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宋雪突然捂着嘴哭了出来。
我强打起精神走过去,询问的声音有些发抖:“里面的病人…手术结果不理想吗?”
“病人双腿没保住,已经截肢了,等会转入ICU病房。”
听到医生的话,我不应该畅快吗?
怎么脸上湿了?
“许念姐,我哥他……”宋雪哭得更大声,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想安慰宋雪,结果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宋天驯在ICU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醒来就在病房砸东西,朋友探病送去的果篮全被砸的稀巴烂。
我进门的时候差点被一个苹果砸中。
“闹够了吗?”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宋天驯脸色一片灰败,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双腿。
良久,宋天驯才开口,讲述了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你知道为什么许昌海会入狱吗?
呵,他早该被抓了。”
“十年前,南海集团承接了度假村项目,项目结束却私吞工程款,工人们投诉无门,找到了我爸的律所,听完了他们的遭遇,我爸免费接下这个官司,在开庭的前一天,许昌海买凶设计车祸撞死了我爸。”
“我忍辱负重,终于坐到了许昌海秘书的位置,期间对你动心,但隔着血海深仇,我自知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但还是强硬的把你留下了。”
“许昌海多年来犯下多桩罪行,哪怕不是我,暗处那些吃过亏的集团也会对你爸进行围剿。”
真相揭开,原来我爸竟然是杀害宋天驯父亲的凶手。
宋天驯果然是从一开始便带着目的。
心中一团乱麻,血淋淋的真相揭开,宋天驯不好过。
我也不好过。
“宋雪一直劝我犯下仇恨,我做不到,如今没了双腿,算是我自己的报应。”
“那座疗养院是我的资产,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19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那扇门。
真相太沉重,没有人无辜。
“许念姐。”
宋雪叫住了我。
“我哥失去双腿,没有活着的欲望,许念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我哥这些年背负仇恨,过得艰难,你父亲被抓那天,他喝得烂醉,一个人在父亲坟前待了一夜,期间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与我无关,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再无留念地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