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
“你你你……咳咳！”
“你不是冬至是谁！
你就是我的女儿冬至！”
我施舍般回身，哀然道：“冬至是怀着怨恨死的。”
“在你常年漠视下，陈夫人毒视下。”
“被陈家姐妹欺凌虐待，陶和其谋杀而死的。”
我将陈父从不解到怒目，再转为恍惚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我莞尔一笑：“我是怨灵。”
“是承冬至遗命，来取你们命的。”
话罢，转身离开，留下陈父躺在地上咳得厉害。
我没有动手杀他，但他也活不长久了。
陈父虽然没有直接伤害过冬至，但是他的漠视、敷衍与企图用她谋利，是造成冬至死亡的根本原因。
如果他当时并未想着无视陶和其对陈冉的心意，并将冬至推给他，或是在陈夫人磋磨她时，陈氏姐妹欺辱她时，帮她说句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幅模样。
可惜，没有如果。
我从牢房中出来，阳光打在我身上。
胸前一片炽热。
我掏出铜镜，镜中血色褪去，浅浅笑意爬上她的脸颊。
依旧是那般清秀靓丽。
美如谪仙。
我喃喃道：“你的愿望帮你实现了。”
“下辈子多对自己好些吧。”
谪仙镜在手中轻轻颤动。
冬至在跟我说谢谢。
我抚摸着它，感受着手中温度逐渐降低，直至变凉。
谪仙般的人，真的成为谪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