谢清珏自己撕毁约定的话。

别说官场上,便是连老百姓都知晓,如今的谢首辅,可是最为遵守约定之人。

从未见过谢清珏有过毁约的先例。

可谢清珏这头一回毁约,竟落在了他纳妾室这事之上?

柳絮观察了一下南知鸢的面色,见她沉思许久,柳絮轻声道:“可要奴婢一会儿去寻长松,叫他请三爷回来?”

她的话一出,瞬间便将南知鸢思绪扯了回来。

她沉思了片刻,摇摇头:“不必。”

谢清珏是个顾家的人,夜里总是会回来的,左不过多等几个时辰,没必要在谢清珏上值的时候特意唤她回来。

南知鸢晃了晃脑袋,尽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对了,柳绿昨日是不是将棠姐儿生辰宴的宾客名单送过来了?”

柳絮点点头,她立马去将那宾客名单交在了南知鸢的手中:“夫人是想再看看?”


长松灰溜溜的摸着脑袋出来,一脸懊悔。

月光之下,谢清珏的背影被衬托得愈发清冷。

他听见脚步声,淡淡回头。

“办妥了?”

长松想了想,可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事究竟办没办妥。

“属下已经将食盒送给了夫人,但是,但是...”

听到前一句时,谢清珏眉目舒展了下,可听到后一句,他目光投向长松身上。

“但是什么?”

长松老老实实,将方才他与南知鸢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谢清珏听。

谢清珏听完之后,并没有立马开口说些什么。

可他眉目中萦绕着淡淡的郁气。

“无事。”谢清珏回过神来,察觉到了长松的担忧。

“叫她这一回长点教训也是好的。”

长松一愣:“可是夫人方才瞧着并不高兴。”

谢清珏看着头顶上祠堂二字的牌匾。

“被罚了,自是不高兴的,又与你方才那三两句话有何干系。”

谢清珏收回目光,双手背在身后:“回吧。”

长松嘴唇动了动,可谢清珏都这般说了,长松也没有办法再提这件事。

只是...他总感觉怪怪的。

三爷一瞧便是担忧夫人,可为何要这般嘴硬,便是连夫人误会了他也丝毫不解释。

长松抿着唇。

罢了,这一回是他嘴笨,下回定要同夫人好好解释解释,以免她误会了三爷。

若是夫妻不睦有他这个做下人的过错,那便是不好了。

谢清珏仿佛察觉到了长松异样的情绪。

他偏过头,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不走?”

长松急忙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背上泛起冷汗。

他赶了上去。

“是属下走神了。”

谢清珏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接下来的几日,长松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三爷故意整了一般,每日的事忙不完暂且不说,日日回府上之后都累的倒头就睡。

最后,长松还是忘记了自己要向夫人解释这一回事了。

--

南知鸢这儿并不知晓这一对主仆的恩怨。

等到辰时,果不其然,她已经将老夫人交代下去的五遍全部抄完了。

而一旁的二夫人颇为艳羡地看着南知鸢。

南知鸢一宿没睡,方才长松送来的晚膳,她也一动未动。

而二夫人睡了半宿,还一口气将那食盒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原本抄写的速度相较于南知鸢来说已经很慢了,如今,二夫人才刚刚抄完第二遍。

南知鸢对上二夫人的目光。

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二夫人看向南知鸢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轻蔑。

南知鸢虽不喜先前的二夫人,却对如今好脾气的二夫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二嫂慢慢抄吧,我便先走了。”她顿了顿:“若是有机会,我一会儿同眉姐儿说,叫她给你送些糕点来。”

二夫人眼睛一亮,却了解自己女儿那股子懒散劲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她摆了摆手:“算了,不必麻烦她了。”

二夫人虽是这般说着,却略带了些暗示地看向南知鸢,似乎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可二夫人却没想到,南知鸢竟然视若无睹。

南知鸢似乎不知晓二夫人的意思,她笑着颔首:“好,那我便先走了。”

纵使是一夜没睡,南知鸢的皮肤依旧是透着水似的,虽见些许的疲倦,可这些映在美人面上,却带着特殊的美。

像是夕阳之下半垂的合欢花般。

二夫人死死盯着南知鸢。

南知鸢带着抄写的家规往外走。

二夫人咬着牙一脸后悔,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垂下头去,叹一口气,继续开始抄写家规。

白日之中的祠堂没有夜里这般的阴森。

可突然,有一只乌鸦突然立在了祠堂边的檐角上。

那一双豆大的乌黑眼珠,死死盯着二夫人。

“哇,哇——”

嘶哑的叫声从乌鸦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二夫人呼吸一窒,瞬间跌坐在地上。

救命啊,太吓人了。

她再也不敢欺瞒婆母了!!

--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南知鸢并不知晓。

她从松鹤居将棠姐儿接了回来之后,便直接回了梧桐苑。

南知鸢一宿没有睡,棠姐儿一回到梧桐苑后,便揉着眼睛看着南知鸢。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娘亲,我想和你一块儿睡。”

南知鸢蹲下身来,看着肉嘟嘟的女儿。

她五官精致,继承到了她与谢清珏的全部优点,精致得像是观音座下的女童。

南知鸢对待这般可爱又乖巧的女儿,总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便是这么多年,在谢府生活并不好过,可她却也因为自己诞下个可爱的女儿,从未后悔过嫁进谢府这一个决定。

南知鸢一下将棠姐儿抱了起来,对着她面团子般的脸颊就是猛地一亲。

“娘亲的心肝儿,娘亲也想和棠姐儿一块睡。”

棠姐儿一双眼弯弯,咯咯得笑了起来,在南知鸢的身上开始扭动。

娘俩换了寝衣,还是前些日子特意做的,母女俩是相同的花色款式。

一大一小的躺在床榻上,紧紧贴着。

明明棠姐儿的五官与谢清珏更为相似,可只要她与南知鸢站在一块,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母女俩。

棠姐儿许久都没有和自己香香软软的娘亲一块睡了,躺下之后都颇为不老实,一个劲儿地往南知鸢的身上钻。

面对着棠姐儿,南知鸢只有无尽的娇宠与纵容。

她拨开棠姐儿黏在脸颊上的碎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对上她那清葡萄般透亮的目光,南知鸢不知为何,竟从心底钻出一抹酸涩。

“我们棠姐儿,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棠姐儿不知晓自己娘亲为何突兀的说这样一句话。

不过,棠姐儿一下揽住了南知鸢的脖颈,笑着蹭着她脖颈。

“娘亲也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今日,距离棠姐儿生辰宴,还有四日。


二夫人狐疑地看着南知鸢。

若是往日里,她定然不会听南知鸢的话。可如今...

二夫人来了兴致,强打起精神问道:“什么计?”

南知鸢低垂下头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二夫人眼睛一亮,她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望向南知鸢。

“三弟妹!你果真是女诸葛在世!”

二夫人得了南知鸢的点拨,欢欢喜喜地往后院走,走到一半,二夫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扭捏地转过头来。

“三弟妹,先前是嫂子不好。”二夫人陪笑着,走到了南知鸢的跟前。“日后,咱们妯娌和睦相处,我便把弟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可好?”

南知鸢听着她这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她这个二嫂还是如她所想的一般没心眼。

就在二夫人如坐针毡,以为南知鸢要同她算以前的账后,南知鸢反倒是朝她笑了。

“二嫂这是在说什么,弟妹不弟妹的,叫起来终究是有些生疏了。不若日后叫我鸢儿便好了。”

她顿了顿:“只是,咱们妯娌相处暂且不说,棠姐儿与眉姐儿这一对亲姐妹,得表一表谢府和睦的态儿。”

南知鸢望向二夫人时候,笑意不曾到达眼底。

“二嫂您说是不是?”

二夫人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

她听懂了南知鸢的意思,便是先前的那些事情南知鸢都可以不追究,只是,若是日后再叫她发现上一回眉姐儿欺负棠姐儿的事,她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夫人不知自己这个弟妹究竟是何时培养出的这般心眼子。

只是,她知晓,自己如今定然是斗不过她的。

二夫人虽性子急躁了些,可到底还是认得清楚面前的情况。

她招了招手,便叫侍女将眉姐儿带了上来。

眉姐儿如今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便带到了堂上来。

她揉着眼睛问自己娘亲。

“娘亲,怎么这个时辰便唤我起来了?”

眉姐儿是个懒散的性子,随着她爹也是随着她娘。

二夫人对着眉姐儿招了招手,而后等眉姐儿一来,反手便是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快,跟你三婶保证,日后不许再欺负你棠妹妹了!”

眉姐儿还没清醒过来,便感受到脑瓜子后一阵阵的疼痛。

泪水一下盈满了整个眼眶。

“娘!”

她愤愤地看向南知鸢,死活不张嘴。

二夫人一瞧更是急了,她又是一下,拍在眉姐儿的手臂上。

“还不快!”

眉姐儿知晓自己娘亲的性子,不容忤逆。

她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对,对不起。三婶,以后我不会再欺负棠儿妹妹了。”

南知鸢心里满意了,这才开始做和事佬。

她上前摸了摸眉姐儿的头顶,轻声道。

“哪里是孩子们的过错呢,棠姐儿回去还同我说了,可喜欢和眉姐儿一块玩了。”

眉姐儿一听这话,瞬间忘记了方才因为疼痛对南知鸢和棠姐儿产生的不满。

“三婶,是真的吗?”

眉姐儿在家中的年岁着实有些尴尬,亲生哥哥都比自己大上许多,又因着脾气不好,在府里其他的小姐妹也不愿意同她玩闹。

如今,眉姐儿听南知鸢说棠姐儿愿意同她玩。

尚且年幼的眉姐儿面上是藏不住事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我回去给棠儿妹妹挑些好看的头饰,到时候给棠儿妹妹扎头发!”

南知鸢笑着看向眉姐儿。

她知晓,眉姐儿与她娘一样,是个尖酸的性子,可心肠却不坏,甚至能算得上有些蠢笨,喜与不喜皆摆在面上一下叫别人察觉到。

南知鸢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瞧着天色不晚,她思忖了一下看向眉姐儿。

“眉姐儿可要同三婶一道去三房坐一坐?”

眉姐儿看向二夫人。

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懂自己女儿,尤其眉姐儿还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

她点点头,算是应了南知鸢的邀约。

眉姐儿欢欢喜喜同南知鸢回了三房。

三房之中,棠姐儿见自己娘亲将堂姐带了过来,她眨巴了一下葡萄大的眼睛。

棠姐儿如今年纪还小,眉姐儿走上前去拉着她的小手说要带她一块玩,棠姐儿便将先前二人起的龃龉给全都忘了,欢欢喜喜带着侍女一道去看谢老爷钓鱼去了。

屋子里没了孩子,便静悄悄的一片。

看了全程的柳絮如今才反应过来,她看向南知鸢,轻声道。

“夫人怎么知晓二房发生的事呀?”

柳絮是自己人,南知鸢笑了笑,看向她。

“怎么,害怕了?”

柳絮挺直脊背,对上南知鸢的眼睛摇了摇头。

她刚想说什么,眼眶便红了一片:“奴婢只是在想,若是夫人早些年能拿出自己的气焰来,便好了。”

柳絮是眼睁睁地看着南知鸢在谢府的后宅被人瞧不上,一路被人忽视的。

如今,南知鸢比往日聪明还有自己的脾气,便是先前头一个为难她的二夫人,如今都隐约向南知鸢靠近。

还有一副以南知鸢为尊的模样。

对于南知鸢的转变,柳絮心中是开心的。

南知鸢看着柳絮这副样子,她心中一片柔软。

拿出帕子,擦了擦柳絮的眼尾。

她声音柔柔的,却满是力量:“放心吧,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欺负咱们了。”

南知鸢唇角的笑意如同绽放开的牡丹花,绚丽多彩,更是自信十足。

柳絮喜欢这样的主子。

便是她如今步步为营,不惜算计旁人,柳絮也喜欢。

南知鸢摸了摸她的头顶。

她不会将自己做的梦同任何人说,可南知鸢却愿意叫柳絮知晓,二房究竟发生什么了,才会让二夫人对她改观。

“你方才可瞧见那何姣姣?”

柳絮点点头。

南知鸢继续道。

“何姣姣是二嫂母亲那边的落魄亲戚,虽年纪小,却与二嫂同辈,能唤她一声表姐。二嫂方才这般的生气,怕是心中委屈居多。她顾忌着谌哥儿,若我不出手,她定会将何姣姣送走。而如今,谌哥儿已经十五了,二嫂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她草草嫁出去,那她们母子二人的情谊,怕是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断了。”

柳絮打了一个寒颤:“谌少爷平日之中最是敬重他母亲的,怎么会...”

南知鸢略带了些揶揄看向柳絮:“柳絮如今多大了?”

“十九了。”

南知鸢笑了笑:“那也是时候给柳絮选一个好夫婿了,体会体会谌哥儿对何姣姣的心思才是。”

柳絮一下急眼了:“夫人!”

南知鸢原本就是打趣她的,她轻咳了一声,又将话拉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棠姐儿看了看娘亲,又看向长公主。

“等日后我长大了,便同公主姨姨—道去公主府里玩。”

长公主也顺势看了南知鸢—眼,笑着问棠姐儿:“那为何现在不行呢?”

棠姐儿陷入沉思,她没说话,早在—旁看南知鸢与棠姐儿不顺眼的林夫人笑着走了上来。

“看来小姑娘这是怕避讳呢。”

—旁看戏的人没听懂林夫人的意思,忙问:“避讳什么?”

林夫人看了长公主—眼,又看向棠姐儿:“接女童回府,这不是求子的意思么?棠姐儿瞧着也太机灵了不是,还是三夫人教导的好啊。”

林夫人这话—出,便是周围看戏的人都不说话了。

谁人不知,这可是长公主的忌讳。

如今虽是林夫人说的话,可却因谢家小姐的生辰宴牵扯上的。便是这件事传出去,都与棠姐儿脱不开干系。

南知鸢—见林夫人来时,心中便察觉到—丝不妙,等到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南知鸢面色更是—沉。

若是林夫人将火对准她,南知鸢暂且不会说什么。

可她如此恶毒,竟然将棠姐儿都牵扯进这其中!南知鸢抬眸,剜了她—眼。

林夫人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瞪圆了眼睛就要指着南知鸢说些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棠姐儿便先—步走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她整个人小小软软的,尤其是今日打扮之后,像是漱玉斋里新出炉的香糕,软软糯糯的,任谁看了都想上前去揉—把。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棠姐儿温热的小手,缓缓放在长公主的小腹之上。

许是这个动作太过于离奇,周围竟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南知鸢担忧地看着自己女儿,祈祷今日长公主的心情尚好,不要将这罪责怪在棠姐儿的身上。

长公主愣在了原地,她看着棠姐儿。

如此可爱的孩子,—直是长公主与驸马所期盼的。

“你叫棠姐儿,对吗?”

棠姐儿点了点头,她晃了晃脑袋,奶声奶气的开口。

“弟弟走得慢—些,可他总会到的。”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可在整个气氛都凝重之时,便显得格外凸显。

南知鸢紧张地看着长公主。

棠姐儿这些话可不是她教的,若是旁人因着棠姐儿这话嘲弄长公主,那便是与长公主作对,南知鸢也不会容忍她欺负自己女儿的。

好在,南知鸢这个想法并没有成真。

长公主盯着棠姐儿的脸,不多时,泪水竟盈满了她的眼眶。

她年少时候同先帝去过前线,以女将军的身份上阵杀敌。

等到她的亲弟弟,如今的圣上登基之后,她便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驸马。

她比南知鸢要年长几岁,与驸马成亲的时间比南知鸢入谢府还要长。

可这么多年来,她求神拜佛也做了,太医开的调理身子的药方,她也—帖接着—帖的吃。

但就是没有孩子。

谢清珏将棠姐儿生辰宴的请帖送到长公主府时,长公主原本是不想去的,孩子—直是她心中的痛。

便是她都听过京城之中的流言。

说她是因为杀生太多造了孽,才—直没有身孕。

长公主原本并不理解这些流言。

对,她确确实实杀过很多人,但那是在战场上。

对面的敌人,是多年来侵略她国家,欺负她百姓的突厥人。

长公主不并不觉得自己上阵杀敌,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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