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昌平侯特地从南海寻来的,比普通安神香要多上一味香料。
且那支牡丹珠钗我也并未带到东宫,而是直接锁在侯府闺房中了。
我拽住李淮川衣袖告诉他,孔容安才是背后借刀杀人的主谋。
“嗯,卫康会去处理。”
他反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指,忽而挑眉,“不过你竟还会验尸,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验尸谈不上,只是略懂些岐黄之术。”
我解释道,“我娘身子不好,我便一直自学些医书,想着将来能够更好照料她。”
但由于多年以来替孔容安解决被她处死的侍从尸首,我倒是对死人更为了解。
翌日,我瞧见卫康同一帮眼生的人交代了几句,很快净慈观发生的事便传遍华京。
御史台数位官员联名弹劾,说四皇子结党营私,指使人杀害官眷,谋算东宫。
言辞之激烈,成功在过年休沐前,让偏心的皇帝不得不下诏申饬四皇子闭门思过。
除夕夜宴上,李淮川借着宽大袖摆遮掩,掌心裹住我藏在案下的手,低声询问:“冷不冷?”
鎏金蟠龙纹袖口扫过腕间,激起细微战栗。
我摇摇头,余光扫到孔容安凌厉的眼神。
四皇子被责罚,昌平侯府多少受到舆论牵连,我这长姐在与贵女们来往时也免不了遭闲言碎语。
但她依旧高昂着头颅。
她在等春闱崔文祁高中状元,等自己成为相国夫人。
可惜真到了开春放榜那日,却听闻崔文祁在府里长跪不起。
孔容安摔了满屋瓷器,她分明押对了所有策问题目,偏生殿试时圣上临时改问治河之策。
“殿下好手段。”
我望着书房里新换的《禹贡九州图》,“您怎知圣上会改题?”
李淮川抬头,狼毫笔尖朱砂欲滴:“长河改道的急报,本宫让人在殿试前一日送了数十份上去。”
崔文祁或许有真才,但娶了孔容安后过分依赖她的前世预言。
猝然发现题目没押对,紧张之下只得了二甲进士。
“阿宁,阿宁你等等!”
崔文祁心态失衡后,竟让我在街边酒摊撞见了他。
暮春时雨来得急,崔文祁不管不顾地冲到我跟前,立即便被侍从拦下。
“阿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否则那日不会亲眼看见后还替我遮掩。”
雨水砸在他脸上,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我冷眼瞧着,往日在学堂温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