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巴掌声响起的一瞬间。
一只有力的手掐住我的手腕,一脚踢翻了轮椅!
“温澜,你做什么?”
傅青时沉着眼看我。
许晚歌脸上带着巴掌印靠在他怀中。
“青时哥哥,都是我的错。
是我跟温澜姐吵架气急撕了她的画,她才……”傅青时看清了那些画,皱着的眉舒展开,仍带不悦。
“你画这么多我,晚晚撕几张又怎么了?
温澜,做人要这么小气吗?”
我倒在地上,原本骨折的腿骨又剧烈的疼起来。
这才发现,傅青时唇边的痣没了。
“你的痣呢?”
他愣了一下,随即道。
“晚晚不喜欢,我点了。”
许晚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在傅青时怀里哭着撒娇。
“青时哥哥,我的脸好疼……”顾不得我,傅青时忙一把抱起她离开,走前还责怪我。
“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存心的?”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强撑着从地上坐起。
沉默着把被撕碎的画一片片捡起来。
画上的男人,唇边都有一点小痣。
可傅青时没有了。
没有,也就不像了。
我呆了很久。
久到傅青时打电话过来时,我仍坐在地上。
他嗓音比刚才在家时要温柔一点。
“阿澜,今天是你的错,这样,明天婚礼举行完后,你来向晚晚道个歉,好不好?”
我挂断了通话,把他拉黑。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我狼狈地擦了擦泪。
忍着剧痛坐上轮椅,把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主卧。
我拿起轻便的旅行包,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这套房子。
再也不见,傅青时。
9傅青时的婚礼耗资巨大。
十万朵国外空运的粉白玫瑰把现场布置成童话世界。
闪耀的钻石点缀在每一朵花上。
他站在舞台上,听着司仪宣布新娘进场。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不安。
直到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进场。
他背后的大屏没有如期播出音乐,而是播出了一段黑白的监控画面。
因为我,他才让人绑架了你,取了你的眼角膜给我。
啧啧,只是可惜那个孩子啊……傅青时猛地回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屏上的影像。
正是昨天许晚歌和我的交谈。
我早在那个地方装了监控。
许晚歌的脸也瞬间发白。
她顾不得体不体面,提着裙摆跑上台。
“青时哥哥,你快让他们把这个关掉!”
可傅青时没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