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温柔的声音,抓心挠肝似的。
我上瘾了。
进屋后,我果真在我床头发现了那一株桃花。
还是含苞初绽的状态,叶子上滴着湿湿的喷雾,香味不很浓,比起庙里的香火来说,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轻抚着桃花,歪头看着,浮想联翩。
林致远温了一杯牛奶送到我房间。
我酝酿了半晌才问他:“桃花的花期有多长?”
他想了想说:“十天……半个月吧。”
我轻声说:“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它凋谢。”
林致远在我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把我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我听见他年复一年沉重的心跳和呼吸,可他却依旧强装轻松地捏了捏我的脸颊说:“陆雨泠,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
每当他称呼我的全名时,我就可以量出他对这个事件的重视和在乎。
“那么爸爸呢?”
我问道。
“傻瓜,他也希望你健康、快乐啊。”
林致远替我盖好被子,在我背后衬了一个枕头,舀了一勺牛奶,说:“喝吧,能睡得安稳些。”
我无视了那个勺子,抱着牛奶杯咕咚咕咚就一干二净。
我心想:林致远,你才是傻瓜吧。
你以为为我好,所以讳莫如深,可我早就了如指掌,洞察一切了啊。
要想守住这个世界里的故事和承诺,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死人一起,葬在沃土之下。
半个月前,我在体育课上晕倒。
依稀记得那天天很明亮,穿着校服的学生跑过时,卷起暖暖的风。
我跟在队伍后面慢跑,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右手手腕上戴着去年生日时林致远送给我的蓝水晶手镯,细碎的阳光里,一闪一闪,像天使的光环。
我是怎么猝然晕厥的,事后我再也想不起来,只清楚是被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吵醒的。
我随着声音,偷偷撩开窗帘,看见林致远和父亲在庭前的花园里面面相觑。
父亲闷不做声地坐在石凳上抽着烟,林致远则将一份白色的文件狠狠地甩在石桌上。
林致远双手搭在桌子上,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眼神盯着父亲,说道:“陆雨泠,女,17.8岁,先天性地中海贫血恶化,幸抢救及时,故暂时无生命危险。”
父亲掐灭了烟,冷冷地看了一眼报告,问道:“除此之外,林医生可还有别的看法?”
“关于病理上的想法,我想陆