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一声又一声，仿佛生命的滴壶在倒计时。
“但我现在又再次站在了你面前，我是什么呢？”
我轻声笑着，抓起他的手腕，“和其哥哥摸摸我的手。”
“你看，热乎的。”
陶和其手抖得不行，用力挣扎却挣脱不开。
“我不是鬼。”
他神情明显放松一瞬，跟着我尴尬笑笑。
我又笑着开口：“但我也不是人。”
陶和其笑容僵在脸上。
“你你你……回头看。”
他不明所以的顺着我的指引回头。
万丈悬崖，白云之上。
和冬至坠崖的场景一样，只是比那个更高，更陡，更深不见底。
“你说在这摔下去，会不会青一块紫一块？”
陶和其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我我我不知道，我要回家去了。”
我伸手拦住他，用商量的语气说：“不可以哟。”
“冬至说想你了，你去陪她好不好呀？”
“你到底是什么呀……”我凑近他几分，吃吃一笑，“你说好，我听到了。”
话罢，伸手将他从崖边推下。
鞋底与崖边摩擦卷起杂石与尘烟，随他的身子一同坠下，没入洁白无瑕的云烟。
眼前景象消散，陶和其倒在楼梯阶梯下，我站在阶梯上，俯视他的遗容。
我走至他身边，轻声说：“我是怨灵。”
“是来取你们命的。”
陶和其，第一个。
15.忆着陈冉那边时间差不多，我在画舫上放了一把火，又引了数名巡逻的官兵来。
“画舫着火了！
我家大人和一名姑娘还在里面！”
人越聚越多，却迟迟不见三皇子的身影。
我思虑一瞬，又回到了他所在的画舫。
果不其然，三皇子被陈茉缠住了。
“殿下莫非要始乱终弃？”
陈茉哭得很是伤心。
“小女子从未想过要于姐姐争什么，只是想求一个容身之处。”
三皇子心烦意乱，随意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随后大跨步离开，再也不管身后陈冉如何哭天喊地的挽留。
屋内再度恢复安静，我清晰看见陈茉眸中的哀泣被一丝精光取代，手不自觉搭上小腹。
这段时间的萎靡不振和疯疯癫癫都是装的呀。
原本还想着陶和其走的太早，没能看他们互杀有些遗憾。
现在么——我目光凝聚在她小腹处。
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精彩，倒也能勉强抚慰我这爱看狗咬狗的心。
陈冉陈茉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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