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正清楚临的现代都市小说《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专业养猪二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孩子出身寒门,就算命格富贵,做皇家的孩子,恐怕他还没有这个命承受。”楚终南忍着怒气道。旁观许久的徐正清突然站了出来,有些紧张的询问,“一尘大师,您觉得太子殿下命格如何呢?”问完徐正清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刚才一尘大师刚说了那孩子命格非凡,他现在又询问一尘大师太子的命格,倘若太子殿下的命格不如那个孩子,那太子殿下将被置于何地?“这......”一尘大师犹豫片刻道,“老衲昨夜观天象,发现帝星暗淡,天皇星显现,自太子殿下出生,帝星就被压制,这说明太子殿下身负神格,连帝星都不能与其争锋。那孩子若是寻常命格还好,可偏偏是大富大贵命格,这会冲撞了太子殿下!”一尘大师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虽然因为那个“神器”的...
《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孩子出身寒门,就算命格富贵,做皇家的孩子,恐怕他还没有这个命承受。”
楚终南忍着怒气道。
旁观许久的徐正清突然站了出来,有些紧张的询问,“一尘大师,您觉得太子殿下命格如何呢?”
问完徐正清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刚才一尘大师刚说了那孩子命格非凡,他现在又询问一尘大师太子的命格,倘若太子殿下的命格不如那个孩子,那太子殿下将被置于何地?
“这......”一尘大师犹豫片刻道,“老衲昨夜观天象,发现帝星暗淡,天皇星显现,自太子殿下出生,帝星就被压制,这说明太子殿下身负神格,连帝星都不能与其争锋。那孩子若是寻常命格还好,可偏偏是大富大贵命格,这会冲撞了太子殿下!”
一尘大师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虽然因为那个“神器”的缘故,大臣们或多或少都意识到了楚临的不凡,可也没想到他们的太子竟然真的身负神格。
楚终南也没想到楚临拥有这么尊贵的命格,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太子是国之根本,自然不能有丝毫差池,既然那孩子的命格冲撞了临儿,不如就杀了吧。”
“陛下不可!”皇后双目通红的站了起来。
那孩子可是她的亲儿子!
可她明明请大师替换了命格,为什么......
皇后看向楚临,骇然想到,莫非启儿原本拥有更尊贵的命格?
想到这层,皇后悔恨的肠子都要青了,费尽波折,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倒是不用,只需把那孩子过继给一纯阴之人,就不会再冲撞到太子殿下了。”一尘大师道。
楚终南也知道,有高卓在,他一时还杀不了这孩子,只好退一步道:“那就在宫里找个太监,把这孩子过继过去吧。”
“陛下,这孩子身体里有高家的血脉。”皇后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可他会冲撞到太子啊,大乾有一位太子就够了,皇后就当是为了大乾,稍稍做一下牺牲吧。”
皇后牙都要咬碎了,也没想出半句反驳的话,楚终南把这么大的帽子扣了过来,这让她如何反驳?
可她的儿子,怎么能去给太监当儿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算了,只能暂时应下,以后再找个机会把人带出来,反正如今高家大权在握,大乾的天下,迟早都是高家的,他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好,那朕便好好为他挑选一番。”楚终南皮笑肉不笑道。
高皇后看着面前一排排的太监,脸色黑成了锅底。
就在她思量着如何改变楚终南的决定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鸟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际乌压压一片,数百只鸟儿成群结队地朝皇宫飞来,在御花园上空盘旋不散,正好聚集在高启的头顶。
大殿内外,不断传来惊呼之声。
“百鸟朝凤,这是天降祥瑞啊!”
“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奇景啊!”
“快看,这些鸟儿都向着那个孩子的方向飞去了,莫非此子果真乃天命所归?”
人群骚动不安,大臣们一齐涌向广场,想要一探究竟。
高皇后见状,脸上浮现出狂喜神色,“陛下,您看到了吧?神灵已经做出了指引,启儿乃是天命之人,这些瑞鸟正是受神灵所召,降临为他祝福!还请陛下三思,不可让天命之子受辱!”
楚终南微微眯起双眼,望着那群飞鸟,他不相信,这些鸟儿是为了高启而来。
见楚终南迟迟未表态,高皇后陡然迈步,抱着高启走向了广场上的高台。
这是皇家祭祀时使用的仪式台,比寻常宫殿还要高出数丈。
“既然陛下犹疑,那就请神灵亲自见证吧!”
她站在高台之上,高高举起高启,声音响彻四方。
“请神灵降下神迹,让世人见证,启儿,才是天命所归!”
说来也怪,高皇后刚一登上高台,那些飞鸟竟真的如听懂了她的话一般,轰然翻涌着朝着高台扑去。
乌压压的一片,围绕着高启不断盘旋。
有些鸟儿落在高台的雕栏之上,仿佛在朝拜。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
“天啊!难道真的是神迹?”
“百年难遇的景象......难道那孩子真的是天命所归?”
“陛下,这可是天赐祥瑞啊!不可违逆天命!”
高皇后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志得意满,声音激昂,“今日神灵降临,赐福于大乾,诸位大臣皆是朝堂栋梁,不如一同登上高台,接受神灵赐福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偏眸挑衅地看向楚终南,仿佛在说,
你若敢阻拦,便是逆天而行!
就在众大臣迟疑着是否要上台时,楚临突然打了个哈欠,他本来还沉浸在梦里,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皇后作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
呵呵,这些鸟才不是被高启召来的呢......
反正谁上去谁倒霉,我看看哪个倒霉蛋主动送上门......
众臣脸色顿变。
原本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不过仅限于那些能听到楚临心声的大臣。
楚终南也听得真切,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群臣,发现不少人已经后退了半步,显然是听到了楚临的心声,不愿趟这趟浑水。
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高皇后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引得大臣们争相上台,迎接神灵赐福。
可截然相反是,大部分大臣脸色微妙地后退了一步,只有少部分大臣面露痴狂,跃跃欲试地踏上了高台。
高皇后扫视台下,发现大多数人竟然无动于衷,顿时惊疑。
高皇后满脸悲戚,故作沉痛地道:“陛下,启儿如今无父无母,可怜至极,臣妾苦思许久,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便是内廷总管刘姮大人。”
“他身居宫中多年,谨慎持重,断不会亏待启儿。”
刘姮,宫中权臣,虽是太监,但其权势滔天,掌管内务府。
若高启过继给刘姮,刘姮便可庇护高启。
也可借此机会再度稳固高家的地位。
然而她哪里知道,此刻楚终南正听着楚临的心声。
呵呵,这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刘姮可是个奸臣,他在郊外置办了无数房产,敛财无数,早就该拉出去斩了!
楚终南眸光微闪,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意思,让高启过继给刘姮吧。”
高皇后没想到楚终南会答应得如此干脆,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连谢恩:“谢陛下成全!”
第二日上朝,楚终南坐在龙椅上,暗暗琢磨,如何揭露刘姮的罪状,才能让群臣信服。
众朝臣也是心事重重。
自从楚临一鸣惊人后,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上朝,不过害怕中又带了几分期待。
既期待吃到别人的瓜,又怕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楚临悠闲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偶尔懒洋洋的翻个身。
楚终南为了能够更方便的听到楚临的心声,直接让人在大殿上为他设立了专位。
刚满月就临朝听政,楚临可谓是大乾开国以来的第一人。
好无趣啊......
楚终南听见楚临不满的吐槽,正要让太监抱他出去休息,就听见一雄浑的男声响起。
“陛下!近日礼部整理了陛下为太子举办满月宴的开销,接连庆贺七日,自我朝开立以来从未有过,实在是过分奢靡,何况现下正值河南旱灾,此举怕是会寒了百姓的心。”
说话的正是高皇后口中的刘姮,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已经和高家通上气了。
刘姮面上露出不卑不亢的神情,义正言辞的话语更是让不少朝臣都跟着纷纷点头。
只是没人敢吭声。
要是以往,他们自然会出面附和几句的。
但现在,可没人敢出头得罪太子殿下。
他们私底下也试探过,朝上这些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听到太子的心声。
就比如眼前这个刘姮,他就听不到。
能听到的都是一些中立派,或者是偏向维护朝廷的。
河南旱灾难道是因为我的满月宴才发生?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嘛!
楚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咂吧了几下嘴。
楚终南听见楚临的反击,不由得勾唇轻笑。
“河南旱灾一事,朕已经命河南知府开仓放粮安抚灾民,想来不久就能传来好消息。”
楚终南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河南旱灾一事揭过。
刘恒咬了咬牙,拱手再奏,“陛下,旱灾导致民心溃散,且不说物资匮乏,就是祈雨一事就耗费不少钱财,如今宫中靡费之音传出,恐怕于国不利啊!”
此话一出,不少朝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大臣左看右看,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也觉得......”
要是我能得到足够多的香火,下场雨倒是不成问题。
只是钱是个难事,让我看看有哪些大臣私藏了小金库......
楚临这话无异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还在纠结是否要站队的朝臣们这下彻底慌了。
“你有什么话想说?”
楚终南冷漠的嗓音敲打在那名大臣的心头,他瑟缩了下脖颈,低垂着下头。
“陛下,老臣殿前失仪,不慎脚滑。”
大臣赶忙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这要是让太子殿下抖落出什么,他这张老脸还要往哪放!
还有小金库的事......这也要命啊!
然而不等他喘口气,更要命的就来了。
找到了!真难翻啊,哟呵,你个小老头看着官不大贪不少啊!
都说言官是清官,怎么到黄大人这里美酒美人黄金一概不拒,什么!这么劲爆,黄大人竟然喜欢人.妻!
被点名的黄大人紧握着手中的朝笏,力气大的都快要将其捏碎,但面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只觉得周围同僚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戏谑。
楚终南眉头挑了挑,无奈的扶额。
李大将军你也不赖嘛,不要命的给外头的红颜知己置办宅院,却不管家中体弱多病的糟糠妻,着实可恶!不过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红颜知己把你的钱都拿去给小白脸花了嘛?哦哦哦天呐,这个小白脸还......
还未等楚临说完,李大将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认为给太子办满月宴都是依照祖制,刘大人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李大将军额头渗透出一层薄薄的汗,他心脏砰砰直跳,再不说点话把打断太子殿下的心声,只怕是底裤都要被扒个干净!
他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一心情不好就会去看那所谓八卦,所以一定要让太子殿下时刻保持美妙的心情!
楚临瞥见了一眼堂下,有些奇怪。
这家伙之前还说我是灾星,今天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变脸的功夫,不去学川剧真是浪费人才。
“陛下,臣附议!太子殿下是我大乾福星,别说七日了,就是庆贺七十日也不为过!刘大人胡言乱语,不必理会。”
黄大人适时的站出来向楚终南表明态度,神情战战兢兢。
刘姮一头雾水,这俩人都是老狐狸,这么多年一直保持中立,从不站队,太子还小,究竟是哪里让他们看中了?
“陛下,臣以为就是陛下太过恩宠太子,让上天降下责难,这才导致了河南旱灾,这就是天罚,还请陛下及早改过!”
“为了我大乾百年国运,请陛下处死这个灾星!”
一声高呼把楚临从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高处,眼珠转了半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堂下那双铜铃巨眼。
堂下的御史中丞正瞪着武王怀里的楚临,恨不得从后者身上挖下一块肉来,见那尚不足月的婴儿浑身白嫩如雪,更是肝胆俱寒:“平常新生儿过了三月才能褪尽胎毛,可这孩子不过月余就如此白净,妖孽,果然是妖孽啊!”
御史中丞用力磕在地上,再次高呼道:“请陛下顺承民意,处死灾星!”
四周的大臣纷纷跪倒,众人连声高呼,“请陛下顺承民意,处死灾星!”
楚临又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壮年男子抱在怀里,男子一身金色华服,周身绣满金龙,居高临下气势骇人。
“这是皇后为朕生的嫡子,不是你们口中的灾星!”
男子抱紧怀中婴儿,目光凛冽,“从此刻起,他就是我大乾的太子!谁敢害他,就是与朕为敌!”
与此同时,楚临眼前亮起了一块面板。
宿主你好,我是吃瓜系统,接下来带您愉快吃瓜,祝您生活愉快。
楚临眼睛一亮,想他可是修仙界的老祖,就算重生成婴儿自然自然也少不了金手指。
一穿过来就是太子,看样子还很得皇帝老爹偏爱......
紧接着,面板上的文字发生了变化。
初始设定:你父亲是大乾历史上著名的昏君,你是活到十岁就夭折的太子,你一出生就引来天煞孤星现世,你父亲武王不顾群臣反对把你立为太子,你幸福的生活到了十岁,在你十岁那年,你父亲遭到奸臣的报复,在诏狱中受尽酷刑,最后尸体被喂了野狗,你的四个姐姐也被发配,一个残了,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被士兵强了。
楚临:“......”
楚临又看了看其他设定,心里明白了大概。
他的生母是当今的皇后,几年前因为和武王冷战出了家,在寺庙里和一个和尚私通生下了一个孽种,随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为了给自己这儿子谋个好前程,这女人设计和武王冰释前嫌,武王一直对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念念不忘,当即就把她接回宫立为了皇后。
这女人借机怀了武王的子嗣,之后请来护国寺的方丈,把自己那体弱多病的大儿子的命格换给了腹里的小儿子,也就是还没出生的他。
他原本的设定是定乾坤命格,本该成就霸业成为千古一帝,不想被替换了命格,出生时引来天煞孤星降世,群臣争先上奏要武王处死他,而武王不顾臣子的心意强立他为太子的做法,也为十年后的政变埋下了伏笔。
而那个夺走了他命格的孩子,在他死后顺利继位,成为了留名千古的一代君主。
他的父王,因为晚年听信奸臣,早年的一切政绩都被抹杀,在史书中成了一个荒淫无道的暴君,遗臭万年。
“刚出生就能睁眼说明吾儿身体强壮,和普通的婴孩不同,更该立为太子。”武王坐回王位,四两拨千斤的把御史中丞的话怼了回去。
楚临在心里嗯嗯两声,这话说的没毛病啊,古代生产力落后,孕妇在孕期往往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补充,生出来的孩子自然大多都是虚弱的。
接下来的时间,群臣一个接一个上奏,反对,都被武王不动声色的怼了回去。
而楚临翻来倒去把面板看了个遍,也没发现这个所谓吃瓜系统除了给他讲故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能。
楚临:“......”
怎么回事,他的金手指呢?
就算能洞悉所有人的命运也算是个金手指,可他根本不会说话啊!
而且他现在身体虚弱,至少要几十年才能逐渐觉醒自己前世的能力,可他只能活到十岁啊!
楚临气的跳脚,但很快就没心思生气了,因为,面板上的瓜条实在太有趣了!
楚临顾不得别的了,反正离死还有十年,能享受一天是一天,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愉快吃瓜。
“陛下,请听臣一言!”
御史中丞再次上前一步,本想这次武王再不听自己就撞柱死谏,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
李御史昨晚去青楼找了两个歌姬,玩到一半扶着墙出来了,都虚成这样了还不去补补,撞柱死谏那都是年轻人该干的事,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李御史神情一僵,脸上青白交替,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这个声音稚嫩宛若孩童,整个朝堂上唯一的婴孩就只有......
李御史惊骇的抬起头,目光恰和武王怀里的楚临对上。
这老匹夫看我干嘛?
李御史:“......”
是他,果然是他!
不过好在,这奇怪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否则他这张老脸真是没处放了!
“噗嗤——”
堂上突兀的响起一声耻笑,李御史像被夹住了尾巴的狼,愤然转头,果然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兵部许尚书在那里捂着嘴偷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他大臣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李御史胆战心惊的看向上方,“陛下,臣是说——”
这老头上个月新娶了一房十六岁的小妾,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方子,说是......”
“陛下!”李御史目眦欲裂,“臣觉得天煞孤星现世一事有蹊跷,太子殿下他......他他他刚出生就会睁眼,可见天资聪颖,绝对不会是什么灾星,绝对不会!”
楚临翻了个白眼。
“啊,瞧啊,太子殿下还会翻白眼!果然是异于常人!”
“太子殿下这双眼睛也长的甚是好看,又大又圆的,和陛下简直一模一样!”
夸完了楚临的眼睛,李御史有夸起楚临的手脚,几乎是把楚临从上到下夸了个遍,实在找不到话夸了才停下来,最后慷慨激昂道:“天赐太子殿下,是我大乾之幸,臣方才真是老糊涂了才会说太子殿下是灾星,太子殿下分明是我大乾的福星!”
太子殿下都喊出来了,李御史显然是认同了武王的做法,当然,他完全是为自己考虑。
如果任由楚临把他房里那点事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不仅这张老脸保不住了,弄不好老命都要丢掉。
钦天监说的果然没错,这就是个灾星,彻头彻尾的灾星!
无奈他实在是惹不起,不敢惹。
武王将李御史的态度变化看在眼里,又看了眼怀里的婴儿,诧异之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有些与众不同啊。
皇后生产前一晚,他曾梦到九条金龙在自己的寝殿上空盘旋,明明是祥瑞之兆,不想生产当日天煞孤星现世。
他一时也分不清,自己这儿子究竟是上天赐给大乾的祥瑞,还是臣子口中那个必须要处死,否则就会祸国祸民的灾星。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儿孩子,他必定会善待,将江山社稷交付给他。
现在看来,天煞孤星才是谬言,这孩子就是天降的祥瑞!
激动之下,抱着襁褓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武王平复了心情,朗声道:“今日立朕的长子楚临为太子,诸卿可还有异议?”
楚临眨了眨眼,原来他这辈子也叫楚临啊。
堂下的大臣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向和李御史不对付的首辅大人站了出来。
立储事关大乾国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立一个灾星为太子?
新出生的小皇子和寻常孩童有些不同,竟能让满朝文武听见他的心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李御史那些腌臜事......
不过李御史怕了,他可不怕。
他一生为官清正,推行政法,精简机构,裁革冗员,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做人做事都无愧于心。
只不过,他效忠的并非是武王,而是大将军高卓。
当年,他寒窗苦读十年,进京赶考,却意外落榜,却不想又遭遇了强盗,穷的连回程的盘缠都没有了,只能一路乞讨,饿了就啃啃树皮,喝点阴沟里的脏水。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是大将军出现,救下了他。
此后,他受高家人照拂,为官入仕,才一步步坐到了今天这个位子。
大恩无以为报,他只能用毕生所学,助高家的子嗣坐上那巅峰龙椅,即使自己会被史书工笔记为佞臣,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那个孩子他见过,瞅着可比眼前这个更适合做大乾的太子。
“陛下,臣——”
这位就是大乾的第一首辅徐正清么,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就是命太惨了......
徐正清一顿,还以为楚临也觉得他仕途多舛,不免心生悲戚。
是啊,他的命的确不好。
当年在进京赶考的学子中,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他都是数一数二,可那么多不如他的人都封官进爵了,只有他惨遭落榜。
幸好,遇到了大将军。
其实论才华,满京的学子加一起也不如他半分,当年他写的那篇文章也让考官大为惊艳。
只可惜,这篇文章没被我爹爹看到,反而落到了高卓手里。
高卓早就想要夺大乾江山,不希望我爹爹招募到如此人才,便设计调换了他的文章。
至于后来的强盗,那都是安排好的。
可怜徐正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高家人利用了,一门心思帮高家人做事,殊不知高卓上位之后,第一个宰的就是他。
高卓为了让他闭嘴,还割了他的舌头呢,真是可怜啊......
徐正清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满朝文武也向他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臣有事,请陛下恩准臣提前退朝。”
他要去找当年的考官核实一趟,看看楚临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嗯。”武王垂下了半边眼眸,“既然无人反对,那就退朝吧。”
他心里也有些异样。
高家人......
高家满门忠烈,他最爱的皇后也是出身高家,怎么可能会如临儿所说的那般,做出谋逆犯上之事?
不,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一定是哪个奸臣胡说八道,被临儿听了去。
临儿毕竟是个孩子,总不可能事事都通晓,偶尔说错也是正常。
*
下朝之后,徐正清拉住了当年负责监考的翰林院林大人。
对方知道徐正清来意,也不磨叽,直接带着他去了户部,调取了当年的考题出来。
“徐大人,要不是今日听到太子殿下的心声,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等才华呢。”
林大人神情莫名,凑近他低声道:“你可知大家私下里都怎么说你?大家都说你名不副实,是沽名钓誉之徒。”
“毕竟当年你的文章写得有多烂同僚们都看在眼里,没成想还有这个隐情在啊......”
徐正清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泛黄的文章,纸张虽已旧,却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字迹不是他的,文章立意也极为拙劣,与他当年所写的简直天差地别。
这什么东西,简直狗屁不通!
徐正清喉头发紧,仿佛被巨石压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道,眼神发直。
林大人淡然地看着他,摇头叹息道:“徐大人,纵然你当年真的才学斐然,可这篇文章,实在是糟糕至极。若非你当年就此落榜,或许今日,你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而非受高家控制的一介臣子。”
徐正清双目赤红,狠狠地咬着牙,泪水一滴滴砸在纸上。
他捧起文章,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字迹,像是在抚摸曾经的自己。
“......我竟然被高家耍得团团转......”他声音沙哑,痛苦万分。
他一直以为高家人是他的恩人,他愿用一生的忠诚去回报高家,却不曾想,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愤怒、痛苦、不甘......种种情绪翻涌在心头。
他抱住大树,像个孩童一般痛哭起来,肩膀不停颤抖。
楚终南站在回廊尽头,目睹了这一切。
他没想到高卓竟然真的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不过他也相信,这件事一定和皇后无关。
“徐卿。”
徐正清猛地回头,就见楚终南缓步走出。
他身披龙袍,抱着楚临,目光幽深。
徐正清呆滞了一瞬,旋即慌忙跪地。
楚终南沉声道:“现在悔悟,还不算晚。”
徐正清苦笑一声,眼神绝望:“晚了......我独子娶了高卓表妹为妻,二人感情深厚,夫妻恩爱,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毁了我儿子啊。”
楚终南抱着襁褓中的楚临,缓步走进徐府的内堂。
徐宁远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袍,坐在床榻边,见楚终南过来后急忙跪地行礼。
楚终南拍了拍徐正清的肩膀,低声道:“你和朕出去走走,给临儿一点空间。”
故意和徐宁远攀谈了几句,二人找了个借口假意离去,却悄悄藏身在门外,透过门缝观察屋内的情形。
屋内,徐宁远看着襁褓中的小太子:“太子殿下您......”
他刚开口,楚临已经自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咿呀......”
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小家伙抬起手,奶声奶气地朝徐宁远挥了挥。
“这......太子殿下金玉之躯怎能!”徐宁远一脸惶恐。
楚临的小嘴微微张开,心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还愣着干嘛?舔一口我的血,你的毒就能解了。
徐宁远大惊,猛然看向楚临,目光骇然。
这......是太子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混乱。
快点啊,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楚临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徐宁远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最终还是轻轻舔了一口楚临手指上的血珠。
顷刻间,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喉咙蔓延开来,他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暖流进入经脉,瞬间,他那一直隐隐作痛的骨骼都舒展开了,胸腔里的闷痛也减轻了许多。
徐宁远惊愕地睁大双眼,忽然感觉昔日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门外,徐正清看到这一幕,激动地跪倒在地,对着楚终南猛磕头,声音哽咽:“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天降神人,实乃大乾之福啊!!”
楚终南示意他小声,“先别急,等看看这毒到底有没有解。”
没过多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内堂传来!
徐宁远脸色苍白,满脸痛苦地冲了出来。
“宁远!!”徐正清大惊,以为儿子的毒没有解,心头猛然一揪。
然而徐宁远只是扶着肚子,红着脸道:“父亲......孩儿......孩儿去个茅房......”
说完,转身撒腿就跑。
徐正清:“......”
楚终南:“......”
暗处,楚临奶声奶气地打了个呵欠,心声悠悠地响起。
解毒是解了,不过我的血太霸道了,肠胃清理的过头了,估计今晚他这茅房得去好几趟了。
楚终南嘴角微抽,徐正清也是一脸震撼。
很快,徐宁远从茅房快步走了回来,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甚至还伸了个懒腰:“父亲,我感觉好多了!”
徐正清的双膝猛然跪地,咚咚咚连磕三下,额头渗出鲜血。
“臣徐正清,今日起誓,此生必效忠太子殿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九族不存!”
他声音嘹亮,誓言铿锵。
怀里的楚临发出了“en?”的一声。
不是应该效忠楚终南的吗,为什么要说效忠他?他才刚出生一个月不到哎。
楚终南扶起他,“徐卿,朕信你。”
这一句话,让徐正清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
看着徐家父子归顺,楚终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即使高卓真的造反,他也有反击之力了。
只是他想知道,高卓计划谋反的事情,他那同为高家人的皇后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准备先去皇后宫中,探探高皇后的口风。
高皇后正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只绣的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鞋。
“娘娘,这只小老虎鞋是奴婢初学时练手做的,针线粗糙,给太子殿下穿恐怕不太合适。”丫鬟柳莺怯怯出声道。
“无妨。”高皇后眸光稍暗。
那个孽种,就只配穿丫鬟做的鞋。
丫鬟还想再劝,门口突然传来通报声,高皇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等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来,她又换上一张温婉的笑脸,“陛下,您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臣妾给临儿做的老虎鞋。”
“皇后辛苦了。”
武王接过小老虎鞋,从襁褓中抓出一只小脚丫,正想把小老虎鞋套上去,没想到怀里的小家伙腿一蹬,直接把小老虎鞋踢到了地上。
“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高皇后故作讶异,巴不得武王厌烦楚临。
我才不穿丫鬟做的鞋!
你在月子里给你那大儿子做鞋,险些把眼睛都熬坏了,到我这就拿丫鬟做的丑东西糊弄,我才不要!
武王身形一顿,大儿子?
什么大儿子?
皇后与他,不是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吗?
我的亲爹啊,你还不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吗?我娘早在一年前就跟护国寺的一个和尚生了个孩子,现在孩子都一岁了!
武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撞了一下,临儿说什么?皇后和一个和尚生了孩子?
他与皇后伉俪情深,皇后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都说婴儿思维跳脱,这孩子多半是在心里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她给她的大儿子用金线绣了一双老虎鞋,现在就藏在褥子底下!给我的这双丑鞋子是丫鬟做的,丑死了,我才不穿!
武王刚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临儿是说,现在皇后的褥子下面就有一双给那个孽种准备的小老虎鞋?
他说到这里,忽然郑重地磕头:“陛下,请赐臣一死。”
楚终南皱眉,他不愿放弃徐正清,毕竟这人是大乾第一首辅,若能为己所用,定能助他重掌朝堂,可他执意求死......倒是棘手了。
就在这时,楚临又在心里吐槽。
你要是知道高卓表妹在外面养了三四个情人,还让你儿子做狗在地上爬,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啧,简直惨得可以,我都替你心疼。
楚终南闻言笑道:“可朕听说,令郎在高家备受侮辱,过的似乎......并不好。”
徐正清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不可能!我儿子身为骁骑营都尉,戎马半生,岂会受如此屈辱?”
他无法相信,那个驰骋沙场、战功赫赫的儿子,竟然在家里受尽一个女人的折辱?
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可以叫来你儿子问问。”楚终南淡道。
徐正清拳头紧握,半晌后,他站起身,“陛下,臣要给犬子写一封信,让他即刻回家。”
楚终南点了点头:“你去吧。”
徐正清快速收拾好文章,疾步离去。
楚终南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幼子。
小楚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手无意识地挥了挥,嘴里咿咿呀呀地吐出几个字节。
“呸呸......”
楚终南:“......”
徐正清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命人将徐宁远召回。
徐宁远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虽是文臣之子,却在军中多年征战。
然而,他见到父亲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心虚,仿佛在隐藏什么。
“脱了外衣。”徐正清盯着儿子,语气低沉。
徐宁远怔了一瞬,“父亲,这——”
“我叫你脱了外衣!”徐正清沉声打断。
徐宁远脸色微变,他僵立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解开腰带,将外衣褪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徐正清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双手颤抖地抚上儿子背上的伤口。
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皮肉绽裂,有些甚至深可见骨,显然是长年累月的鞭打折磨所致!
“这......这......”徐正清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未曾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独子竟然在家中受尽屈辱。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徐宁远深深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半晌后,喉间挤出一句:“是......是高卓表妹,高蓉。”
“砰”的一声,徐正清仰天倒下,直接晕厥过去。
......
许久后,徐正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妻子满脸焦急地看着他,徐宁远则跪坐在地,眼眶通红。
“爹......”徐宁远眼中满是愧疚,声音沙哑,“孩儿......孩儿对不起您。”
“到底怎么回事?!”徐正清挣扎着坐起。
徐宁远抹了把脸,眼泪忍不住滑落,他咬紧牙关,艰难开口:“高卓......他让我吃了一种药,一天不服解药,便会浑身剧痛,如万虫噬骨......孩儿无能,只能听从高蓉,任她欺凌,不敢还手......”
徐正清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一直以为,儿子娶了高蓉,且二人夫妻恩爱,高家和徐家算是彻底绑在了一起,才会对高家言听计从。
他从未想过,儿子竟是被逼的!
徐夫人听罢,震惊之余,愤怒得浑身颤抖:“他们把我儿子当奴才使唤!真是畜牲,我们一定要找陛下求个公道!”
“求陛下没用。”徐正清目光暗淡,叹息一声。
虽说楚终南开始怀疑高家,但高家掌控着兵权,势力庞大,徐家虽然也有些权势,但不足以撼动高家。
即便他们揭露高卓的恶行,楚终南能奈何高家几分?
徐夫人犹豫了一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可是,你不是说太子心声无所不知?或许他会有办法!”
徐正清苦笑:“即便太子殿下有些奇异之处,可对远儿的毒怕也是无计可施,太子不过是个婴儿啊,去哪里为我们寻来解药......”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试试!
于是,他连夜备上重礼,进宫求见。
楚终南正在殿中逗弄楚临,听闻徐正清求见,便带着楚临来到御花园接见。
徐正清呈上各种珍稀宝物,楚终南随意观赏着,时不时逗弄怀里的楚临。
徐正清看着楚临那双大大的眼睛,叹了口气,故意道:
“哎......陛下,臣最近愁得夜不能寐啊。”
楚终南挑眉:“为何?”
徐正清状似无意地道:“家事难言,臣儿子中了毒,日日受苦,臣实在无计可施......”
楚终南一顿,“哦,什么毒呀?”
其实两人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为了引出楚临的心声,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徐正清正欲再度诉苦,忽然听见一道稚嫩却嫌弃的声音响起。
不就是解个毒么,这么简单的事,至于愁成这样?
徐正清目光刷地落在楚临身上,心跳加快。
他......又听到太子的心声了!
太子真的知道解药?!
下一秒,楚临的心声又响起。
那个毒啊......其实不难解,只是可惜,我现在看不见徐宁远,就算想给他解毒也没办法。
徐正清呼吸骤然急促!
解毒......真的能解毒?!
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心中狂跳不止。
楚终南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道:“怎么?徐卿似乎......有话要说?”
徐正清连忙拱手:“陛下,臣家中确实遭逢变故,不知陛下是否能前往臣府一探?若能得龙气庇护,臣儿子的毒说不定就能自己解了。”
“朕正好无事,便随你走一趟。”
楚终南低头看向楚临,“临儿,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楚临小手一挥,奶声奶气地“咿呀”一声,心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去啊,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高家人下的毒到底有多厉害!
楚终南眼中浮现一丝笑意,轻轻点头:“走吧。”
还是皇后先反应过来,跪在楚终南的身前,声泪俱下地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臣妾的表妹,只是婚后没多久,她丈夫就因病去世了,表妹当时已怀胎八月,她经受不住打击,不足月就生下这孩子,临盆之后没多久就血崩而亡了。”
“我舅舅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楚终南听着,也有几分唏嘘。
他从小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硬是靠自己从一众皇子中厮杀出一条帝王之路,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
听到这孩子的身世,不免想到了自己幼年的经历。
这也是高皇后的目的,她不爱这个男人,却也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能打动他。
就在这时,他怀中抱着的楚临忽然伸了伸胳膊,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诶呀妈呀,这不是我那个素未谋面、同母异父的亲哥哥吗?皇后居然这么大胆,我爹还没死呢,就急着带他回宫了?
楚终南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
看这小男孩的长相,和皇后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她当真胆子这么大,敢直接让高文带着这野种进皇宫?
楚终南心中有些震惊,实在不敢相信这孩子就是他恨不得凌迟处死的那个孽种。
诶?我这哥哥脖子上戴着的舍利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楚临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他的提醒下,他才看到那孩子脖子上,的确戴着一颗舍利子。
舍利子可不是普通的首饰,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想到皇后昨天才给了那孽种舍利子,楚终南也不得不相信了楚临的话。
他忍着要把这孽种当场掐死的冲动,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这孩子还真是身世可怜,不过他身上的这颗舍利子看着却十分珍贵,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啊?”
“临儿现在身体虚弱,要是有这舍利子的庇佑,一定能很快康复的。”
皇后急了,“陛下不可!这舍利子是这孩子的亲生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他亲生母亲不就是你吗?你怎么咒自己死啊?多不吉利啊。楚临才刚睡醒,根本没听到皇后编的那段瞎话,忍不住吐槽起来。
楚终南听着又想笑又来气,直接越过皇后,强行扯下了那颗舍利子。
“既然他父母的遗物,那朕自然会用别的东西弥补他,难道皇后觉得一个孤儿的遗物,要比我们的孩子、大乾太子的性命更重要吗?”他凝视着皇后,目色平淡中却带着帝王的威压。
身为皇帝,就算是抢别人的东西,对那人来说也是一种赏赐。
皇后瞬间也不敢继续争执了。
然而,当楚终南将舍利子拿到楚临面前的一瞬间,这个的舍利子却忽然碎成了好几片。
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今日是太子的满月宴,不少大臣都在外面等候的宴席开始,得知了此事后,也觉得十分不吉利。
“陛下,此子身上的舍利子居然在太子满月宴凭空碎裂,太子是国之根本,这实在是大凶之兆,请陛下立即把此子赶出皇宫!”
“请陛下将此子赶出皇宫。”
一众大臣跪在楚终南的面前,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
皇后顿时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启儿一面,都还没好好陪陪启儿,要是让启儿就这么走了,日后再想接他进皇宫,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诸位误会了,这舍利子戴在这孩子身上的时候一直是好好的,是在靠近太子的时候才碎掉的。”她上前对着一众大臣解释道。
“皇后该不会是觉得,我们的临儿才不是不祥之人吧?”楚终南眯起双眸,冷不丁地出声质问道。
皇后面色一僵,随后又挺直了身子,摆出她一贯淡漠清冷的神态来,“陛下误会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就算临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也不能因此冤枉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合着就他天真无辜,我就是不祥的冤大头呗?楚临想到系统介绍过的设定,对着皇后就是一顿问候。
“陛下,一尘大师今日也会参加太子殿下的满月宴,不如就让他来看看,到底这舍利子是因何而碎。”一个大臣主动提议道。
一尘大师乃是得道高人,算人命格极准无比。
听说他会来,皇后顿时打起了精神,启儿的命格可是特地和楚临换过的,绝对的帝王命格。
当初调换命格这事是护国寺的方丈亲手做的,就算是一尘大师来看也不可能看出任何端倪。
她给高文打了个眼神,高文立即意会,亲自去请了一尘大师过来。
一尘大师本还在路上,听说了佛珠破裂的事后,立即加快了脚步,赶到了宴席。
“大师,请你看看,这个孩子是否真的是不祥之人。”皇后主动上前,殷切地道。
楚临不屑地切了一声,是不是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听到这话,楚终南的神色微变,他总觉得临儿这句话里另有深意。
还没等他深思,一尘大师已经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好半晌之后,他才猛地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打量着面前的孩子。
这孩子居然是天生的贵子命格,按说他这样的命格,是要托生帝王家的,可现在却成了个父母双亡的孤儿,真是可惜了......
“大师,您再具体说说这孩子命格如何?是不祥之人吗?”皇后急迫地询问道。
只要一尘大师当众说出启儿的命格,那舍利子破碎就只能是因为楚临,她也好借此为启儿回皇宫做铺垫
“这孩子并非不详,反而是难得一见的大富大贵命格,日后不管遭遇怎样的困境,都能飞黄腾达。”一尘大师摇了摇头,温和地道。
大臣们听到这话,都不由得看向了楚临,眼神中荡出几分异样。
太子殿下还在,这个和尚就敢这么说,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能借这个机会打消楚王立太子的心思也好......
“陛下,既然此子双亲都已经不在人世,又是天生富贵命格,不若我们收他为义子好了,臣妾觉得这孩子和我很是投缘呢。”皇后顺势说道。
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让楚终南收启儿做义子,启儿本就有帝王命格,日后继承大乾江山,也不是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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