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贺言答应我的追求,并提出要跟我报同一所大学。
我单恋贺言五年,感动得泣不成声,感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但我检查出得了肺癌,贺言却说我活该。
他醉酒打错电话到我这里,“秦玥,我们大学见。”
他还说:“顾念就快死了,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才知他浪子回头,可岸不是我。
原来他口中的“同一所大学”是和白月光一起,我端详医院的化验单,原来我并没生病。
最后我瞒着他,将志愿改到北方。
01.电话那头的贺言意识模糊,声音也不甚清晰。
但他字字句句都扎在我心上。
今天是他的升学宴,而我因为身体不适体检去了医院。
他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而我对着报告单无声呜咽。
绝症,我就要死了。
父母远在外地出差,我不愿贸然惊动他们。
思来想去,还是打给了挚爱的人。
出了医院,我马上给贺言致电。
他在电话那头充满担心地安慰、关心,还提出明天见面。
我泪流满面,心有所依地挂断。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我才知他非但没有分毫担心,反而和朋友喝到畅快,直至半夜。
他一遍遍呼唤秦玥的名字,全是爱的告白。
我却深感刺骨寒凉。
我握住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那你女朋友呢?
顾念怎么办?”
“她快死了,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贺言想都没想。
“怎么会这样说,你不是答应了她要去同一所大学吗?”
我的声音带了哭腔。
“早腻了。
得绝症是她活该,挡了我们的路。”
贺言的音色那么熟悉,话语却是那么冰冷陌生。
我明明记得,贺言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砸锅卖铁也要陪我一起治。
腿使不上力,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一天之内,我被告知两个消息:一个是我得癌症,命不久矣。
一个是我自作多情,贺言从未爱过我。
我用尽全力站了起来,刚要挂断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说:“这不顾念电话吗?
絮絮叨叨叫什么秦玥?”
对面明显慌了。
在贺言支支吾吾说出来什么前,我挂断了电话。
02.挂断电话后,我再次瘫软下来,泪水像断了线。
曾经的我以为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奈何明月偏偏照沟渠。
“呵。”
我冷笑一声,向上擦去泪水。
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