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什么时候选的。”“上周。”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单手撑住桌角。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这双无论价格,材质,以及品牌,都比不上原先的。她心知肚明,“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这是最相似的,你如果不喜欢…”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谁告诉你我不喜欢。”“那就好。”眼前骤然一黑,阮虞直挺挺往前栽。靳宪廷眼明手捷,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急迫了些,“低血糖?”她扶住晕乎乎的头,“没吃饭,有些发烧。”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美是美的,腰臀比例优越,只是瞧着好像更瘦,更骨感了。男人半扶半抱,放她到床边,“要身材不要命?”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应该是发了低烧。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浑身软绵绵地躺下,“多接了几个私活...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什么时候选的。”
“上周。”
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单手撑住桌角。
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这双无论价格,材质,以及品牌,都比不上原先的。
她心知肚明,“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这是最相似的,你如果不喜欢…”
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谁告诉你我不喜欢。”
“那就好。”眼前骤然一黑,阮虞直挺挺往前栽。
靳宪廷眼明手捷,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急迫了些,“低血糖?”
她扶住晕乎乎的头,“没吃饭,有些发烧。”
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美是美的,腰臀比例优越,只是瞧着好像更瘦,更骨感了。
男人半扶半抱,放她到床边,“要身材不要命?”
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应该是发了低烧。
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浑身软绵绵地躺下,“多接了几个私活儿。”
她对身体不爱惜,令男人处于发怒边缘,“缺钱?”
吞了口唾沫,阮虞扶住额头,喉咙更干涩,“家里出了小状况。”
靳宪廷拉开抽屉,透明医药急救箱里放着疗效迅速的退烧药。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温水和药,“苦吗?”
“别娇气。”靳宪廷看着她吞水服下,又抖开一条毛毯,将她密不作风的包裹,“先休息。”
药有助眠的效果,阮虞捏着被单一角,有了一丝困意,“靳先生好温柔。”
是别样的铁血柔情。
这近乎一句呓语,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接近晚八点,夜色很浓郁,窗纱外几团黑漆漆的树影。
房间里只有阮虞,靳宪廷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她披着毛毯下床,周身的不适感已经消减许多。
走出厢房时,听到后院有人嬉笑说话,阮虞循着声音站在廊檐下,眼前私汤里,卓明轩左拥右抱两个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宝贝,正惬意喝着红酒。
还有两三个女人,同样穿着三点式,胸大臀翘,正趴在温泉沿边下五子棋。
第一次直面他本性,阮虞惊讶于这场面,“卓先生,你这是?”
嘴对嘴咬了一口右边女人喂来的甜点,卓明轩舒适极了,桃花眼微眯,是完全吃了帅脸的红利,才不至于油腻猥琐,“看不出来吗?享受生活啊。”
“靳先生呢?”
“你放心,他向来不跟我同流合污,在里面的私汤。”左边的比基尼宝贝凑近他的耳朵,说痒,卓明轩来了兴致,“痒?你挺浪啊,我帮你拿盐杀杀。”
其余的话,过于不堪入耳,阮虞没兴趣听,迈下长廊,走到西北角一处木质屏风外。
谢婉莹突然捂脸冲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
她身上湿漉漉的,裹着厚实浴巾,神情既尴尬又不耐烦,“你走路不长眼啊。”
阮虞肩膀也作痛,“是你先冲出来的。”
谢婉莹越发心烦意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特产,一股子穷酸味儿,你配出现在这里吗。”
“配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她语气也不客气,说罢,往屏风里走。
谢婉莹拉住她手,“宪廷哥在里面,你不准进去。”
“为什么?”
“我掂量得出来,像你们这类女人,无非是想捡高枝儿,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女。”谢婉莹抄起手,投在阮虞身上的目光极其刻薄,“你的这些小心思,以为大家看不出来?”
阮虞沉了口气,“我是真心诚意给靳先生送东西的,他帮过我不少忙。”
谢婉莹嗤笑,“你的解释,挺苍白的。”
“我解释不是为了我。”阮虞一本正经,“而是希望谢小姐,不要对靳先生有什么误会,他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男人。”
她小心谨慎,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谢欢爽利摆手,“你爸最近身体好着呢。”
“何必让阮阮知道,又跟她没关系。”阮风涛话里话外,想制止谢欢往下说,“怪我,年轻时糟蹋身体,现在有心无力啊。”
谢欢怼他,“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难道瞒孩子一辈子不成。”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打哑迷,阮虞更急切,“到底什么事。”
“你爸,被法院宣告破产了。”
她愣住一瞬。
谢欢垂下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是收到了这个消息,你爸上次才突发了心梗,公司经营不善,被强制执行破产清算了。”
十几年前,阮风涛下海,一直往返国内外,在马来西亚建了几个皮包公司,做外贸生意,涉及建筑钢材,箱包品类。
发达时,最高年入上百万,只是后来身体不行,精力不济了,只能委托朋友紧盯,不能再亲力亲为。
加之这几年,各行各业一片红海,商机已经千载难逢了,公司经营也逐年疲软。
利润下跌,投入却变多,很快就资不抵债,每月都能收到银行的催债单,长期是谢欢收捡着,怕影响谢风涛复健。
纸终究包不住火,收到法院强制执行的传票,阮风涛一口气郁结,没上得来,间接引发了心梗。
阮虞童年时,家境很优渥,阮风涛有求必应,吃穿不愁,所以性格里总带着几分纯粹的天真娇气。
好歹独当一面过,风光过,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阮风涛遇到这遭,觉得在孩子面前挺没面子,“阮阮,这是大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妈妈关心则乱。”
阮虞大脑一片空白,“法院强制会怎么样?”
谢欢到底是女人,遇到变故脆弱得多,“你爸的银行卡,名下的房子,车,还有商场两个门面,都会被抵押,贴上封条。”
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阮阮,我跟你爸也做了打算。”谢欢擤了把鼻涕,“办理好你弟弟出国手续,你跟我们一起回西南老家。”
阮虞错愕,“可是,这里的电视台已经通知我面试了。”
“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的,你回老家到地方电视台再投简历也可以。”谢欢也是没撤了,她工作也辞了,在这里算是没有安身立命之本了,“我跟你爸,都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
“妈,我能考虑一下吗?”阮虞心如乱麻,“房子查封了,你搬到我合租屋里住。”
谢欢摇头,“我在这附近招待所短租,好照顾老阮,你考虑跟不跟我们走,只是要在这里发展,家里确实帮不了啥了。”
阮风涛长叹了一口气。
陪着他们再待了一会儿,阮虞走出医院,天上飘起雨夹雪。
她没选择坐车,需要时间消化谢欢所说的事。
心里灰扑扑的,像夜航船一样茫茫然。
徒步近半小时走到学校。
舒喜撑了把黑伞,在校门口等她,递去准备的土特产,和昨天购物落下的东西。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吗?”舒喜几乎一夜没睡,陪着嫂嫂往拘留所里打点,眼眶下有很重的青紫色。
阮虞有些失温,拢紧了衣服,“我没事。”
第二天学校没课,阮虞去银行把卡里攒的三万块钱转到谢欢账户里,又又陪她回之前居住的小区搬家。
大件物品要作为抵押,能带走的只有衣物,和小件私人物品。
她搬了两箱到合租房里,其中一箱,都是关于夏也,刻录的小提琴曲,符合他气质的袖扣,领结,还有些深夜写的,没送出去的信…
“真的?”
阮虞擦眼泪,视线从指缝漏出去看他,“你上次临时说有事,就丢下我了。”
“两码事。”
靳宪廷还记得她主动献上的吻,清纯里透着股撩人而不自知的劲儿,挺令人回味的。
实则,从她穿着清凉睡裙,娇涩又眼里浓情脉脉出现在他面前,一颗心锚就已砸下。
男人问,“还作数吗?”
阮虞一脸不明白,“什么事情作数?”
靳宪廷半张脸笼罩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是男人打量女人,猎手紧盯猎物的眼神,“那天不是你说想清楚了,真的要吗。”
除了对夏也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阮虞在男女这方面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还算不上开了窍。
视线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他。
“阮小姐,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半掩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是在车上跟她套近乎的小余,“一楼水管冻住了,接不出水,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我方便。”
阮虞拉开门时,靳宪廷熄了屋内的灯,只留玄关那一盏,高大身躯顺势沉进阴影里。
“天呐,你是伤到脸了吗?严不严重?”
小余提着几只热水瓶,比初见她时更热情了,眼睛想往屋里扫。
阮虞挡住,“医生已经处理过了。”
趁她打开洗手间灯的空当儿,小余趁机又看了眼屋内,黑漆漆的,索性直接问,“背你回来的是靳总吗?他没留下?”
阮虞正放热水,“谁说的?”
小余扶住热水瓶,等待装满,“好多人都看见了,舞台倒了之后,歌舞团都没走,忙着抢救自己的东西,看到靳总到处翻你,喊你名字,他这么紧张,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阮虞也没料到,靳宪廷会出现救她,按说他权高势重的,出现这样的危险,应该是第一批被保护撤走的人。
在废墟上见到他时,靳宪廷风尘仆仆,衣裤也没那么妥帖规整了,沾着黑脏的雪污。
阮虞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你误会了,靳总是个好人,好人爱做好事。”
小余表情明显不相信,当时埋在舞台下面的,可不止阮虞。
歌舞团,剧院剧组这些地方,踩进小半个娱乐圈,比大学人情可复杂太多。
演员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对有地位的男人尤其敏感,爱打听。
“说不定他对你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呢?不然为什么就紧张你一个人,你长得又不赖,工作学历也体面。”
小余窥视她的神情,阮虞佯装得淡淡的。
她自顾自说下去,“靳总前女友宋乔也是你们a大的,金融系高材生,她父亲是商业老泰斗了,在我们歌舞剧院办过大寿。”
阮虞或多或少在a大听过宋乔的事迹,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走出校园,她名下已经营了五所中小型跨国公司。
优秀毕业生墙第一排至今还张贴着她的照片。
原来她跟靳宪廷之前相好过。
同在一个阶级,大概率门当户对,在一起对事业,对家族都互有裨益。
阮虞鬼使神差开口,“两人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小余看不懂了,“你难道不知情吗?”
她反问,“我应该知情?”
“靳总是工作狂,哪怕美人在怀,也视而不见呗,下面支愣不起来,女人也得不到滋润,自然不痛快,闹脾气分手。”
这传言听着就不正经,十有八九不靠谱。
阮虞嗤笑,“你喜欢趴人床底偷听?”
“谁干那缺德事儿。”小余脸红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他起不来。”
至少,她摸过,靳宪廷下半身的资本,不容小觑。
小余在歌舞团多数扮演的是端茶递水换来的小角色,听到的八卦不完整,但她笃定,“感情不就床上那点儿事。”
“当然不是。”阮虞回忆起坐在观众席,见到独奏时聚光灯下灿烂夺目的夏也。
当时心房里如同塞了只粉气球,越间他,就越来越鼓胀,越来越充盈。
“真的喜欢一个人,光是每天能见他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招待所房间巴掌大点,浴室里水声哗哗,也不能完全掩盖住两人说话的声音。
屋内传来东西掉地的脆响。
小余看了眼门外,“你抽烟吗?”
“我爱护嗓子,不抽。”
小余狐疑,“那你房间为什么有烟味?”
阮虞不搭腔了,加快动作帮她装好水。
本就是借着这契机,来探听中岳靳总跟她之间的关系,现在水壶接满,小余也没久留。
门刚关上,灯瞬间亮起。
“你好奇心挺重。”
靳宪廷捋下衣袖的同时,紧盯她。
“我今天流了好多血,现在头晕。”
阮虞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精神早有些涣散,“靳先生,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能感受到男人高热的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
第二天持续好几日的暴雪停了,国道上积雪清理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才通路。
阮虞被送去市里最好的皮肤科医院缝针。
几个专家会诊后,得出了一致的反馈,缝合的创口比预期好得多,一周拆线,半个月就能带妆上镜,不会很明显。
她才没那么忧心忡忡了。
从诊室出来,在楼道拐角处,见到靳宪廷正跟一位年轻的短发女人交谈。
阮虞认出,那是宋乔,她本人比几年前张贴在学校公示栏里的照片更具精英感。
是女性难得一见的干练大气范儿。
“宪廷,你才坐上中岳董事的位置,就敢拔钉子摘毒瘤了,魄力真不小。”宋乔红唇莞尔,“不过这事可别在我妈面前提,他们思想保守谨慎,该又说你年轻冒进了。”
靳宪廷淡淡嗯了声,“师母身体好些了吗。”
“刚做了检查,还是老样子,上了年纪基础病多。”宋乔手搭上他一侧肩膀,拉近距离,“妈跟我说你已经交了女朋友,上次怎么没带来度假村?”
他没什么表情,“师母是关心过度,没有的事。”
宋乔诧异,“不是女朋友,你养小情人了?”
中岳集团是省国资委控股,上市后资产高达百亿。
董事长许立海,兼任党组书记,上了岁数,不爱应酬了,聚餐实际上结束得很快。
但靳宪廷作为新上任的董事,总经理,席间又有工商联领导,免不了被推出做代表。
明面上同僚敬的是茶水,不违反规定,私下动了点手脚,往里头掺高浓度白酒。
入口还算清甜,后劲儿却辛辣上脑。
出了银泰城,送许立海董事长坐上车,靳宪廷松了松领带,脸色不太好看。
着白职业装女士,分管旗下能源公司,也属集团高管之一,上前招呼他,“靳总,稍后去哪?”
凌冬又开始漫天飞雪,他站在檐下,吹走衣袖上凝结的雪渣,“回中岳。”
女士奉承,“您席间喝了不少,集团公务是很重要,保重身体也重要。”
靳宪廷笑意浮在表面,“我任职不久,很多事情还没步入正轨,需要亲力亲为。”
女士也跟着笑,“我开车送您一程?”
“不用麻烦。”他走下两步台阶。
冲着他背影,女士浅浅鞠躬,“那您慢走。”
司机在路边等候已久了,打了下双闪。
靳宪廷坐进车内,额侧神经突突直跳,将领带扯得更松泛,才察觉座位另一侧,还有个人。
毛毯下面,阮虞缩成纤瘦的一团,额头抵着车窗,长发松松垮垮侧编,垂落在胸口。
气色红润的花瓣唇微微翕张,还有几丝鬓发没进唇角,呼吸均匀轻浅。
昏暗的车厢里内,睡颜乖巧沉静又娇憨。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要叫醒...”
他一言不发,抬手制止了。
推杯换盏间,靳宪廷差点忘了这茬。
银泰城施行预约制,那个时段,大厅没上几桌食客,他进门就留意到阮虞。
不清楚她跟对面男生之间的拉拉扯扯,总之气氛看起来并不融洽。
阮虞这样的女孩儿,机灵不精明,娇嗲不讨好。
又能在站在舞台上抛头露面,大学里有几个迷恋的追求者,靳宪廷觉得不稀奇。
不过怕她拿捏不好分寸,又撒孩子气,像打同学耳光那般,闹得当众翻脸。
于是他吩咐了经理一句,为她安排了抽身的借口。
后座空间算是宽敞,但终究不是床,更换不了姿势,睡久了也不是很舒服。
阮虞在轻微颠簸的车况里睁开眼。
“这是准备去哪里...”
还余留着睡意,她鼻音柔糯。
打开车顶阅读灯,靳宪廷摊了份文件在膝头,似笑非笑,“准备卖了你。”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有限的环境内,有浑厚的穿透力,阮虞彻底清醒了,“我等了靳先生很久。”
靳宪廷随意翻了几页纸张,佯装不知情,逗她,“等我做什么。”
“你让经理提醒我,下次见面要还东西的,不是吗?”
阮虞侧头,车窗外霓虹映照在男人侧脸,无法形容的深刻与俊毅。
靳宪廷注视她,“东西呢?”
“我…没带在身上。”她心虚了,赶忙找补,“学校离得不远,我可以去宿舍取。”
见她神情认真,男人手指滑亮手机屏幕,瞥了眼时间,“我不闲,一小时够吗。”
“已经足够了。”阮虞拍了拍前排椅背,向司机报了宿舍地址。
靳宪廷神色不明,“你到银泰城,是约会?”
阮虞点头,又摇头。
“到底是什么?”他眼里有笑意,但很浅。
“家里安排的相亲。”
“你才多大。”靳宪廷皱了下眉,“着急结婚?”
阮虞眨眼,“不着急啊,只是接触看看。”
他淡淡的,“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距离不知不觉挨近了些,阮虞鼻息萦绕白酒的烈性,伴随他炽热的气息蒸腾,“靳先生很在乎我的感情状态?”
他垂眸凝视,说不清这一刻的神情,“你希望我在乎吗?”
嘴皮子再利索,也不及他浸淫名利场已久的情绪稳定。
阮虞索性直说,“跟今天这个没戏。”
他调侃她,“明天还有?你吃流水相亲宴。”
阮虞一噎,“我也不闲的,一个已经够了。”
他没再继续问,气氛一瞬安静下来,靳宪廷是很挨得住沉默的男人,阮虞对冷场有些不适应,“靳先生喝了很多酒吗?”
“嗯。”
靳宪廷喉结不自觉上下一滚,酒精催得他周身烦热,敞开的衣襟之下,脖颈,锁骨的皮肤泛起又欲又野的红潮。
阮虞心脏怦怦跳,他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男人成熟韵味的魅力。
想起服务生的八卦,她问,“靳先生是一直没结婚吗?”
“至今未婚。”
靳宪廷抛开职业地位不谈,就他的形象、气度,在一千个男人里也挑不出一个,不过阮虞也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不寻常的人,恋爱,婚姻是家族的捆绑,也是砝码,备受外界关注。
只是单纯看对眼恐怕不行的。
“那女朋友呢?”她想问红颜知己,又觉得过于轻浮。
“没谈。”男人目光有几分犀利,“阮虞,你呢?”
“我也没有,但...”
司机拐入匝道时,猛然踩了下急刹。
阮虞轻飘飘的,迎头就要往窗玻璃扑去,靳宪廷拽她的力道过于猛,导致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他腿腹间。
没留意这个路口还有红绿灯,司机急切询问,“靳总,您没事吧!”
靳宪廷往车窗外看了眼,雪色浓重,神色还算镇定,“路滑,开车谨慎些。”
压着斑马线,司机很快平稳车身。
阮虞先是撞了上男人扎实的腹肌,肉硬邦邦的,脑袋昏昏,还趴在原处没起来。
她鼻息温热,往裤拉链里渗进,靳宪廷动了动腿,觉得好笑,“阮虞,你打算这样待多久。”
“我头有点晕…”
脸刚压下去几寸,她更察觉不对。
男人此刻是没反应的,但感受到的体积,依旧不容小觑。
下巴被靳宪廷大掌托起,阮虞仰头,双颊烧得发烫,目睹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不是主动上手摸过吗,现在害羞什么。”
她支支吾吾,“早忘了…”
“忘了?”靳宪廷上脑了,猩红眼底染了浓厚醉意,“我的尺寸,够你受的。”
霸道荤话令阮虞呼吸急促几分,不自主夹紧双腿,“靳先生,你…你是不是醉了。”
a大主校区历史悠久,占了南北开阔的两条街,沿着主干道,七拐八拐,才抵达女生宿舍楼下。
阮虞一路都有些坐立不安。
刚下车,靳宪廷降下车窗,“还有二十分钟。”
寝室那头,舒喜蹲凳上,正在边追剧边吃晚饭,见阮虞匆匆忙忙进来,一通东翻西找。
不禁纳闷,“你又在外面丢魂啦?”
“喜喜,你见到我柜子里那双手套了吗?”
播音系有个专门接兼职的大群,阮虞是二群主,杂志报社,电台栏目,中小企业需要做宣传。
经费不够时,会向大三大四的学生征集价格实惠的稿件和配音。
校外合租就是在群里找的,她计划今晚搬东西过去,顺便看房。
衣物收拾得差不多,唯独没碰书桌抽屉。
里面摆着一些翻录的cd,全是夏也独奏过的曲子,安然无恙。
唯独靳宪廷给的那双手套不见了。
“快点散了!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都瞎凑什么热闹!”
随保安来的还有教导主任,认识阮虞,她从大二开始频繁主持学校各类活动,集会,对她印象还挺深刻。
口吻松缓了些,“阮虞同学,你个人的情感生活,在学校不应该整得这么高调。”
舒喜抢话,指着李卓清,“是他骚扰。”
一个保安在要求他离开,另一个在记录车牌号,李卓清不甘心,“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矛盾了...”
阮虞否认,“谁做你女朋友谁是狗。”
他于是改口了,“还在追求中。”
“校外人员和车辆,尽快离开!”教导主任转头冲着保安发脾气,“a大校风校纪严谨,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让其他领导撞见成什么体统!”
随即,抬手冲红旗车的方向殷切地打了个手势。
学生已经散了,教导主任示意王荀,路已经畅通。
“小阮...”被保安督促着,李卓清把花丢进后车窗,有些狼狈地钻进副驾驶,“我在校门口等你,咱俩再好好聊聊。”
阮虞头也不回跑走。
舒喜专程阴阳怪气他,“男人让女人喜欢,是靠吸引的,你死缠烂打,真没本事。”
返回宿舍,阮虞没来得及郁闷,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以为是李卓清不死心,她摁断了。
“那个变态要真在校门口堵你,你咋办。”舒喜走进来,两手一摊,“你还真是过生日请客,该来的人不来,今天要换做夏也表白,你是不是幸福死了。”
阮虞没畅想过,“他才不会选这种让人难堪的方式。”
“被暗恋者的魅力,源自暗恋者的想象力。”舒喜瘪瘪嘴。
还好现在阮虞已经搬出去住了,不清楚段冉冉每晚要跟夏也煲两个小时跨国电话粥,怕她知道心里更不痛快,所以舒喜也没主动说。
段冉冉恋爱经验丰富,嘴甜心硬,“海女”钓鱼都不用打窝,夏也已经被吃得死死的。
电话又打进来,阮虞走到阳台接通,“你有完没完,再纠缠,我当面给你一拳。”
“是我。”
靳宪廷的语调深沉,带着些许笑意,是很高级性感的低音炮。
她惊讶,顿了一秒,“靳先生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转瞬又觉得问得多余,早在第一次见面,他恐怕已经做过她的背调了。
“下楼。”靳宪廷撂下斩钉截铁两个字,强势,但没有逼迫的意思。
电话挂断之后,阮虞探身往下看。
熟悉的车仍旧泊在那棵茂密的槐树树冠之下。
舒喜拍了下她肩膀,“瞅啥呢?相亲变态又跟到楼下了?”她冲进卫生间,端出来一盘脏水,“我泡汗脚的醋酸,放了两天了,人在哪?我给他个透心凉,保证恶心死他。”
“不是李卓清。”阮虞想制止她,水盆晃晃荡荡,又怕泼自己身上,连退了两步,“你留着这东西干嘛。”
“你嫌弃我?”
“不嫌弃。”阮虞转身,佯装呕吐。
舒喜瞪大眼睛,“我汗脚快治好了,你以后求我要洗脚水泼变态,都再没有了。”
“我先下楼。”阮虞憋着笑。
此刻,靳宪廷坐在车内打电话,头发打理成乌黑硬实的背头,衬得剑眉英目,风华浓重。
早就吩咐好王荀地址,阮虞坐进来,车就启动了。
她不敢贸然出声,口型唤了一声靳先生。
在电话里跟一秘交代完公事,靳宪廷中指撩开她额头的碎发,“去过医院?”
“嗯。”阮虞摸了摸眉骨上那条细浅的白痕,“现在看起来还明显吗?”
“不明显。”他体热温高,触碰到她的那块皮肤,也灼热,“挺漂亮。”
阮虞今天是素颜,穿了件白色高领羊羔绒大衣,显得脸蛋小巧精致,是一种形容不出的纯与俏。
她抿了抿唇,“之前说请靳先生吃饭,你有空会联系我,是今天吗?”
男人指尖翻转着手机,状态放松,“方便吗。”
“方便的。”阮虞有些难为情,“但是别选太贵的餐厅,我没带多少钱。”
靳宪廷身处的圈子弯弯绕绕多,商人需要光环,为了竞标,拉投资,做项目,做局的无数,不乏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倒简单直白,男人抑制不住发笑。
以为用餐的地方,会在市中心,哪知车拐进老城一条幽静小巷。
徽派建筑的门楼前,几株红梅,在冰天雪地,绽放得热烈繁茂。
阮虞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水系环绕的长廊。
廊檐边扎结着一串写满诗文的红灯笼。
靳宪廷黑衣黑裤,笼罩在大片火红的尽头。
仅仅一副背影,宽阔峻拔,一股震慑人的气势。
侍者中途领路,抵达一处开敞式的六角亭,毕恭毕敬,“靳先生请慢用。”
靳宪廷驻足,手臂虚虚实实揽住阮虞肩膀,“你先坐。”
“有忌口吗?”
阮虞摇头,此情此景,倒不像是她请客,“你呢?”
“不吃太甜,或太酸。”
恒温方桌上很快摆满十二道菜,装盘精致,分量少。
阮虞控食不挑食,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尝。
“胃口挺好。”靳宪廷掌心摩挲着一只小礼盒。
她咬着筷头,眉眼带笑,“是靳先生会挑地方。”
靳宪廷嗯了声,将礼盒搁到桌上,“去外省出差,给你选的礼物。”
“送我礼物?”阮虞一瞬错愕,注视他,“你在安福县救我,我还没准备谢礼。”
“两码事。”男人倾身,盒子往她面前推了一寸,“拆开看看。”
摆在盒子里的是一对澳白金珠耳环,灯光照耀下圆润无暇,珠光宝气。
打眼一瞧就价值不菲。
“太贵重了。”
她准备合上,被靳宪廷制止,男人袖口一半卷起,手臂紧实,青筋虬结。
“试试。”
给她带耳钉时,阮虞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更多感受到的,是他指腹厚重温暖的触感,烫得她背脊一僵。
“很衬你,合适最重要,不用在意价格。”
男人灼热的气息也喷洒在耳侧。
阮虞脸烧得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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