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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风水禁忌后续+全文

熊猫大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爹十分着急,声音自然很大,灯也照在傅三庆的脸上。傅三庆满脸不悦,借着酒劲,当即就回应骂道:“是老子要揍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天你们不赔钱。休想离开这里。”他跟着伸手来抓我。我反应很快,躲过了傅三庆的手,直接跑到我爹身边。傅三庆脚步不稳,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挣扎站起来之后,双眼通红,从摩托车上拿出干活用的扳手,嗷嗷大叫:“陈东风,你不看看我是谁!对我大呼小叫,你不想活了。”我爹也是有脾气的人,直接火冒三丈,他不愿意事情闹大,控制着情绪,说道:“三庆啊。孩子这么小,你个大人,没必要计较。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咱们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傅三庆以为我爹怂了,变本加厉地说:“修车钱两百,今天输了四百。一共给我六百。这事就算完了。...

主角:盖九幽刘伯温   更新:2025-03-15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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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盖九幽刘伯温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禁忌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熊猫大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爹十分着急,声音自然很大,灯也照在傅三庆的脸上。傅三庆满脸不悦,借着酒劲,当即就回应骂道:“是老子要揍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天你们不赔钱。休想离开这里。”他跟着伸手来抓我。我反应很快,躲过了傅三庆的手,直接跑到我爹身边。傅三庆脚步不稳,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挣扎站起来之后,双眼通红,从摩托车上拿出干活用的扳手,嗷嗷大叫:“陈东风,你不看看我是谁!对我大呼小叫,你不想活了。”我爹也是有脾气的人,直接火冒三丈,他不愿意事情闹大,控制着情绪,说道:“三庆啊。孩子这么小,你个大人,没必要计较。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咱们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傅三庆以为我爹怂了,变本加厉地说:“修车钱两百,今天输了四百。一共给我六百。这事就算完了。...

《民间风水禁忌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爹十分着急,声音自然很大,灯也照在傅三庆的脸上。
傅三庆满脸不悦,借着酒劲,当即就回应骂道:“是老子要揍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天你们不赔钱。休想离开这里。”
他跟着伸手来抓我。我反应很快,躲过了傅三庆的手,直接跑到我爹身边。
傅三庆脚步不稳,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挣扎站起来之后,双眼通红,从摩托车上拿出干活用的扳手,嗷嗷大叫:“陈东风,你不看看我是谁!对我大呼小叫,你不想活了。”
我爹也是有脾气的人,直接火冒三丈,他不愿意事情闹大,控制着情绪,说道:“三庆啊。孩子这么小,你个大人,没必要计较。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咱们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傅三庆以为我爹怂了,变本加厉地说:“修车钱两百,今天输了四百。一共给我六百。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你们家别想安生。”
泥菩萨也有几分脾气,我爹冷笑一声:“我认两百块钱。你自己烂赌输掉的四百。和我们家狗剩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到此为止,我一会把钱送到你们家去。你要真牛气,用扳手砸我脑袋。”
我喊道:“是他冲出来。咱为什么要赔......”
我爹打断我,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我爹盯着傅三庆。
他握着扳手,最终还是没有砸上来。
我爹拉着我往家里赶,要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家中。
傅三庆回过神来,当即骑上摩托车,经过我们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这事情休想罢休。拿两百给我,是在侮辱我。”
他的车子开得飞快。
等我和我爹赶回家的时候,远远就听到打砸的声音。
原来傅三庆回家之后,叫上他大哥傅大庆,二哥傅二庆,赶到我家,不由分说,先在院子里东西打烂。
又冲到客厅之中,将唯一值钱的电视机给砸了。
我娘靠在门框边上,额头和脸上都有伤,嘴角都流血了,叫道:“你们太霸道了。”
我爹怒吼一声:“傅大庆、二庆、三庆。你们欺人太甚。”
傅三庆回头一笑:“我不敢敲你脑袋。你这破房子,我给你拆了。你也别气恼。你孩子弄坏我的摩托车。我拆了你的家。咱们两清。”
三兄弟耀武扬威惯了,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我见我娘嘴角有血,当即快速跑过去,问:“娘,是谁打你的。”
我娘见我气得发抖,一把拉住我,说:“剩儿。我阻止他们破坏,被他们推开,撞在了门框上。没有人打我。”
我看得清楚,绝对不是撞的,肯定挨打了。
我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三人,咬牙切齿,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恨意。
傅三庆发现我目光不对,气势汹汹地上前,对着我身上踹了一脚。
这一次,我来不及躲闪,挨了一脚。
我翻身倒地,忽然双眼看到屋内房梁上,站着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这时,我爹已经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把亮锃锃的菜刀,大叫:“草!没这么欺负人的!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爷。”
我爹眼睛充血,杀气腾腾,绝对不像是闹着玩,是真要拿命拼了。
傅大庆脸色顿时一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吆喝两个弟弟后退。
我爹挥着菜刀,直扑上去。
傅家三兄弟吓得夺路而逃。
我娘情急之中,上前将我爹拉住,免得他追上去,真要闹出人命这个家真完了。
我爹喊道:“放开我。我要去傅家剐了他们三人。”
我娘平时干农活,力气也不小,愣是拉住了我爹,喊道:“剩儿让傅老三踢了一脚。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这句话,让我爹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收起菜刀,和我娘一起把我带到屋内,发现我胸口多了个乌青的脚印。
我娘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说:“他爹。七年前,老白干踢了咱娃一脚。后面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今天剩儿又挨了一脚。我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怕......”
我对七岁发生的事情也隐隐有些记忆,尤其是老白干那张发白的脸,足足让我做了好几年的噩梦。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再看房梁上,红白影子已经不见了。
我心想不好,她们去找傅三庆了吗?虽说傅三庆踢我一脚,如果因此而丧命,就有些过了。
我爹愣了一下,叫道:“难不成......傅老三会死。没那么夸张吧。乡下打架是常有的事情。赶明,我找几个表哥,去傅家讨个说法,扇他两巴掌就还回来了。索命就太匪夷所思了。”
我说道:“爹娘。我之前常看到红白影子跟着我。刚才,她们忽然出现,现在不见踪影了。是不是已经去找傅家麻烦了!”
我娘看了我一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剩儿。你跟你师父学艺三年。会不会和你师父一样,有那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能算一算吗?”
我直摇头,说:“我师父封住我的窍眼,十八岁之前,不让我施展风水秘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
说实话,我也想用风水术算一算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可惜,我现在用不了啊。
我猛地想到今晚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遇到了马神婆,便说:“爹,娘。我本来天黑之前可以赶回家。但是,那个马神婆拦住了我。跟我说了很多话。”
我爹和我娘对马神婆印象很不好,听到这话,两人脸色顿时发白。
我娘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马神婆这个人,贪财好名。忽然在今天出现。然后剩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今晚肯定会出事。搞不好,她又在这里谋财害命。”
我娘和我爹皆是心善之人,担心傅家发生老白干一样的事情。两人经过商量之后,便锁紧房门,让我一个人待在家中,哪里也不要去。
他们二人去找傅三庆,让他今晚小心一点,最好是弄些辟邪之物放在家中,
到了傅老三家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我心头也跟着猛地一震,清醒了不少。
化成厉鬼的老白干后退几步,往外跑去。
白尾身影快速追了上去。
咚!咚!我爹娘也从房梁上落地,两人眼珠泛白,没有办法说话,像是傻了一样。
我担心他们出事,跪地前行,拼力摇动了几下,见他们没反应,声嘶力竭地大喊:“爹,娘。”
那个红色的蛇尾女娃回头看了我一眼,安慰了一句:“狗剩儿。他们二位吸入阴气,暂时神志不太清楚,并无生命危险。我去把厉鬼赶走,你也不会有事情。”
我懵懵懂懂点点头。
她朝我一笑,也跟着追了出去。光线不太明亮,但她的模样和天上的仙子一般美丽。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叫嚷声,厉鬼仍然没走。
我确认我爹娘没事后,跌跌撞撞站了起来,走出卧室,最终半倚在客厅的门,看到了院子中的情景。
厉鬼双眼渗着黑血,完全没有老白干生前的慕言,站在院子中间,嗷嗷大叫,似乎要把这天给吞下去。厉鬼回到人间,执念最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他虽然遭遇重创,却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他见我站在门口,更是鬼哭狼嚎。在他身边,还跟着不少漂浮的孤魂野鬼,环绕在他周围。
我傻傻地看着前面,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厉鬼会这么恐怖。
红白女娃站在我前面,也在打量着厉鬼。
磔磔!老白干恶狠狠盯着红白女娃,张开嘴巴,露出一嘴鬼牙,仍旧大叫:“ 灭满门!我要陈狗剩的贱命。”
白狐尾女娃勃然大怒,喝道:“我要守陈剑帆十八年。你特么要杀他。你完全不把我胡灵素放在眼里。胡家岂能任由一只厉鬼拿捏。”
胡灵素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用力拍了拍脑袋,发现仍旧晕乎乎,一时想不出来。
胡灵素仰天发出怪叫声,一条尾巴瞬间变成三条尾巴,跟着我家院子四周站满了颜色各异的狐狸,齐齐发出“啾啾”的怪叫声。
我看到白狐尾女王一下子多了两条尾巴,惊得说不出话来。
红蛇尾女娃显得胆小一声,好言相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现在杀了人,地府记下来。到时候,你将永无超生之日。狗剩儿可没有得罪你。是你贪心,怪不得别人。柳家世代住在青龙山上,劝你不要胡作非为。我奶奶很凶,她要是来了。你会很惨的。”
厉鬼的脸也在发生改变,拼力扭动脑袋:“杀人喝血。神挡杀神。妖挡杀妖。”
他大叫一声,身上的鬼气打着旋,瞬间冲了过来,双手抓住两把椅子,直接扔向红白女娃。
胡灵素一条巨大的尾巴甩动,打消了森严的阴气,劈碎椅子。跟着她冲到厉鬼跟前,抬手重重拍下去。
她喊道:“姑奶奶震碎你的三魂七魄。我看你如何作恶。盖九幽能镇住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这一下威力极为惊人。
厉鬼的脑袋直接歪到右边,模样滑稽而恐怖,仍旧不甘心地大喊,厉声怪叫:“我要他的命!我要他的命。”
“好大胆子。去死吧。”胡灵素越发霸蛮,尾巴重重拍在厉鬼身上。
厉鬼身上的鬼气变弱,在地上滚动,恰好撞到院中备着的鸡血,全身冒着淡淡的烟雾,惨叫不断。
院墙上的狐狸齐齐跳上来,对着厉鬼就是一顿噬咬。据说,为了弥补动物不能说话,它们的眼睛都能看过鬼魂。在狐狸眼中,厉鬼就是它们今晚的食物。
我全身直冒冷汗,这一幕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红尾女孩似有些不忍心:“小白。这样不好吧。不至于魂飞魄散吧!”
胡灵素冷冷一笑:“柳红豆。你菩萨心肠,干脆去庙里面坐着得了。现在同情厉鬼,赶明陈剑帆死了。你我都白搭。”
厉鬼在狐狸之中滚动,发狠怪叫,鬼气乱窜,让他弄死了好几只狐狸。
他身形扭动几下,竟然从狐狸群之中抽身而出,冲出院子,直奔陈家村而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胡灵素收起两条尾巴,跟着一卷,也追了上去。
红蛇尾女娃也跟着追了上去。
阴风席卷。整个陈家村静得可怕,连一声狗吠都听不到。我挣扎着从房门穿过院子,站在院门口,望着陈家村,心脏忍不住怦怦乱跳。
厉鬼遭受重创,一路狂奔入村,先回到了自己家中,转悠一圈之后,便到了白大彪的住处。
白大彪留有心眼,提前老婆孩子送走,只剩下自己和马神婆。他还戴上马神婆给他的平安符,屋内屋外密密麻麻粘上马神婆提供的驱邪符纸。
刚才狐狸群围着我家院子,发出密集怪叫的时候。马神婆就告诉白大彪他叔叔回来,让他立刻烧纸人,以及木梯子。
白大彪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立刻操办起来,他买了最好的纸人,木梯子也涂上红漆。火烧起来之后,白大彪就祈祷说:“叔,我的亲叔!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陈狗剩,可千万别来找我。纸人以后陪着你,你也好有个伴。顺着梯子早登极乐。”
火光照着白大彪脸颊通红。
这时候,厉鬼老白干转回到白大彪住处,哀求地叫道:“侄儿,救我。你不救我,我带你一起走。”
白大彪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声音,后背心都汗湿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叔啊。我要是跟你一起走了。寒食清明,逢年过节,就没人给你烧纸了。你放过我吧。”
这时,白大彪发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背,整个人感觉到无比沉重,就像有座山压在自己身上。
他直接快吓疯了,又是哭又是叫:“叔啊!你快从我身上下来。你快下来......你个老鳏夫,平时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反而要拉我跟你一起死......马神婆,快救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马神婆毕竟有些本领,她用牛眼泪在眼皮一抹,瞧出身形残缺的老白干就趴在白大彪背上,满脸恐惧。

我出生前一天,青龙山上,青龙出没。
而后,青龙坠落平湖,激起波澜。在山下湖边洗衣的我娘受到了惊吓,当即肚痛,预产期提前了数日,当晚就生下了我。
据说当时青气笼盖在我家屋顶上,引发天象改变,绵延百里的青龙山深处更有龙吟声响起,久久不息。
第二天中午,省城四大风水师齐聚我家,都争着要收我为徒。这四位风水师都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风水高人,不知从哪里听到我出生的消息,一下都跑来了。一时之间,村子看热闹的人围满了我家,恭贺我爹喜得贵子。我爹光自己种的烟叶就散了十斤,好不热闹。
怪的是,四大风水师却在天黑来临之前,纷纷夺门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其中一位号称诸葛半仙的大师留下一句话:此子天绝之命,注定关劫不断,虽有青龙改命,亦回天乏术。
事后,有人发现这四位风水师并没有离开,而是齐齐吊死在青龙山靠东的龙头位置。每个人的面相极为狰狞,身上的血像是被什么邪物喝干了,表情都十分痛苦狰狞,像是看到极为恐怖的内容。可惜,最后也没能查出原因,只能当做自杀来处理。
四大风水师走后没多久,天刚一拉黑,又发生了怪事。先是笼盖在我家屋顶上的青气瞬间荡然无存,旋即被一股黑气萦绕。天上有数颗凶星亮得格外邪门。
随后,从我家屋后的青龙山上,涌下上百只狐狸。眨眼之间,我家的篱笆墙上聚满了颜色各异的狐狸。
整个村庄怪味不断袭来,骚气冲天,熏得人睁不开眼,家禽死伤无数。不少阻拦的土狗遭遇狐狸围攻,咬开了脖子,全身淌血,死状极惨。
村里的老人不由感叹,从来只有狗上山猎狐狸,却从来没见过狐狸下山咬死狗,陈家怕是生出了反常的妖物。所以青龙山的神灵容不下这个娃娃,派下狐狸咬死这个娃娃。
这话一说,不到一袋烟的工夫,人群散去,我家从热闹非凡瞬间变成安静如水。我爹来不及收拾满院的桌椅板凳,马上关好门窗,在屋内各处点上油灯。
忽然,众多叽叽喳喳的狐狸安静下来,走出一只毛发纯白的狐狸,它的一双后脚着地,直立行走,像人一样迈着步子上前,又学人一般,叩响我家的院门。
我爹从屋内的门缝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没了。我爹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有些难以接受,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贵子,变成妖物。
最后,我爹强撑着走了出来。
眼见我爹出来,那白狐推开院门,往前走了两步。它的眼睛绿油油的,格外瘆人,嘻嘻地笑个不停,双手学着人作揖,倒像是前来贺喜。
白狐在一张桌子上,放下一张纸片,再加上一块玉佩。
玉佩沁满绿气,像是从墓中带出来的陪葬品。
我爹提着劈柴的刀往前走,大叫了一声,又在院子四处点火,想逼退那些狐狸。一股腥臭味传来,我爹觉得头昏脑胀,吐出一口黑血,只好退回屋内。
谁知,眼前的白狐叹了一口气,竟然模仿人说话:“老夫今日特意带来小女的生辰八字定亲。你家男娃当我家女娃的夫君,有我庇护,他能活到十八岁。否则,即便有青龙改命,让他提前出生,也难逃天绝七杀命。他没有了活路,陈家只怕要绝后。你赶快点个头!”
狐狸竟然开口说话,我爹越发恐惧,脑袋嗡嗡作响,舌头打结,无法开口。但是凭着心中一股执念,人与狐如何成婚,愣是没有点头答应。
白狐右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诡异的笑容,方才离开。
我爹缓过来之后,拿起那张纸片,上面生辰八字对应的时间,竟然是三百年前。我爹吓得面无血色,将纸片丢在地上。最后把那块玉佩丢到房前的湖里。
很快,村里传出谣言,说我被狐狸盯上,会连累整个村子,是祸乱全村的丧门星。还有人劝我爹,既然狐狸瞧上你家娃,干脆丢到青龙山算了,反正你们两口子还年轻,以后还能再生。
“去你妈,你儿子才是丧门星。”
“你娘的,把你儿子丢山上去。”我爹直接用优美语言回应这些话语。
过了三天,我爹娘下了决心,要带着我悄悄离开陈家村,找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他们还想好了隐姓埋名,好让我平安度过一生。
这已经是这对普通夫妻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离开前,我爹和我娘没少流泪,置办一份家业不容易,盖起来的砖房更是倾尽他们三年多的心血。
我爹带着我娘,背上一把柴刀,顺着青龙山往外走去。
那段路格外漫长,我娘产后身体本就虚弱,抱着襁褓中的我,走得很慢,一家人齐心朝外面走去。
青龙山绵延上百里后,东西走向,长满树木,深处更有雾气缭绕,像一条青龙,所以有了青龙山之名。从陈家村这边出来,会到镇上的一个渡口。而后坐船走一段路到达县城,然后由县城坐车就能到达长江边上的重镇江城。
我爹和我娘在那段熟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始终没有走出去。
他们当时特意选择中午太阳最盛的时候动身,一口气走下来,不知不觉之中太阳偏西了,天忽然阴了下来。
我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惊出一身冷汗,说:“娃他娘,好像走不出去了。鬼迷瞪眼了。”
这时,在路边的一棵桃树上,挂着那块晶莹的玉佩。而这块玉佩明明被我爹扔到湖底了。
“啾啾”,路边传来了狐狸的叫声。
我爹一股胆气涌起,提着柴刀冲上前,却被藤条绊倒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挣扎站起来,哪里还能看到狐狸的影子。
“他爹。肯定是那只学人说话的白狐狸知道我们要走,不让我们离开这里。咱的崽真让狐狸缠上了。”我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已经认命了。
两人走不出那条蜿蜒曲折的道路,便坐在路边,抱头痛哭。天很快就黑了,他们只能带着我原路返回家中。
“你们若是答应,就把玉佩戴在娃娃身上!成为胡家的女婿,不会吃亏。”
我爹娘耳中又响起尖锐刺耳带有一丝威胁意味的声音。
回家后的当天晚上。
那块晶莹的玉佩又出现在我的枕头边上,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名字,叫做“胡灵素”。
知道狐狸盯上了我。
我娘整日以泪洗面,我爹更是在短短几日内白了头。
接下来,我家院子,时常有狐狸出没,俨然成为村子的禁地。村里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
两天后,我全身滚烫,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更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憋得喘不过气,更是哭不出来。
我娘试探地问:“他爹。要不,让娃娃戴上玉佩吧!”
“天下就没有人和狐狸配种的!实在无路可走,咱们一家人喝药死了算了。这辈子没办法喜庆团聚,那就等下一辈子。咱们绝对不能答应狐妖。和狐狸结亲家,我对不起咱爹!对不起祖宗!”我爹不甘心地说。
我娘苦苦哀求。
我爹仍旧不答应给我带上玉佩,他看着院子出没的狐狸,抽了半宿的旱烟,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挖来了剧毒的断肠草草根,炖了一锅汤药。
我气息越来越弱,我娘快哭瞎了眼睛。锅里的汤药已经咕嘟咕嘟冒着泡。
这时,一个叫做盖九幽的男子,来到了青龙山陈家村。
而他,后来成了我的师父。

当时听到这个声音,我便探头朝外面看去。只见身着布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爹和我娘大喜不已。
我爹说:“盖先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到了。”
我娘心中巨石落地,拉着我上前:“先生多年不见,您这相貌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娘又对我说:“剩儿,赶紧喊人,这是你师父。七年前就是他救了你。”
我有些局促不安,看着眼前布衣男子,却张不开口,只能勉强露出羞涩的笑容。
我师父并没有任何架子,和蔼可亲地说:“剑帆还不习惯。那就以后熟悉再叫。七年过去了,已经乖巧懂事了。”
一旁的马神婆打量着我师父,把他当成普通的风水先生,冷笑一声:“这位先生说话很吓人啊。敢问您尊姓大名。青龙山地界,都知道我马金莲的本事。凭你一句话,还定不了我的生死。什么七年后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我师父放下他带着的布幡招牌,迎着马神婆的目光,淡淡地说:“不才盖九幽。江城人世,如今云游至此。你是打算跟我切磋什么吗?”
听到这个名字,马神婆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有几分不信,声音开始发抖,却仍然冷笑一声:“我听说盖大师云游四方,神龙见尾不见首。你......还是老实报上自己的身份。没必要盗用他老人家的身份招摇撞骗。”
我师父也懒得解释,指着青龙山龙头方向,淡淡说:“神卦门诸葛半仙,玄空派李金生等四人就吊在龙头位置。除了我,谁有胆子收下陈剑帆。”
马神婆也听说过七年前四大风水师自挂龙头的事情,瞬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忙起身站起来,说道:“您就是风水之神盖老先生啊。弟子茅山下七十二派门外弟子马金莲。我......我是担心陈兄弟和弟妹受蒙骗,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晚辈早就风水之神盖先生大名。今日有缘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我心中颇感迷惑,风水之神到底是什么头衔,真那么厉害吗?
我娘撇撇嘴,冷笑一声:“说得好听。”
我师父一挑眉,说:“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马神婆满头大汗,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不敢说假话,说:“陈家娃娃出生的时候。四大风水师来青龙山收徒。我就多留个心眼。想着陈家娃娃肯定有大造化。我拜了野神,这一次娃娃遇到厉鬼索命,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我就想…乘此机会,用他的魂魄祭拜野神。我没想到他是您老人家的弟子。要不然,给我一百个胆都不敢。”
她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又补充说:“我以为陈家娃娃必死,趁机捞点好处。我本身并无恶意。”
人心有时候比鬼还要恐怖。
我爹听完这话,恶狠狠地盯着马神婆,没想到她用意如此歹毒,恨不得给她两巴掌。看见我师父在场,所以才隐忍没有发作。
我师父轻笑一声:“凭你那些巫蛊镇魇手段。还害不死青龙子。你可知,陈家祖上做了什么事情?”
马神婆吓得身子发抖,摇头说:“我不太清楚。青龙山本就是神奇之地,有不少传言。晚辈福缘浅薄,无缘得知。还请前辈告知。”
我师父见我瞪大眼睛,充满好奇,便冲我笑了笑,说:“青龙山曾有高人飞升成龙。最后时刻,该抛却尘世的羁绊了,却被一根腰带缠在树上。幸亏遇到陈家先祖,砍掉了腰带。青龙最终一跃飞升上天。”
我听得一愣一愣,觉得像是个故事,既然是青龙飞升,又怎么会被一根裤腰带系住。真正的神仙又怎么需要凡人帮忙。
马神婆吓出一身冷汗,说:“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请盖先生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认真悔改。”
我师父却是摇头:“你根本就不用求我。你就算做了歹毒之事。我能拿你怎么办。没有证据,我难道能杀你不成。你真心悔改,积德行善就好。如果你拿言语来哄骗我。不用我出手,自有老天收你。”
马神婆如释重负,立刻对天赌咒,表情极为认真,说:“我马金莲从今日起,积德行善。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与剑帆娃娃算是不打不相识。”
她又看着我师父,语气柔和地说:“我想,请他到我的堂口当童子。日夜有个照应,一般邪祟不敢近身。”
我师父微微斜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盖九幽的弟子,需要你这种供奉邪神的堂口庇护吗?没什么事情,你赶紧走吧。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成。”
我爹哼了一声:“还想吃晚饭。我看她是想吃巴掌。”
马神婆自讨没趣,本想和我爹娘说什么,见他们一脸恨意,只好离开了。
马神婆走得飞快,到了院门口的时候,脚下一滑还摔了一跤。
我爹和我娘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须全尾告诉了我师父。
我师父听完哈哈一笑,说道:“青龙山胡柳两家也算尽职尽责。算是通过了我的考验。那他们可以继续留在青龙山。否则,我这次来,就替天行道了。上山将它们诛杀。”
我师父朝青龙山望去。
我也跟着望去,心中暗想身后的青龙山,竟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传闻。也不知道那红白影子,在不在山上。她们见到我这位师父,会不会感到害怕。
我师父回头看着我,用一种极为骄傲的口说:“剑帆。第二劫过去了。好好跟我学风水术吧!记住师父的名号,风水之神。”
从七岁那年开始。
我师父每年在我家住上三个月,传我本领。
我师父跟我讲,我们这一脉是布衣门,祖师是大宋国师赖布衣,原名赖凤岗,受奸相秦桧陷害,最终游历民间,以风水怜贫救苦。他经历丰富,勘破阴阳,是举世罕见的大风水师。
这些话一下子把我吸引住了。

眼见那团黑气朝外面冲去。
我大感不妙。它如今难以控制傅二庆,又不能伤害我,便选择冲向门外傅二庆的儿子。
总之要让傅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喊道:“不要。那股怨气......要对付傅小灯了。”
我爹猛地吓一跳,失声叫道:“什么。这么邪门吗?”
傅大庆脸色发白。
傅老爹处于一种极度悲伤和极度愤怒的状态,二儿子躺在自己怀着,现在又要对孙子动手,失声大叫:“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难道真要我们一家断子绝孙吗?”
我爹反应敏捷,拉开了房间大门,飞奔出去。
傅老头对着傅大庆喊道:“老大,别愣着了。拿斧头,跟它们拼了。”
傅大庆也惊醒过来,看到门后劈柴的斧头,拿起来也跟着冲出去。现在不出手,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要丧命。
我担心我爹受伤,也急忙追上去。
傅小灯比我小一岁,此刻就定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发出咯咯怪笑,双肩还不断抽搐着。
我出来之后,等在外面的我娘将我拉到身后,说道:“剩儿,站在我身后。”
我爹和傅大庆站在傅小灯面前,两人都没有动弹。
傅大庆握着斧头,却是不敢下手,这一斧头劈下去,没劈死傅小灯身上的脏东西,说不定把傅小灯劈死了。
院中燃烧的纸钱冒着黄光,映在傅小灯的脸上,格外瘆人。
傅小灯咯咯傻笑,转身朝前面走去,步伐极为诡异。
我心想,出了院子,前面有水塘,估计是要投水。
我急忙喊道:“不要让他走了。拿绳子绑住。他可能要去投水塘,等天亮就好了。”
傅大庆这时也吓麻木,丢下斧头,双手箍住傅小灯。
哪知傅小灯咯咯怪笑,力气很大,双手一抖,直接把傅大庆摔在地上,扭头看着傅大庆,脸色冒着阴冷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一个......一个来。先死一个,再死第二个......第三个。”
我爹反应很快,将挂在门上的白布条拉下来,飞奔上前,直接扑上去套住傅小灯。
“大庆!帮忙!”我爹大叫一声。
傅大庆忙起身,拉住白布。两个成年人交错跑动,将傅小灯绑在一个粽子。
傅小灯脸上表情扭曲,不断挣扎,眼睛完全变黑,没有一丝白仁,咬牙切齿地大叫:“放开我。你们一家人都要死。坏我金身,谁也别想活。”
傅大庆吓得发抖,却不敢松手。
我爹也没想到大活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忍着身上的伤,发力拉住白布,喊道:“别找孩子撒气。我们准备猪牛羊头当祭品,给你建庙。再请高人,为你再塑金身。”
傅小灯还在挣扎,双手极力往外挣,牙齿吱吱作响。
白布不断发出撕开的声音,支撑不了多久。
我从我娘身后走上前,鼓足勇气,盯着傅小灯的眼睛,说道:“还不罢手吗?真要请柳家老太太来吗?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不希望再出事。”
傅小灯那双眼睛充满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冷冷地说:
“不能结束。就算老太来了,也没有用。我是为了你来收拾他们一家。你没有资格阻止。”
我怒骂一声:“看来柳家对我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那就别怪我了。”
我走近一步,抬手在傅小灯天灵盖上用力一敲,正中头顶的穴位,喝道:“你真是邪门了。蛇命能和人命相比吗!柳老太自己能把老六给杀了。死条蛇,你敢在我面前显摆上了。”
那团黑气遭遇重击,一跃而出,飘浮在半空之中,而后收缩在一起,不甘心地朝我冲来。
忽然,纸钱燃烧的火光下,红色影子摆动,喝道:“安敢如此造次。还敢对少爷动手。”
这个声音刚落,那团黑气直接飘散。
红色影子随即消失。应该是红蛇尾的柳红豆。我追上去两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经过这档子事情之后,白狐尾的胡灵素,红蛇尾的柳红豆便消失不见。可能是她们觉得,胡柳两家忽然反过来对我动手,所以心有愧疚,无颜再留在我身边。
傅小灯身子抖动抽搐几下,看着身上的白布,满脸困惑,问道:“大伯,怎么用白布缠着我......”
傅大庆刚要回答,傅小灯就昏睡过去,忙朝我看来:“剩儿,小灯没事吧。”
我说:“没事。睡一觉就没什么问题。明天再让他晒晒太阳。”
傅大庆想起我跟着风水师学过本事,又忙问:“那老二、老三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儿,说:“二庆叔好好休息,不会有生命危险。事后多给那条黑蛇供奉些贡品,以免留有遗憾。至于三庆叔,尽快入殓,早些安葬吧。我想,风波已经过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事情终于结束了。
我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马神婆经过岔路口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
这让我想起了七年前。蔡大师安葬老白干后,愤愤不平离开陈家村,到村口的时候,让一道雷劈死了。当时便从蔡大师身上滚落一截腿骨,包藏祸心,却没逃过老天爷的眼睛。
而这一次,马神婆发现情况突变,偷溜出陈家村,也发生了意外。我推测,马神婆可能听到我师父出事的消息,所以她在镇上试探我,知道我师父没来之后,动了报七年之仇的心,决定取我一家人的性命。最终自食恶果,被车子撞得稀巴烂。正应了我师父七年前的话“若你还存歹念,今年不死,七年后死无葬身之地。”
时也命也。
马神婆的遭遇印证了我师父的推测,不愧风水之神之名。
而我,眼开阴阳,瞧出傅二庆身上有怨气,又重击傅小灯天灵盖逼出了怨气。不再藏拙,暴露自己通晓风水阴阳。打破了我师父定下的铁规:十八岁之前不能用风水术。
他甚至说,我要是破了铁规,就不要说是他盖九幽的弟子了。
那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次来势汹汹的第三劫“人劫”,会就此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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