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才走到广场正中,便见苏振武大笑着迎了上来,相距还有十来步,笑道:“玄天宗竟派人前来,实是令鄙派蓬荜生辉,欢迎之至。”苏振武亲自相迎的还是第一人,但一众宾客却无一人心怀不忿,只觉理所当然。李存浩躬身一礼,道:“晚辈临下山之际,家师让我转告苏师叔,他老人家实有要事脱不开身,还望苏师叔恕罪。”苏振武抚须笑道:“冲虚道长实在太客气了,有师侄代表令师前来,已是不胜荣幸。李师侄请。”又对萧自然道:“然儿,你去忙你的吧。”萧自然躬身应道:“是!”又转身走向大门。苏振武看了眼萧自然的背影,又和苏夫人对视一眼,方才领着李存浩踏上石阶去了大殿。萧自然出得门来,只见苏问天依然老样子伫立门口,双手自然下垂,仿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心中纳闷:“师父叫苏问天...
《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方才走到广场正中,便见苏振武大笑着迎了上来,相距还有十来步,笑道:“玄天宗竟派人前来,实是令鄙派蓬荜生辉,欢迎之至。”苏振武亲自相迎的还是第一人,但一众宾客却无一人心怀不忿,只觉理所当然。
李存浩躬身一礼,道:“晚辈临下山之际,家师让我转告苏师叔,他老人家实有要事脱不开身,还望苏师叔恕罪。”
苏振武抚须笑道:“冲虚道长实在太客气了,有师侄代表令师前来,已是不胜荣幸。李师侄请。”又对萧自然道:“然儿,你去忙你的吧。”
萧自然躬身应道:“是!”又转身走向大门。
苏振武看了眼萧自然的背影,又和苏夫人对视一眼,方才领着李存浩踏上石阶去了大殿。
萧自然出得门来,只见苏问天依然老样子伫立门口,双手自然下垂,仿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心中纳闷:“师父叫苏问天来迎客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
苏巧巧一见他出来便即又缠着他说话,有意无意地老是提到玄天宗的词眼,却是隐隐刺得萧自然心痛,但面上却神态自若。
不知不觉间,“李存浩”三个字已经映入了他的心底。
又过了半个时辰,前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泛许多叫得上名号的修真门派,比如说一清派、无色寺等等,大多是掌门亲至,起先闻听某某派掌门亲临,萧自然还亲自送进去,到得后来干脆就只对内高声通报了事。
最可恨的是,苏问天眼见萧自然和苏巧巧忙绿却没有帮忙的意思,旁人见他冰冷地站在门边还道他不是迎客的,竟是没有一个人去哪一边投贴,为此苏巧巧埋怨了不少。
到了晌午时刻,石阶尽头出现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老者佝偻龙钟,皱纹斑斑,手中提着一把二胡,走几步便咳嗽一声,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少女扶着老者,穿着一身浅黄色百褶裙,莲步轻移,袅袅娜娜,我见尤怜。
今日来到天马山上的人无不是修真人士,人人身轻体健,而这两人却老的像是被疾病缠身,少女又似弱柳一般,半点都不像修真人士。
这两人方才出现在石梯口,立时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萧自然一见老者不由想起了吴老,心中感慨,立时迎了上去。苏巧巧看着那少女,心中暗道:“好一个漂亮的姐姐。”
萧自然急步到了老者面前,一边伸手去扶老者,一边道:“老人家小心,晚辈扶你上去。”少女扶的是老者左臂,萧自然自然而然地去扶老者拿着二胡的右臂。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到老者的右臂时,突地一道目光射来,萧自然忍不住心底一慌,一双手停在空中。
老者抬起头看着萧自然,赞许道:“小伙子你的心肠不错,咳咳,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收回目光,垂下了头。
萧自然道:“晚辈萧自然,乃是道清门门下。”
老者笑道:“不错,不错,你帮我拿一下二胡,这一路可累死老夫了。”
萧自然心想:“一把二胡能有多重,顶多不过五六斤,怎么少女不帮他拿?”心里虽有疑问但也没问,当即应道了声是,便即伸手去接二胡,谁知这时那少女又抬头看来,这一次萧自然却不慌了,心中抱定:“美女又如何,我又不是为了讨好你。”
目不斜视,接过二胡,本想询问老者姓名的话也忍了下去,只道:“前辈我带你进去。”
老者眯着眼道:“好,好,好!”
老者连说三个好字,萧自然听得莫名其妙,也不再说话,在前面引着二人往大门走去。
苏巧巧看萧自然这么殷勤地招呼二人,轻咬嘴唇,忽地跑上前笑道:“萧哥哥你忙碌了一天,你就在这休息下,我帮你引这位前辈进去。”说完不管萧自然答不答应,伸手去拿萧自然手中的二胡。
萧自然心想:“正好,省得耽误了迎客。”便即侧头对老者询问道:“前辈,这位是我师妹,你看由她领你们进去可好?”
老者咳咳两声,笑道:“还是小老儿自己拿吧,劳烦这位姑娘带路。”
苏巧巧领着二人方才走出几步,萧自然突地想起老者还没递帖子,便唤道:“前辈请留步,您还没送上拜帖。”
老者回头道:“我们祖孙二人仰慕苏三问前辈的风范,不请自来,小哥你看?”
苏振武虽是没有明确这么跟他这么说,但上山的无一不送上贴子,岂可因老者而意外,但他心想这位老人家仰慕祖师爷千里迢迢而来,若是因为没有帖子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未免太不尽人情。便即笑道:“当然不是,您老人家请。”
老者笑道:“多谢小哥了。”旋即跟着苏巧巧进了大门。
没过多久,苏巧巧便又折身返了出来,及至萧自然身边突然跳到萧自然面前,取笑道:“萧哥哥怎么看上人家孙女了?”
萧自然没经历过情爱之事,突被苏巧巧这么一问,便有些惊慌,支支吾吾道:“哪......哪有的事,我只是看到那个老人家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
苏巧巧见萧自然支支吾吾的,越发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只觉心底酸酸的,哼了一声,蛮横道:“我不管,不准你喜欢她。”
萧自然闻言心中奇怪:“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她?”想也不想冲口而出:“为什么?”
苏巧巧怔住,旋即道:“你喜欢她之后就不能陪我玩了。”
萧自然心底一动,想起二人三年来的点滴,只觉若是哪一天巧巧离自己而去,自己绝对会疯了,当即答应道:“好,我不喜欢她就是,我一辈子陪巧巧。”
苏巧巧眉花眼笑,心中仿似吃了蜂蜜一样甜,娇笑道:“我就知道萧哥哥最好了。”
萧自然傻笑道:“呵呵。”
旋即二人闲聊起来,好在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打扰他们。
又过得半个时辰,一声“阿弥陀佛!”将他们打断,闻声望去,却是三个和尚自慢慢走来,分别是一个老和尚、一个青年和尚和中年和尚。老和尚宝相庄严,慈眉善目,有两道长长的白眉。青年和尚在他的左侧,约莫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瘦,虽是年纪轻轻,却像一个得道高僧一般镇定。中年和尚则面目凶狠,尤其是他左边脸那道又细又长的刀疤更是让人一见惊心,若不是他剃了光头,又穿着僧衣,绝不会有人会把他当和尚。
苏巧巧顿即撅嘴扭过了头,萧自然迎了上去,道:“三位大师可有拜帖?”
老和尚递上一张邀请函,外面的字正是苏振武亲笔书成,只见上面用正楷写着几个字“恭请了闻大师莅临”。道清门发出的帖子不少,但由苏振武亲笔写的帖子不过数贴而已。
萧自然突地想起苏振武曾跟他说过的话。这老和尚竟然是苏振武提过的雷音寺三大神僧之一,了闻。不由又仔细打量了起老和尚,立时便发现他胸前挂着一窜长长的念珠。这念珠的珠子呈白色,里面有一条条的红色细纹,竟是金丝菩提子。
菩提珠,共有一千零八十颗,每一颗珠子代表断除一种烦恼,一界一百零八种烦恼,十界正好一千零八十种烦恼,乃是一件威力极强的法宝。
又想到苏振武曾跟他说了闻禅师和他父亲也曾相识,肃然起敬,恭谨道:“原来是了闻大师,我送诸位进去。”
了闻等三人合十道:“有劳施主。”
萧自然瞥眼看了一眼苏巧巧,却见她自始自终都没看过来一眼,似乎正在生闷气,但又不知怎的,这时苏巧巧生闷气的摸样却又让他喜不自胜。回过头道:“请跟我来。”
就在这时,原本万事不问的苏问天竟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对老和尚道:“苏问天参见大师。”
了闻看了他一眼笑道:“施主姓苏?你是苏门主的儿子?”
苏问天道:“正是,家父早上便吩咐下来,说大师一到便请大师前去相见。”
了闻道:“也好。”
苏问天也不和萧自然说一声便带着三人去了。
萧自然本有些恼火,随即见到苏巧巧,顿即开怀,暗道:“正好我可以陪巧巧。”
当即对苏问天打了一声招呼:“苏大哥早。”没有回音,萧自然便想:“难道我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见?”加大了音量又打了一声招呼,还是没回音,于是好奇:“莫非他睡着了?这可得去看看,万一是睡着了,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蹑手蹑脚走到苏问天身边,只见苏问天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不由惊奇:“他真的睡着了!天啊!有着好好的床不睡,跑到木栏上来睡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到木栏上睡觉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看了下木栏外面,只见云深雾浓,看不见一点实质性的景物,显然外面是高崖。综合起来,他得出了个结论:“苏大哥一定是梦游了!”
便伸手想将苏问天扶下来,谁知才一接触到苏问天的身体,顿时一股巨力传来,将他整个身体击得倒飞,摔倒在石阶上。这距离怎么说也有一丈来远,萧自然顿时摔了个灰头土脸。
还没爬起,便觉黑影一晃,苏问天倒飞到了他眼前,只听他道:“你没事吧。”
萧自然道:“苏大哥我没事。”
苏问天迈步往前屋走去,身后传出声音:“以后没事别碰我。”
萧自然听在耳里尤为刺耳,心想:“不碰就不碰,难道你有宝啊,好心当驴肝肺。”
正自思量间,突地听得悦耳的声音:“萧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大家都等着你呢。”听到苏巧巧的声音萧自然的心情立时缓和了些,旋即应道:“巧巧,我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了石阶,沿着走廊向正屋走去。
刚拐过角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对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听声音正是苏巧巧,便即伸手去扶,但就在这时一道刀一般的目光直逼过来,随即敛去。
萧自然沿着目光的方向看去,见到苏问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苏振武身后,心中没来由的来了一股气,心想:“我这时若是去扶巧巧,倒显得我怕了他。”一双手顿即僵在了半空。
苏巧巧弯着腰,揉着鼻尖道:“萧哥哥,你撞疼我了。”刚才那迎面一撞,她的鼻子正好撞到了萧自然的肩骨。
萧自然醒悟过来,暗暗自责:“我怎可因为和苏问天赌气忘了巧巧。”立时伸手去拉苏巧巧,赔笑道:“都是我不好,疼不疼。”
苏巧巧抬起头,揉着鼻尖笑道:“骗你的了,一点都不疼。”
萧自然正想说话,便听苏振武唤道:“然儿,快过来,再迟些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萧自然心底嘀咕:“怎么拜师也要选时辰的吗?”连忙答道:“来了,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正殿走去。
路上苏振武给萧自然解释了一下拜师的程序。原来道清门收徒极严,寻常拜师之人必须要经过重重考核,凡是意志不坚者不要,行止轻浮者不要,资质愚笨者不要,年龄过十岁者不要,此谓四不要。
这四不要尚且只是初次筛选,过了初选者还要经过三年的视察期,在这三年间道清门还要派人去考察其家世背景。
凡是祖上恶名昭彰者又不要,与魔道有瓜葛者不要,有蛮夷血统者不要,又谓三不要。通过四不要、三不要之后方才能正式拜师,而像萧自然这样不经任何考验便得入门资格的,道清门立派之后仅有三人,均是天资过人,都曾经为道清门立下了不少功劳。
每个门人拜师,必召集全派的人齐聚观礼,一来以示庄重,二也是让全庄的人知道这个人即将成为同门,以后当守望相助,相互扶持。
萧自然听得暗暗咂舌,想不到拜师还有这么多条件,不过想想又觉理所当然。依上山之日所见,那持弓男子那一箭实是威力绝伦,而他只是个守门的。
又想到当日王重说及天下门派时并没有提及道清门,便忍不住问道:“苏伯父,为什么正派三大派没有我们道清门,依我所见,我们道清门应该也排得上前三才是。”
苏问天和苏巧巧也竖起了耳朵,等着苏振武的答案。
苏振武叹了一声,道:“要排前三谈何容易,或许在一千年前我们道清门可以排得上,现在么,恐怕是难了。平心而论,就是那鬼宗的实力恐怕也在我们道清门之上,九阴老人那老鬼可厉害得紧呐,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和他对碰过一次,若不是得到了闻禅师相助,恐怕你们也见不到我了。”
三人齐齐听得心惊,苏振武都还不是那个九阴老人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萧自然尤甚,心中想:“怎么凭空有多了个九阴老人,听苏伯父的语气,这个九阴老人似乎比鬼宗宗主、鬼宗四使还要厉害!”当即问道:“这九阴老人又是什么人?那个了闻禅师又是什么人?”
苏振武道:“九阴老人乃是符失魂的师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近二十年就没有露过面,或许死了也不一定。若是在二十年前可是修真界令人闻之色变的厉害人物,若论真实实力恐怕不在当世五大绝顶高手之下。了闻禅师是雷音寺三大神僧之一,功力仅比雷音寺主持了空神僧稍逊,你父亲和他还有一段渊源呢。哦,到了。”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到了广场,萧自然只得按下好奇心,随苏振武进入广场。抬眼一看,只见广场上石阶之下早已聚集了约数百门人。
这些门人一见到苏振武即刻立即跪下齐声道:“参见门主。”他们的动作极为整齐,齐刷刷地。
苏振武一脸严色,阔步走去,气势与寻常的和蔼不同,自有一派门主的威严。
苏夫人、苏问天、苏巧巧、萧自然等人紧随着苏振武,穿过方阵向石阶走去,均是面容严谨。这场面,就连萧自然这个外人也禁不住肃穆起来,连苏巧巧也一反常态的文静起来。
上了石阶,但见高廊上又恭谨地跪着四人,分别穿着白色、黄色、青色、赤色衣服,四人身后立了一香案,案上竖有一牌,牌上书“道清始祖苏三问”。苏振武一踏上高台,这四人又齐齐磕了三个响头,呼道:“拜见师父。”
苏振武点了点头,抬手说了一声:“都起来吧。”他说这话时也不见提嗓沉气,却如千万人一同喊出一般,响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数百人又齐呼:“谢门主。”一齐站了起来。
苏振武又对穿白衣的男子道:“志平,鸣钟。”
白衣男子便即走向右面一个巨钟之前。这个巨钟古铜色,足有三人那么高。
只见他捞起了右手袖子,慢慢悠悠地将手掌抵在巨钟钟身上。
萧自然见状,忍不住惊讶:“难道他要用手掌敲钟!”
就在这时,但见白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轻微跳了一下,那钟便即发出一声长鸣。
“当!”
竟是比数人持巨木敲打更为响亮。
金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每跳一下,那钟便鸣一声,如是九下,便发出了九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九声的回音缠绕在一起回荡回来,萦绕在耳畔。好半响,回音方才荡尽。
苏振武朗声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宣布一件事。自今日起,萧自然将拜在我的门下,成为我亲传的第六弟子!”
这话一出道清门弟子人人心惊。苏振武总共只收了五名亲传弟子,就连苏巧巧都算不上他的亲传弟子,所以成为苏振武第六弟子可说是道清门上下数百人,人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旋即议论声四起,交头接耳,无不是猜测这个第六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门主青睐。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定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就是苏巧巧。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颇有不分胜负不罢休的势头。
苏振武对萧自然道:“然儿跪下!”
萧自然应了一声,走到苏振武面前跪下。
萧自然才一跪下,道清门众弟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喧哗起来。
“是他!”守门的持弓男子道。收徒大典乃是道清门一等一的大事,所以他虽在思过期间,也必须得来参加。持弓男子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会被贬去思过崖思过,我还道是什么事做错了,原来是没看出他是一个高手!
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按照惯例,加入道清门的考核极难,而要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自是难上加难,于是众弟子便把萧自然归成了其貌不扬的高手。
“是他!”守门的持剑男子同样惊道。几乎和持弓男子同一时间领悟:“难道他已经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了吗?不然我怎么没察觉他的真气?”
而其他弟子也是指指点点,所说的话大都是:“这个少年是谁啊?”;“难道他的天赋极高,既然能得门主收为亲传弟子”;“说不定是门主的未来女婿,不然的话你以为要门主收为亲传弟子是那么容易的吗?”
道清门在拜师大典这么一重大仪式上这般吵闹尚还是第一次,若是让他们知道萧自然非但不是他们意象中的高人,更连最基本的法门都不会,恐怕立时便要吵翻了天。想当初,苏振武每一个亲传弟子都是经过千百次的考验方才得以拜入门墙,就是苏振武的亲儿子苏问天也是凭着自身的不懈努力,以及过人的天赋方才在十五岁那一年得允许列入亲传弟子之列,当然苏问天之前虽没有亲传弟子之名,却已有亲传弟子之实。
而这五名亲传弟子也不负众望,着实是道清门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每人均习得一门绝艺,五人分而俱都可以独当一面,合而则可以组成一个阵法,便是道清门威震天下的“五行归元大阵”。
五行归元大阵乃是道清门始祖苏三问所创,其生克原理取至五行变化,但又略有不同,比如说寻常的五行乃是以青木为首,而五行归元大阵却是以黑水为主,鬼神莫测,威力大得惊人。
待得众门人稍微安静一些,苏振武续道:“拜师之礼开始!”
金衣男子手掌微吐,巨钟发出“当”地一声,立时震慑众人,安静下来。
青衣男子走到苏振武身畔,朗声道:“先拜祖师!”
萧自然对着香案又磕了三个响头。
“再拜恩师!”
萧自然心想:“这下该磕九个响头方显诚意。”当即对苏振武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谁知这一磕完,下面又开始喧闹起来。原来在这拜师大典上,每一拜只需叩三个响头就行了,而每一位得到许可入门的弟子无不战战兢兢,生怕那个细节出了错,都是在前一天记熟了每一个小节,而像萧自然这般突发奇想多磕六个响头绝无仅有,自是人人惊异。
青衣男子也是一愕,望向苏振武,寻求启示。
苏振武暗道:“然儿此举虽是不合规矩,倒也是一片孝心,也不枉了我为他破坏了门规。”当即抚须微笑道:“继续!”
青衣男子又继续念了道清门的门规,十大戒、诸般小戒等等,直到午时方才完毕,可把萧自然弄得苦不堪言,汗流浃背,膝盖剧痛,但却动都没有动一下,这些苦比起先前之苦又算得什么,先前他都能捱过来,现在自是不在话下。
这番表现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只道理应如此,但苏氏一家四口均知萧自然的底细,纷纷暗赞,即便是苏问天也多看了他一眼。
一切完了后,众门人散去,苏振武率着五大弟子、萧自然、苏巧巧、苏夫人等一行人进入正殿叙话。
萧自然却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了道清门风云人物,人人争羡的对象。
进入正殿之后,苏振武又分别介绍了他的五大弟子,分别为锐金赵志平、青木周处、厚土江浪、烈火程炎、黑水苏问天。萧自然上前分别见了礼,四人俱是和颜悦色,夸赞了萧自然几句,唯有苏问天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见过。
苏振武分别询问了下五人的进境之后,各自指点了几句,便吩咐他们下去了,苏夫人带着苏巧巧也自回了屋。
随即苏问天便带着萧自然来到东面一座奇峰之下。这座山峰一枝独秀,擎天而起,山腰便似刀削而成一般峻峭,无一处可踏足之处。
苏振武提着萧自然到了峰顶处,峰顶是三尺方圆的平地,堪堪可容二人盘坐,极为齐整,像是被人为削成。
坐在峰顶了望道清门全景,只见云雾环绕,亭台楼宇,便如仙境一般。
苏振武正容道:“然儿,为师今日开始传授你本门心法,你可得用心谨记。好叫你得知,这门心法乃是祖师爷苏公所创,名曰‘谷衣心经’,当年祖师爷持之纵横天下,虽不敢说天下无敌,却也罕有敌手,你习此术已晚,更应勤勉才是。”
萧自然心中一凛,郑重答道:“是,徒儿知道!”
苏振武点了点头,续道:“听好了。道本无为而法有作,道为体,法为用,体用兼备,性命双修,循序渐进。性命必用法以修之,阴阳必用法以调之,造化必用法以夺之,四象必用法以合之,五行必用法以攒之,是以有为无为各有法则。谷衣心经第一法,刚,刚之法重在刚强不屈,无偏无倚,端正平直,不动不摇......”
萧自然用心默记,虽是他记性奇佳,但到了天黑之时,这第一法也只勉强领悟得七八成,懊恼不已。
他却不知只是这七八成,已经让苏振武大惊。当年苏振武学这第一法可足足用了一周,苏问天则只用了五天,便已算得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了,而萧自然第一天便能领悟七八成。
苏振武面上不动声色,对萧自然道:“你年龄已大,能到这地步已经不错了,也不用太勉强,一切顺其自然吧。”
萧自然听得脸如死灰,心想:“师父这么说,定是我资质奇差了,想想也是,光这第一法我学了整整半天还不能全然贯通,也不知这心经到底有多少法,全部学完也不知猴年马月了。”当即战战兢兢地道:“徒儿自知资质愚鲁,以后一定勤加练习,不让师父失望。”
苏振武道:“目前只好如此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随即两人便下了山峰,回屋吃晚饭。吃完饭之后,苏巧巧拉着萧自然去玩耍,萧自然问了一些关于道清门的事。
自苏巧巧口中得知,道清门本有专门负责门人伙食的膳堂,其他人都在膳堂用饭,唯独苏是一家自起饮食,却是出自苏夫人的意思。
而他今天所去的那个奇峰名叫忘性峰,是整个道清门所在的最高处,也是当年苏家先祖苏三问的修炼之处,向来被视为圣地,非得门主许可不得到上面。现在苏家四口所居的屋子叫山中小屋,是苏振武建的,名字也是苏振武所取。一般情况下道清门门人都是各自修习,只有被抽为五行归元大阵的弟子才需要每天聚集在一起演习五行归元大阵。
陪苏巧巧玩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屋。回屋后萧自然省起今天苏振武传授的谷衣心经还没全然贯通,便在床上盘膝练了起来。
依着口诀法门演练,约莫半个时辰后,灵台一片空明,浑身就像处于真空中一般。
到得后半夜,体内似涌起一股小流,忽隐忽现,不由惊奇。
混混噩噩地过了一夜,天亮时萧自然停下了练功,出了屋,一出屋又看到了苏问天黑色的背影,暗自纳闷,却也不再多事,自去了正屋找苏振武。
苏振武将萧自然带到忘性峰上后,却没有传授他接下来的口诀,只是让他熟练昨日所学的第一重心法,然后便将萧自然留在峰顶上,自去了。
独个身处高地,萧自然起先不免有些害怕,直到中午才算勉强静下心来,随后也没去山中小屋吃饭,整整一整天都呆在了忘性峰上。说也奇怪,这一天他虽是颗粒未进,但却没有感到饿。
这一天几乎没有收获,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仅仅对那些口诀熟悉了些,就连昨夜感受到的暗流也没再出现。
晚上和苏氏一家用过晚膳之后,又陪苏巧巧玩了一个时辰,便即回了屋,练起了苏振武传授的东西。
之后的一个月萧自然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小屋、忘性峰,千篇一律,平淡如水,好在他从前读书时养成了耐性,倒也不觉得烦躁。
这一个月内苏振武没有再传授萧自然口诀,只让萧自然将刚之一法练熟了,萧自然日夜苦练,倒也勉强得到了这一法神髓,只是体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这一天早上,萧自然和往常一样被苏振武带到忘性峰。他本以为苏振武便即下峰而去,却见苏振武坐了下来,不由心中一喜:“师父要传我其他口诀了!”刚之一法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早就盼望着苏振武传授其他的法门。
果然听得苏振武念道:“谷衣心经第二法,柔。柔之一法,其性顺金,可曲可直,可方可圆,随材而用,大而大用,小而小用,无处不宜。夫柔之为义,顺也,弱也,克己也,自屈也......”
直走数十步,便到了一个小木屋前。木屋由阴沉木建成,看色泽像是已经极为久远,却没有一点腐败。
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放着一张书柜、一张书桌和一张木椅,书柜内空无一物,木桌上倒放着几本发黄的书,上面均有厚厚的灰尘。东西壁上各挂着一幅字,两幅字均是铁画银钩,龙飞凤舞,落款均是一个萧字,却没名。
萧道陵走到东面那副字前,看着那个萧字出神,似是向往,又似徊愐。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握住那副字沿着顺时针方向旋转180度之后,又再逆时针旋转360度,又顺逆转了几下,跟着木屋正中的地板缓缓展开,露出一个长宽尺许的小坑。
萧自然看着萧道陵这样的举动,心中越发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格外沉重。
这时萧道陵已自坑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是木制而成,上面刻有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可以辨出刻的是一只乌龟图案。
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块古玉。这块古玉色泽偏黑,透过光线又隐约可以看到其中刻有符纹,只是什么符文却又无法辨出。
这对于萧自然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他自幼博览群书,各种字体虽不敢说尽皆精通,但也总算略知一二,不由对这块古玉又多了三分好奇心。
好半响,萧道陵方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虽尽是和蔼慈祥,但萧自然却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中看到了一丝苦涩。
萧道陵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与古玉一起递给萧自然,说道:“然儿,你替为父将这一封信送去给天马山的苏世伯。这封信非常要紧,必须你亲自去,待会你见过你娘亲之后,便启程吧。”苏振武是萧道陵的好友,两人相交莫逆,曾来过几次萧府。
到了这时萧自然已经确定萧道陵是想打发他出去避难,心想:“危难当头我又岂可独生。”不接书信和古玉,摇头道:“父亲,孩儿自幼不曾出过远门,不知怎么去天马山。如今家中有事,孩儿哪都不去。”
萧道陵板起了脸,训斥道:“谁告诉你家中有事了,为父这封信非常重要,刻不容缓,你即刻启程去送信。”
萧自然见萧道陵板起脸,低头不敢说话,只是不接信和古玉。萧道陵虽然平常比较亲和,但若是一较真起来,萧府无人敢违抗,萧自然自幼便崇拜父亲,更是为甚。
萧道陵声色俱厉喝道:“萧家规矩第五条规矩是什么?难道要为父将你驱出家门么!”
萧自然知道萧道陵素来言出必行,不由心中惶急,垂着头不知如何应对。
萧道陵脸色忽地一变,柔和的语调道:“这封信至关重要,非你去不可,你放心,家中不会有什么事。这块古玉乃是我们萧家世代相传,你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能将它丢失了,这就去吧。”
萧自然心中念头不知转了多少遍,最后得出个结论:“事到如今,不答应看来是不行的了,不如假意答应,出去之后再折回,若是真有什么灾难,说不得也只有拼了。”接过信和古玉,无奈地道:“孩儿遵命便是。”
“你从没出过远门,你母亲颇为不放心,临行前去见一见她。为父想在这待一会儿”萧道陵的声音有些落寞。
谢自然拜别父亲走出了木屋,沙沙声在苍松之间回荡,满眼尽是落花、萧木、枯叶。
到了孙氏门外,隐隐听到孙氏在屋内低泣,不由更是凄然,五内如绞。
好半响,抬头看天,天沉沉,随时都要下雨。
收回目光,收拾心情,压下愁容,缓缓提起了他的右手拍向房门,就这么轻轻一拍,他却用了很久的时间。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对里面喊道:“娘,你在里面吗?孩儿是自然。”
低低的泣声顿止,屋内一片沉静。半响后,孙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萧自然进入屋内的第一眼便见到孙氏笑脸上隐隐的泪痕,更是心如刀割,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他很想开口相询,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非得要让他避走不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压了下去,只因为他知道孙氏肯定不会告诉他。
当即装着很愉快的样子对孙氏道:“娘,孩儿要去送信,特来向您辞行,不久就会回来,您想要什么,孩儿给您置办。”
孙氏微微一颤,笑道:“你啊,这么大了还没出过远门,想你父亲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到处游历了,是时候该出门了,不然啊,以后出了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等一下,为娘给你准备了些盘缠。”
孙氏起身进入内堂,去了很久,屋中又是一片沉静。终于她拎着一个包裹出来,将包裹递给萧自然,说道:“这里面有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天快黑了,你赶快启程吧,为娘便不送你了。”
萧自然“哦”了一声,道:“孩儿这就去了。”
萧自然转身走出了门,眼眶红了。
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身后又传来声音:“然儿!”身体一震,回头望去,却见母亲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齐上心头,翻江倒海。
“娘,什么事!”
孙氏笑了笑道:“出门小心点。”
萧自然又“哦”了一声,别过头,踏步往前院走去,道:“我知道了。”了字还没出口,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
一路往前院走去,萧府内前所未有的冷清。
到了萧府大门之处,来福和吴老等几人在等候,道了别后,萧自然独自走上了萧府外的大道。这条大道极为宽阔,一片坦途,但在这时却显得坑坑洼洼,步步难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萧自然折返回萧府。
回到萧府大门外时,暮霭沉沉,大门紧闭,毫无一丝生气。
看了看四周,纵身跳下大门西边的深沟之中。这条沟有一人高,是萧府排水所用,沟内臭气熏天,让人欲呕。
萧自然强忍着反胃紧紧盯着萧府大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左右时间,突见一团团黑压压的东西自西方天际滚滚而来,那一团团的东西飞速极快,片刻不到便已到了不远处的天空。无数“呀呀”之声由小而大传来,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气躁,头脑欲裂,恨不得自断了事。
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飞到萧府上空,忽然停止不动了,又重重压了下来,直到萧府上空数十丈方才停下,而整个萧府顿即陷入阴霾之中,阴森恐怖。
萧自然极目看去,只见那些黑压压的东西竟是成千上万只乌鸦组成,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募地天空响起阴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无处不在,更像是从心底响起一般,直把萧自然骇得毛骨悚然。
紧跟着目光的尽头,远方天际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的移动速度竟是比乌鸦的飞行更快,转眼的功夫,便已斜飞至不远处。
这时萧自然方才看清,那黑点竟是一顶轿子,轿子通体黑色,轿帘上绣有骷髅,由四人抬着,这四人脸上均带有骷髅面具,使得整个轿子更加诡异。
随着一阵“呼呼”破空声,四人抬着轿子破空而至,落在萧府大门的横梁之上。
轿子落定之后,轿中传出阴森的声音:“谢道陵,本宗主亲来,你难道还想负偶顽抗?乖乖交出古玉,本宗主尚可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这声音细如微丝,却让萧自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顿生疑窦:“这古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府内突传出萧道陵的声音:“符失魂,别人怕你鬼宗,我萧道陵可不怕。”
萧自然陡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心中一热,差点便忍不住奔将出来,大声叫喊。
突然听得萧府内传来“吱呀”声,一道人影闪电般射了出来,青衣飘飘,正是萧道陵。临近之时,一道蓝光倏地亮起,惊人眼球。
萧自然凝目看去,竟是父亲萧道陵祭出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散发着蔚蓝色光芒,光彩夺目,竟是将整个萧府照得微微发亮。
萧自然顿即惊奇:“怎么我从没见爹用过这把剑?”
转眼,萧道陵便已扑至鬼轿前一丈之处,整个身子突地顿在了半空。
只见他手中宝剑自上而下缓缓划了一竖,继而宝剑急舞,龙飞凤舞地画了两个一字,顿时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一竖两横的生僻字。这个字绽放着耀眼的蔚蓝色的光芒,便像是人用巨笔在空中写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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