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负人民’。”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走向古钟。
每走一步,手腕上的糖渍,就更深一分。
每走一步,小满的白球鞋,就更红一分。
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我必须走下去。
因为,我是警察。
因为,我是父亲。
当我走到古钟前,小满的白球鞋,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鞋带,变成了纯黑色的警绳。
“爸爸,抱抱。”
小满的声音,从钟内传来,带着一丝哭腔。
我伸出手,抱住了古钟。
冰冷的,坚硬的,带着铁锈和草莓味的古钟。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拥抱了整个世界的傻瓜。
古钟开始剧烈震动,钟身上的疤痕,像一条条毒蛇,缠绕住我的身体。
我手腕上的糖渍,像融化的糖浆,渗入钟纽的裂缝。
“爸爸,再见。”
小满的声音,越来越远,像一个遥远的梦。
“小满,别怕。”
我闭上眼睛,轻声说,“爸爸,永远都在。”
古钟的嗡鸣声,越来越大,像一首狂暴的交响乐。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一片即将消散的雾。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严!
抓住我的手!”
是苏眠。
她冲破了古钟的封锁,向我伸出手。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像一束穿透黑暗的光。
我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但,我的手,已经穿过了她的手掌。
“苏眠,对不起。”
我看着她,笑了笑,“我可能……要食言了。”
“不!”
苏眠的眼泪,夺眶而出,“沈严,你不能走!
小满不能没有爸爸!”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苏眠,答应我,照顾好小满。
告诉她……爸爸,爱她。”
我的身体,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一颗草莓糖,静静地躺在古钟的钟纽上。
糖纸上,写着一行小字:“爸爸的糖,永远都是甜的。”
……云港市,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冲刷着观海大厦的废墟,冲刷着老码头的白骨,冲刷着陈家老宅的槐树。
苏眠抱着小满,站在雨中,泪流满面。
小满手里,紧紧地攥着那颗草莓糖,糖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姨,爸爸呢?”
小满抬起头,看着苏眠,声音稚嫩而迷茫。
苏眠擦干眼泪,指着天空,轻声说:“小满,你看,爸爸变成了星星,他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小满顺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