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接到恐吓与咒骂的电话,家里时不时有动物尸体亦或是扎着针的小人玩偶出现。
学校嫌弃他败坏声誉,也将他辞退了。
同时,小悠以故意伤害的罪名将他告上了法庭。
开庭时他没有找律师,也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等待着司法与群众的审判。
最后,他被判处了多年的有期徒刑,而该去服刑的那一天,他却在家里自尽了。
9将自己的皮肉用小刀割碎,露出白骨。
上面写着三个字。
“顾以沫。”
死法的恐怖至今人人惊愕。
而我却感到恶心哪怕死了,他还要做这么一出来恶心我。
好像他有多爱我一样。
小悠一锤子砸碎了他的所有骨头,那三个字被砸成粉末。
她将这些送到蒋逸明之前所在的那个实验室。
“你们,还需要实验材料吗?”
小悠为我建了一座墓碑,将我所剩不多的遗物用盒子装起来埋在土里。
她时常会来看我,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待着。
而我的灵魂,却越来越淡了。
甚至我都已经看不清小悠的容貌,只能一次次的离她更近,试图用不存在的手为她擦去眼泪。
然而就在我收回手的那一刻,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沫沫。
“我好想你。”
我伸手便抱住她,想再也不放开。
可是下一秒,我的身体开始消失了。
从下往上,一点点,慢慢的。
小悠慌了,“沫沫。”
她使劲伸手想要抓住我,可是手中的,只有空气。
我笑了笑。
用最后的声音说。
“再见。”
沉溺于黑暗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小悠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存在的心脏像是受了猛地一击一般,痛的厉害。
我真挚的向神明祈愿。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还能和小悠做朋友,下一次,便是我护着她了,一片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光亮,我往前去,是我这短暂的二十七年。
父母早早的离世,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我结识了小悠这个朋友。
蒋母找到我…我和蒋逸明结婚…哥哥死了…我死了…最后,蒋逸明出现在我眼前,满眼愧疚与深情,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立刻躲开。
他愣住。
“沫沫…”话还没说完,他便消失了。
而在我生命中所有出现过的人物里,只剩下了小悠和我哥哥,小悠跑过来,抱住我。
良久,我松开她,眷恋的看了一眼后,她也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