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那疤痕蜿蜒如藤蔓,静静地缠绕在她的小臂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
“要报警吗?”
她问,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在黑暗中轻轻飘荡。
“不。”
他脱口而出,随即懊悔地抿了抿唇,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我是说……可能有危险。”
林晚擦拭手术剪的动作微微停顿了半秒,那短暂的瞬间仿佛凝固了时间。
“东区警局就在隔壁街,他们不敢靠近。”
她将染血的棉球丢进密封袋,声音沉稳而又冷静,“倒是你,天亮前最好别出去。”
凌晨三点,漫长的黑夜终于快要熬到尽头。
追捕者终于离去,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程述白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林晚整理满地的狼藉。
她弯腰时,垂落的发丝如黑色的绸缎,轻轻扫过破碎的蓝鸢尾,宛如夜色温柔地亲吻着坠落的星星,画面凄美而又动人。
“我叫程述白。”
他轻声说,声音在寂静的花店里缓缓回荡,带着一丝释然。
“林晚。”
她将一杯热可可推到他面前,奶泡上的拉花是一朵歪扭却又充满童趣的铃兰,仿佛在这寒冷的夜里绽放出一抹温暖。
“凌晨特惠,第二杯半价。”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握紧马克杯,热气迅速氤氲了镜片,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而又温暖。
橱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那晶莹的雪花如天使的羽毛般纷纷扬扬。
风铃叮咚作响的瞬间,程述白看见她手背淡青血管旁用钢笔画的小小铃兰,墨迹被水汽晕开,仿佛一朵即将绽放的花,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此后十七天,程述白每天凌晨都准时出现在花店。
他总是坐在靠窗的第三张高脚凳上,身姿挺拔而又安静。
素描本上铺满了铃兰与鸢尾的轮廓,每一笔都饱含着他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林晚的感激。
林晚渐渐习惯了在插花时听见铅笔沙沙的声音,那声音像春蚕啃食桑叶,轻柔而绵长,仿佛是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为这平凡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直到情人节前夜,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浪漫的氛围中,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程述白带来了一支古董钢笔,那钢笔的鎏金笔尖在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