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她，语气很淡：“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苏阑的喉咙有些发紧：“……是。”
程渊靠在椅背上，轻轻吐了一口气，嗓音带着一点疲惫的笑意：“那天晚上，我在钟楼街口等了你很久。”
苏阑低声道：“可我在钟楼前。”
空气安静了一瞬。
程渊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点了两下，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我们那天其实只隔了几百米。”
“是。”
她的声音很轻，“但我们谁都没有打电话确认。”
程渊垂眸看着桌面，沉默了一下，语气平静道：“我打过。
可你的电话关机了。”
苏阑轻轻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他：“我没有关机。”
程渊的瞳孔微微一缩，眉头皱起：“什么？”
“那天晚上，我的手机确实关机了，但不是我主动关的。”
苏阑的声音很冷静，“是被人动了手脚。”
程渊的眼神沉了下来，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谁？”
她抿了抿唇，缓缓道出那个名字：“许闻溪。”
程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冽。
他当然记得许闻溪，苏阑的朋友，以前和他们关系不错，常常一起吃饭、聊天。
可他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插手他们的事，甚至刻意拆散他们。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她为什么这么做？”
苏阑苦笑了一下，低头轻声道：“她说，她觉得我们不合适。”
程渊的手指收紧了一瞬，目光冷了几分，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语气低沉：“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弥补什么，还是想让我原谅她？”
苏阑摇了摇头，目光坦然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也不想替任何人求情。”
她顿了顿，嗓音有些低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背叛彼此。”
程渊的手指微微收紧。
五年来，他一直以为苏阑是故意放弃了这段感情，所以他刻意让自己不去想、不去问。
但现在，他才知道，他们之间的遗憾，并不是因为谁先放开了手，而是被人为拆散的。
他苦笑了一下，声音低哑：“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办？”
苏阑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