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
我蹲下去擦的时候,听见她很小声地说:“...是红豆馅的。”
当天下午,所有偷拍帖都被替换成《震惊!
某男子竟在教室对校花做出这种事》的反诈宣传视频。
我跟在林知夏身后走进社团地下室时,程小柒正举着自拍杆直播。
“老铁们看!
这就是辣条CP的定情信物!”
她把那包皱巴巴的卫龙怼到镜头前,“现在拍下只要9块9,还送社长绝美表情包......”林知夏抄起记号笔在小白板写字,力道大得快要戳穿板子:“今晚八点,旧教学楼404。”
我凑近看任务卡,差点被灰尘呛死。
泛黄的照片上是间布满蛛网的教室,黑板报上模糊可见“1999届毕业留念”的字样。
重点是窗玻璃上的手印——五道抓痕从右上斜劈到左下,像某种野兽的利爪。
“上个月有学生在这拍短视频,”程小柒往嘴里塞着妙脆角,“说听见婴儿哭,结果设备全坏了。”
林知夏把改装过的录音笔扔给我:“你负责引开看门大爷。”
我举着辣条抗议:“怎么又是我?”
她点开手机相册,全是我在游泳馆四仰八叉的丑照:“或者我现在发给烹饪社,他们缺人体盛模特。”
旧教学楼的霉味像是陈年棺材板。
我蹲在楼梯拐角啃完第三根辣条时,终于听见钥匙串的叮当声。
看门大爷哼着《甜蜜蜜》往厕所走,我趁机溜上四楼。
404教室的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我刚摸到锈蚀的锁孔,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
转头看见林知夏穿着黑色哥特裙,裙摆扫过积灰的台阶。
“你......”我话没说完就被她推进教室。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见她锁骨上暗红的宝石项链,晃得人眼晕。
她打开紫外线手电筒:“分头找线索。”
我蹲在讲台下面翻到本日记,1999年6月17日的字迹潦草得像是鬼画符:他们又来了,墙里的声音......突然听见林知夏倒吸冷气。
她站在窗边举着块碎玻璃,上面用口红写着“救救我”。
鲜红的SOS在紫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凝固的血迹。
“是近期写的。”
她指尖蹭了下痕迹,“至少半个月内。”
柜子突然哐当巨响。
我们同时扑过去,拽出个正在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