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想到了一个爆款的热点。
于是翻出了两人那可怜女儿的遗物,杜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人设——陈穗。
弹幕刷过成片咒骂时,我正往外卖箱塞最后两盒炒面。
不想理会这种人,只是觉得厌烦,好想这个人彻底的消失。
死掉吧,死掉吧。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念头,写在记账本里,在梦里。
余烬握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灵魂。
说,神不会满足你的愿望,我会。
我笑着回应:真油腻。
油渍斑驳的屏幕突然映出余烬的身影。
他抡起消防斧的姿势像在火场破拆,斧刃劈开空气的呼啸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我忘了,他不开玩笑。
斧刃破风,他后颈的CS疤痕刺进视线。
我的指甲猛地抠进掌心。
二十二岁那晚林野锁骨蒸腾的猪油雾,突然灼穿眼前这片虚妄的镁光灯。
余烬抡起铁棍砸向补光灯,火星溅进直播镜头。
我说:“不要。”
可惜,林野没有死掉。
幸好,林野没有死掉。
用余烬的命换林野的命,差点做了这辈子最亏的生意。
还好,一切都来的及。
但是这场直播最大受益者却开始煽动着社会舆论。
他给的最终是定义:“杀人未遂。”
“小三情夫,当街行凶。”
我被人抓着头发,臭鸡蛋在脸上滚动,报警了,林野的家人们拦住了远处的警车。
大家都巴不得我死掉。
警笛声中,余烬举起双手对警察喊:‘我自首,最后定格在执法记录仪里的画面,是他用手铐圈住我开裂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